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无疑比让温承泽毕业就继位更加让姐弟俩震惊。
温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问:“出......出家?”
温承泽蹙眉道:“您要去当和尚?”
“啊......准确来说,其实应该说修行吗。”温正奇缓缓道:“我打算去寺庙里住一段时间,”
温承泽还是无法接受,紧蹙的眉头没有放松分毫,“或许......难不成......您是疯了吗。”
“不是,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温正奇摇了摇头,脸上涌现起一道温和的笑意,“还是说,小泽其实你是在关心我,你不希望我去修行对吗。”
这句话不知道算不算是激将法,但温承泽果然没有再质问,他抿了抿唇,别过脸淡声道:“您想多了,我没那个意思。”
温雅看着温正奇,见他从始至终都是非常认真的样子,便知道他没有要改变的想法,却还是问了一句,“您打算修行到什么时候,一辈子吗。”
温正奇垂眸思考了一下,声音飘的有些远,“不知道,或许吧,我只是想见见她。”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温正奇眼中的漫上了沉痛,他苦笑着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求得你们的原谅,更不知道该怎么样求得她的原谅,我做了多过分的事啊。
可是我还是想见她。她那么善良,那我就做做她喜欢的事,佛堂清净,我想去看看我能做什么。
但她肯定也会担心你们,况且温氏集团本身就是赵家和温家的合并,我怎么可能把它交给别人,所以小泽,我会亲自带你,直到你毕业,继承这所有的一切。”
“等到那个时候,您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了。”温雅忽地笑出声了来,她语气平静道:“其实您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您只是想要让自己心安罢了,您不觉得您正在逃避吗,只是既然您已经决定了,我和小泽也不会多说什么,爸,身为儿女,我们还是祝您身体健康。”
温正奇怔然地看着桌上的杯子,看着里面泛起涟漪的水面,眼底闪过失落。
其实他心里一直都知道,温雅只是点破了这一点,赎罪是真的,想要逃避,也是真的。
这几天他太痛苦了,每晚都感觉煎熬,他睡不着,所以赵晗怎么能够来看他呢。
因为是继承人,所以温承泽还要在温家待两天,有很多事情要做。
除了正事,父子间只有沉默,但他对温正奇说了一句话,“别想太多,我和姐姐不会干涉,努力求得妈妈的原谅吧,前提是如果她想要原谅您。”
所以,以后有什么事,不用来征得他们的同意,他们之间就维持这样的父子关系。
别太亲近了,但也还不至于断绝关系。
江妄得知了温正奇的做法,看着表情从容的温雅,抱着她轻声道:“以后就这样了吗。”
“嗯。”温雅点了点头,“我和小泽与他的关系太难说清,他小时候疼爱过我们,可长大了也伤害过我们,更伤害过妈妈,爱恨太难区分开来。
江妄,我们应该恨他,可我们之间有着血缘关系,今天看到他,其实我有些恍惚看到了曾经的父亲,温和有礼。
我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可我明白的,我过不去那道坎,伤害是存在的。”
温雅轻轻靠在江妄的肩膀上,轻声道:“所以这样就好,不要常联系,却也不至于断了联系。”
因为见了面,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太复杂了,自己内心的情感太复杂了。
所以她说希望对方身体健康,因为这样,他们就不必见面。
江妄默不作声,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他想起什么,环着她的腰肢,仰起头看她,眸色深沉道:“老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曾经说过的。”
温雅一愣,没有反应过来,“说过什么?”
“宝宝啊。”江妄眉眼弯弯道:“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应该要个宝宝的。”
他靠近她的耳朵,低沉道:“等会儿我们回去,就开始吧。”
江妄以为温雅这次肯定又会红着脸,可是没有,她看着江妄,红着眼眶弯了弯唇角,抱住他的脖颈,哽咽道:“江妄,谢谢你。”
她知道,他只是担心她。
她的亲人很少,所以,他想要再多一个来陪伴她。
“谢我做什么,如果真的有宝宝,辛苦的可是你啊。”江妄亲了亲她的唇瓣,温柔道:“所以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
关上门,江妄便将温雅打横抱快步走向卧室。
“嘭——”
一声巨响,当门关上,炽热的吻便急促地落下,气息粗重地将她压在墙上,男人的膝盖顶进她的双腿间,火热的掌顺着她的腰际往上。
外套,围巾仿佛落叶飘在地上。
卧室里的暖气还不算充足,弥漫着点点寒意。
一点冰凉使得温雅浑身一颤,可男人的身体散发着滚烫的温度,传染给她,白皙的肌肤便泛着粉红。
卧室的床很软,当江妄把人儿放上去的时候,整个人都下陷,雪白的肌肤和黑色的床单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宛如被黑色丝绒所包裹的无暇美玉,让人想要抚摸,触碰。
江妄看着,眼眸骤然深暗,他盯着她的眸子,声音低哑,“温雅。”
温雅潋滟着水雾的眸子看着他,轻轻回应,”我在。”
江妄喉结滚动,燥热瞬间充斥了全身,心跳一下比一下快,健硕性感的身躯散发着蓬勃的.欲.望,他不再忍耐,整个人欺身而上,压住她重新吻了下来。
温雅双手抵在男人胸口,被迫承受着他的亲吻。
她的指尖蜷缩, 随即她也主动揽住了男人脖颈,闭上了琥珀色的桃花眼,眼尾泛红,眼睫轻颤,仿佛停留在桃花上的蝴蝶,带着勾人的气息。
这一夜,他们纠缠了许久,江妄发了狠,像是要用自己来使温雅忘却那些难过的事。
他眸子里飘散着浓烈的黑,今晚,他想让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存在。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怀里的人儿已经沉沉地睡去,身上的痕迹明显又暧昧,但也透着几分可怜。
她全部的体重都落在江妄的手上,如果不是他扶着,现下温雅已经滑倒在地上。
江妄靠在温雅的肩上粗沉地喘息着,看着温雅熟睡的脸庞,他眼底的墨色散开,涌现上无尽温柔,“辛苦了,眠眠。”
他本想退出,可垂眼睨着那些红痕,不过散开片刻的墨色再度凝结,他抿了抿唇,没有再动,就这样把人捞起向浴室走去。
......
这一睡,温雅甚至怀疑自己的身体被车子碾压了一样,酸胀难忍。
她睁开眼,看着身旁,却发现男人已经不在。
温雅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上了一股淡淡的失落,但又很快散去。
她撑着起身,自己揉了揉腰,这才发现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
[老婆,有两个不长眼的来了,太吵了,我把人赶去了客厅,如果你醒了就打电话叫我,千万别自己动,一定要打电话叫我哦。]
看着字条,温雅甚至像是看到了江妄不放心的样子。
一股暖流蔓延向四肢百骸,温雅弯了弯唇角,将纸张放下,拿起电话,正准备打,门把转动的声音便响起。
温雅回过头,来人正是江妄。
瞧见她手里拿着手机,男人挑了挑眉,“嗯,这次很乖,听了话知道要给我打电话。”
温雅哑然失笑,“你怎么说的好像我还是个孩子一样。”
江妄坐在床边,低头在温雅的额头上轻吻,略带几分无奈道:“没办法,谁让你总是不听话。”
温雅撇了撇嘴,对这句话她表示不承认。
“好了,起床下楼吃早饭吧。”江妄拉开被子,将手穿过她的腿弯,托着她的背脊,将人打横抱起。
可就在这时,热流涌动。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温雅浑身紧绷,白皙的脸庞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她下意识收紧了看着江妄脖子的手,不知所措地看着男人,结巴道:“你.......你昨天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