说到老百姓能懂的话,江辰发现自己变了。
怎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他的话,咋也有一种让专家解读才能懂的意思了?
“那咱也不扯淡,我给你介绍一下。”
“王光宗在村里修了座桥,今天被抓了,说判了三年。”
“我这个人不懂法,我就想问问他这事还有转机没?”
说到懂法,江辰才不愿意懂法呢。
懂法你就容易胆小,不懂法,咱法盲犯了罪,心里也不慌。
因为没有人告诉咱,所以咱可以指责别人。
说到转机,薛一宁想了想问到:“他请律师了吗?他申诉没?”
说到这个,江辰还真不知道。
“不晓得呢,不过咱这老百姓基本上都不懂这个,也不知道啥是申诉。”
“我看咱们现在要不要去拘留所看看他?”
江辰提议完,薛一宁点了点头:“走,去看看他们!”
“我们必须先成为他的委派律师,才能接管这个案子!”
薛一宁说完两个人上了车直奔看守所。
看守所,江辰拿出梁县长的电话,终于见到了王光宗和王耀祖兄弟。
会见室,两个人身上戴着手铐脚铐,头发都剃了。
见到江辰后,有些白白胖胖的王光宗扑通一声给跪下了:“村长,村长,你可得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孩子啊!”
“我这一家人都被抓了,就留两个不到5岁的娃娃,他们在外面怎么活啊!”
王光宗哭着喊完,王耀祖也叹了口气:“我早就跟你说,先把家人安顿好,你就是不听。”
得知自己要被抓了,王耀祖赶忙把自己的儿女安顿在了员工家。
“弟弟,说这些还有啥用?”
“我现在是真后悔,我真后悔修那座桥啊!”
王光宗说完,直打自己巴掌。
“后悔有啥用?村长,你能不能跟齐县长说一说,就说我们知道错了,我们马上就把桥拆了!”
“我们建这座桥,真的只是想方便老百姓。”
“真没想到能给国家给咱们政府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王耀祖说完,望着长得很像的两兄弟,江辰摇了摇头:“你们都被判刑了,拆桥还有啥意义?”
“我给你们俩请了律师,现在你们签个委托协议。”
“回头我让律师给你们上诉。”
江辰说完,王光宗兄那俩不知道江辰为什么要帮他们?
难道他是个好人?
按理说这个世界上不该有好人呀!
还是?
图钱?
对!
这个说得通!
“行,我们马上签协议。”
“村长,谢谢你帮我,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白胖子王光宗说完,江辰叹了口气:“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我帮你们就是不想照顾你们孩子三年!
还有这个狗子系统,这个,任务完不成还,指不定咋对付自己呢。
“你不像,你不像,在龙国的村长哪有缺钱的!”
王耀祖陪笑着说完,江辰…
净他娘的瞎说大实话!
“我弟说的对,缺钱的那都是平头老百姓!”
王光宗跟着说完,江辰……
越说越离谱,我看你们被抓也是活该!
“别扯淡了,律师问你们几个问题,不要隐瞒。”
“你们但凡对律师隐瞒一点,我们都救不出来你们!”
江辰说完,薛一宁拿着律师委托函让两个人签了字。
这边签完字后,薛一宁拿出录音笔,开始问起了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修桥?”
说到修桥的原因,兄弟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又唉声叹气了起来:“还不是因为我爹?”
“关你爹啥事?他是桥梁收藏家吗?”
江辰问完,王光宗头大:“他是啥收藏家啊!”
“从我们俩名字里你就能看出来端倪。”
王光宗说完,江辰品了品,光宗、耀祖。
你这爹有抱负啊!
“你爹想当村长?”
江辰问完,薛一宁……
这都啥跟啥呀?
你问的话就不能专业一点?
咱这是来拉家常的时候吗?
“江辰,要不你到那边坐着休息会儿?”
“专业的事情,你交给我专业的人来干行不?!”
薛一宁说完,江辰摆了摆手:“你问你问,我不搭话了。”
江辰这边保证不说话后,薛一宁望着两个人问了起来:“桥跟你爹有什么关系?”
说的修桥跟爹的关系,王光宗说话了:“我这么跟你说吧。”
“我爹是我爷爷饿死人的时候逃难带到胡家屯的。”
“可能你们不知道,在饿死人那个年代,全国各地的老百姓都在逃难。”
“咱们浪浪村这个地方靠近山,民风好,老百姓有树皮吃。”
“好多老百姓都往这里跑,来了这就不走了,我爹就是这个情况。”
“在浪浪村住了大半辈子,我兄弟俩不是在县城干烧烤赚了点钱吗?”
“我爹就说了,咱有钱不能忘了本。”
“人家胡家屯的百姓收留了咱,咱得报恩。”
“胡家屯的老百姓想去县城,因为有桃溪河的存在,就得绕行70多里路。”
“当年逃难来的时候,我爷爷,我奶奶带着我爹过河。”
“河上没有桥,我爷爷用仅剩的力气背着我爹过来河,我奶奶没东西吃,游一半被水冲走了。”
“我爹都八九岁了,就在河对面眼睁睁的看着我奶奶被水冲走了。”
“那时候我爹就发誓要建座桥。”
“我爹说了,等以后要是再有灾年,他老家的人就能从桥上来浪浪村,再也不用从河里游了……”
王光宗说完,一想到自己在河里淹死的奶奶,他就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人命不值钱呀,真的是人命不值钱呀!”
望着眼红的两兄弟,江辰都感动了。
不过薛一宁丝毫不为所动:“修桥,这在法理上是不违法的。”
“他们既然判你有罪,那就肯定说明你有犯罪的地方。”
“你跟我说说清楚,只有你说清楚我才能帮你!”
说到犯罪的地方,王耀祖说话了:“他们说我们收钱了。”
说到收钱,薛一宁一拍桌子:“白你妈感动了!”
“你又不是国家机关,你根本就没有收费的权利,你这判的不冤!”
薛一宁说完,江辰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我每次从王家桥上过的时候,没收费呀!”
难道说,因为我是村长,你们不敢收我的钱?
那你们这也太过分了呀!
说到收费,王耀祖也有些难堪:“这个事也是我爹干的!”
“这里不是我骂我爹,但是千错万错还真是他的错!”
王耀祖说完,见有人说自己的爹错,江辰仿佛看到了里面有瓜!
“说来听听?”
江辰说完,薛一宁急了:“这是吃瓜的时候吗?”
“到底你是律师还是我是律师?”
“你要再在这里瞎问,这事我就不管了昂?”
好好一个律师见面会,愣是让你变成了一个吃瓜晚会,就不能专业一点吗?
薛一宁说完,江辰满脸尴尬。
吃瓜吃习惯了,一有瓜不打开吃了,憋不住啊!
“你是律师你说你说!”
江辰说完,薛一宁望着王耀祖问道:“都是你爹的错?说来听听?”
薛亚宁说完,王耀祖……
还以为你是好人,你他娘的不也在吃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