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身后抱着她。
温热的唇落在她耳畔,轻轻地蹭,灼热的呼吸刮在肌肤上……苏黎感觉那边半身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偏头躲,呼吸微促:“别,你别那样……”
“苏黎,我现在背不了那个圆周率了。”陆时延扣在她腰上的手劲紧了紧。
苏黎被他手劲跟他紧贴在一起。
这个季节,京都很冷。
俩人身上都穿着棉袄,穿着厚裤子……可她还是清楚感受到了他不遮掩的欲,硌得人有些站不稳。
苏黎还想再挣扎挣扎:“那,那个,现在是白天。”
陆时延看了眼房间的大窗户,目光随即落在两边的窗帘上,唇抵在她脖子上,哑着声音说:“拉上窗帘就天黑了。”
他说完,将窗帘拉上。
光线被挡,房间里暗了下来。
苏黎还是想再抢救抢救,拉上窗帘现在也是白天,他们刚过来,在房间里弄出什么动静他不尴尬她尴尬,这样想,她右脚已朝房门方向迈开。
她不睡了,出去跟婆婆聊聊天也挺好的。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迈开步伐一步,腿长的男人便大步走到房门那把门给栓了。
“……”
苏黎:动作大可不必这么迅速啊。
陆时延走到她面前,手落在她脖子上,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现在是不是跟晚上一样了?”
苏黎握住他手,声音底气不足:“但现在也不是晚上呢。”
陆时延反握住她手,带着她往下,他下巴抵在她肩上,嗓音低沉又透着委屈:“苏黎,可是我忍不了了。”
意识到他拉她的手要去干什么,苏黎惊到了。
手抽回来,心跳得极快,手指上像有把火在烧,烫得她呼吸不稳。
还没来得及说他流氓,她的后脑勺就被他扣住。
紧接着,头皮微麻,他强势地让她仰头,在俩人目光相撞时,他的吻便覆了上来。
苏黎脑子里最后刹那,他猩红眼中的失控。
像狼,看到食物。
露出势在必得的光。
心脏,狠狠地一跳。
在那么刹那,苏黎身与心都是臣服的。
直到嘴上的疼痛袭来……苏黎本能叫出了声音。
陆时延松开她,声音紧张又慌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黎舔了舔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开。
她不说话,陆时延更紧张,他低头去看:“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房间里的光线被窗帘挡了,窗帘还是遮光的,他低头也只看到她脸部轮廓,他将窗帘拉开少许,光线透进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苏黎红得发亮的唇。
喉结耸动。
嗓音黯哑:“我不是故意的。”
苏黎又岂不知他不是故意的呢?
他只是不会。
她坐在床上,红着脸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陆时延脸上的表情惊喜又震惊,几乎是跑向她。
苏黎坐床,他蹲她面前,仰头看她,眼里的雀跃与蠢蠢欲动赤果果的。
“我教你怎么亲,你好好学。”
苏黎手落在他侧脸,低头轻吻住他的唇。
男人的唇很柔软,苏黎慢慢的,一点一点,仿似它是易碎的水晶,温柔攻城占池。
一吻结束,俩人额头相抵,气喘吁吁。
陆时延声音哑得不像话:“阿黎,我会了。”
他鼻子碰了碰苏黎的鼻子,暧昧横生。
随即头压低,下巴蹭开苏黎脖子上的衣服,埋头在她白皙滑嫩的颈脖间嗅了一口。
气息洒在上面,苏黎心口微了微,身体软若无骨般附在他身上,紧接着,肩膀传来一痛,他张嘴一咬,温润的舌让苏黎浑身颤栗不已,她拉着他耳朵制止:“时延,别那样……”
苏黎眼尾微红,睫毛颤了颤,望着面前男人的脸,缓缓抬手搂住他脖子,带着他向后躺。
床软软的。
两人倒下去,身体晃了晃。
陆时延单手撑在苏黎脸侧,光线刚好,他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脸,可以看到她因自己而动情。
目光过于赤果,苏黎招架不住。
她嘟囔:“你别看了……”
声音染着娇嗔。
陆时延觉得心口酥了下。
这种感觉他从未体会过。
目光里映着苏黎绯红色的脸,他觉得口干舌燥,身体忍耐到了极限,低头亲了下她脸:“你好看。”
苏黎:“油腔滑调。”
现在无论苏黎说他什么,陆时延都会认……他的手钻进了外套里:“我,现在可以吗?”
还要她点头吗?
苏黎咬唇:“你说呢?”
陆时延手顿住,火热的目光落苏黎脸上,在确认她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认真的样子让苏黎磨了磨牙,翻身就将他压在了床上。
陆时延黑眸缩了缩。
苏黎:“你好烦啊啊!”
说完,手就摸到了男人皮带上……
————
俩人肌肤相贴处,汗涔涔的又黏又腻。
苏黎往床边挪了挪:“你别靠着我了,好不舒服。”
陆时延紧跟着靠了上去,他胸膛紧贴苏黎后背,手落在她软呼呼的腰上:“我想抱着你。”
“你抱着我睡不着啊。”
苏黎累得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刚才外面响了钟,下午四点,她再不眯一下就要起床了,可她实在太累。
刚才一场激烈的酣战,畅快淋漓爽了是回事,却把原本午休的时间耗费了也是事实。
她这边累得连清理都是红着脸让陆时延干的,他倒好,神清气爽的,端水又倒水,来来回回数次。
没有累死的牛,只有耕坏的田。
真理啊!
陆时延闻言,默默的将手拿开,身体也往后微微挪了挪。
被子里热呼呼的……苏黎不知道是因为这是新被子,还是因为陆时延在身后,她懒得想了,换了个姿势闭眼,很快就睡了。
等她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昏暗。
天已经黑了。
苏黎瞬间清醒,急忙把衣服穿好,下床时,腿微微抖了抖,某个位置不可言喻的火辣辣。
她深深呼了口气。
下次,得规定必须让陆时延休息一个月。
坚决不心软,不妥协。
收拾好自己,苏黎拉开房门刚走出一步,旁边的房门也开了……她看着对方怔了下,接着她才记起对方是谁。
路宏扬的妻子方金桃。
路宏扬和时延虽然是同一天在同一卫生所里出生,但前者是上午,后者是下午;所以苏黎要唤方金桃一声嫂子。
事实上,她也是这样打招呼的:“你是嫂子是吧,你好,我是时延的媳妇,我叫苏黎。”
苏黎说着,朝对方伸手。
方金桃将手里的书放怀里一抱,甩了下垂下来的长发,淡淡的笑了下:“过来这边习惯吗?”
显然没有要回握苏黎手的意思。
苏黎也不在意,收回了手,乖巧回答道:“习惯的。”
她渴了,去了茶柜喝水。
方金桃往苏黎出来的房间瞥了眼,唇角不由抿得紧紧的,她看向正拿杯子倒水的人,目光突然一顿,她紧紧盯着女人手腕上的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