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是个云淡风轻的好天气。天空澄澈通透，洁白的云柳絮一般飘浮在蔚蓝的天空中。微风吹过，凉凉的。
改变了策略，温行风理所当然地尽可能和楼赟待在一起。
他曾问过周泽明：“这样真的可以吗，粉丝会不会有意见？”
对方回了句：“你们忍得住吗？”
楼赟想官宣的心蠢蠢欲动，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温行风则是习惯了他的存在，身体比意识更加诚实。
八点半，温行风换上休闲装下了楼。
司马璐坐在沙发上边看动画片边吃三明治，楼赟穿着西装，一本正经地在餐桌边摆放早餐。
几乎是在他出现在楼梯口的刹那，楼赟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下来得正好，我刚买了双人份的早餐。”
皮薄馅多的包子是他钟爱的卤肉馅，豆浆的温度刚刚好。
在他对面坐下，温行风咬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包子，汁水四溅。他又去拿豆浆，尝了尝，口感醇厚，眉眼弯弯。
见他含着吸管，嘴角沾了点乳白的液体，楼赟眼眸晦暗，喉结上下滚动，慌张地移开视线。
这一幕似曾相识，楼赟还记得三年前两个人一起吃早餐的情形。不同的是，现在温行风已经是属于他的了。
想到这，他心情大好，满意地打量吃着自己买来的早餐的温行风。他的宝宝就应该穿他选的衣服，住他买的房子，吃他买的食物，最好走路都要他抱。
“反派黑化值：38%。”系统提示音忽然响起。
瞥了楼赟一眼，温行风没有在意，继续吃东西。
不多时，一个窈窕的身影下了楼。阿笙和昨天一样，穿着寻常的卫衣，踩在兔子棉拖里，笑容恬淡，看上去人畜无害。
“早上好啊，楼老师，温老师。”她打了声招呼，换了鞋，径直往外走。
沈焕庭提着两袋早餐进来：“阿笙，你是要去买早餐吗？我已经买好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什么都买了一点。”
他热情地拽着阿笙的手往里走。
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阿笙猛地抽回手臂，眼神冰冷：“沈老师，我们还没有熟到能随便动手动脚的地步。我不需要你的早餐，请你放尊重点，别以为谁都得听你的。”
面上的温柔几乎裂开了，沈焕庭嘴上却是好声好气地说道：“阿笙，大家一起上节目也是缘分，你别火气这么大。”
“是你上节目不容易，不是我。”阿笙打断他的话，轻轻笑了，“昨天晚上的话，包括你接到的电话，我都有录音，你应该不想自己的粉丝听见吧？”
说完，她潇洒地转身，面对镜头粲然一笑，兀自走出客厅。
弹幕贴满直播间。观众没想到，继楼赟之后，阿笙也手握大瓜，刚开播就这么刺激。
“急死我了，昨晚上到底说了什么？”
“感觉是沈焕庭的黑料，不然他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这个阿笙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敢不给我们家哥哥面子，哥哥快把她踢出节目。”
“是是是，你们家哥哥，全世界都比不上你们家哥哥行了吧？”
“只有我注意到餐桌上温行风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了吗？”
“我讨厌这种有人上帝视角但把我蒙在鼓里的感觉。”
“‘风赟人物’是真的！温行风看戏，楼赟看他。”
“绝对是真的，楼赟只给他和自己买了早餐。”
“kswl，多播点我爱看。”
撞上温行风戏谑的眼神，沈焕庭恼羞成怒，啪地把早餐摔在桌上，沉下脸道：“看什么看！和前辈打招呼了吗？”
“能当榜样的才是前辈，不能当榜样的只是老油条。”楼赟掀起眼皮，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
温行风装模作样地拦着他：“楼老师您别这么说，虽然您的资历比他老，作品比他多，演技比他好，人气比他高，但他可是万亿少女的梦，粉丝战斗力很强的。”
嗤笑一声，楼赟压低嗓子：“你说得很对，温老师。”
他眼睛望着温行风，最后三个字仿佛是在齿间绕了一圈才吐出，缠绵缱绻，似乎是在说什么动人的情话。
莫名地，温行风有些耳热，低下头不说话。
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沈焕庭发现什么，重重地哼了一声，厌恶地说道：“为了红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始终沉默的司马璐忽然抬起头，提醒道：“沈老师，他们好像都比你红。”
消失三年，沈焕庭已经不是当初的顶流了，积攒的粉丝只剩曾经的三分之二。
楼赟自不用说，当之无愧的国民影帝。
温行风出道晚，却是青年歌手的头一份，官方的节目里十有八九都有他的位置，作品更是唱一首流行一首。
真论起来，这两个人还真都比沈焕庭红。
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沈焕庭气得用手指着她，表情骂骂咧咧的，拂袖而去。
疑惑地看了他的背影三秒，司马璐果断把目光转向动画片。
吃完早餐，楼赟眼含期待：“今天我们做什么，出去逛街吗？”
摇摇头，温行风的语气有些懒散：“不能宅一天吗？”
“可以。”楼赟的眼眸里映出他的身影，仿佛满心满眼只有这个人，“正好我也没事干。”
他正要站起来收拾餐桌，耳边却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楼老师，你们在吃早餐啊？”
眉心跳了跳，他眼一翻，没搭理来人。
一只手却伸过来，拿起他面前吸管明显咬过的豆浆。苏晓苒娇俏地冲他抛了个媚眼：“好喝吗？我尝尝。”边说边把豆浆往嘴边送。
倏地脸沉了，温行风劈手夺过豆浆，扔进垃圾桶里，冷冷淡淡地一瞥：“想喝自己买，吸管上那么明显的咬痕看不见吗？”
“反派黑化值：35%。”系统提示音响起。
霍地扭头看过来，司马璐一脸抑制不住地激动，边迅速吃着东西边盯着他们的动静。
弹幕再一次刷屏了。
“好绿茶，异性喝过的东西拿起就喝。”
“能不能注意一下，这是恋综，但不能为了谈恋爱无所不用其极吧？”
“难怪大家叫她‘苏某茶’。”
“我感觉司马璐在近距离吃瓜怎么回事。”
“魂穿司马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