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做可不是为了你,我是看不惯有些人颠倒黑白。”电话里,丫丫的声音明显有点不悦。
虽然她这样说,但贺宛听得出来,在丫丫的心里,还是维护她的。
如果不是这样,她何必趟这摊浑水,把自己卷进去。
“如果你真的要感谢,那就还需要谢一个人,毕竟没有他,网上的那段视频不会做的那么完美。”
不等贺宛回应,丫丫继续说道。
听丫丫这样说,贺宛朝季承天看过去,对方摇摇头,摆明这件事他没有插手。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见帮忙的人不是季承天,贺宛在电话里追问道。
丫丫在电话里轻轻一笑道:“夜子谦夜大哥,在这件事上,他出力最多。”
贺宛顿时感到一道审视的目光朝她看过来,扭头一看,季承天的脸色果然变得不好看。
“丫丫,我们……”她正准备结束这次的谈话,手却被季承天捏紧,从他的眼神中,贺宛看出季承天想听丫丫继续说下去。
电话那边的丫丫倒没有意识到这边微妙的变化,听贺宛说出半截话后,她不耐烦地说道:
“想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明说,不要支支吾吾的。”
贺宛放弃挂断电话,耐心地等着丫丫接下来的话。
“那天我从你办公室走后,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本来想开车出去兜兜风,换换心情,上车后,我突然想到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上面有显示你上我车的时间。”
“但有了上车时间还不行,必须找到你之前上吴会长车的时间,这样想着,我就开车去了那晚你们开会的温泉酒店,想调那里大门的监控。”
“没想到,我去的时候夜大哥已经在那里,他早就让酒店的负责人调出当晚的监控,正在拷贝。”
“为了万无一失,夜大哥还带着我去交通局调取当晚的道路监控,就连吴会长的行车记录仪也是他出面才拿到的,不然,你以为凭我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让吴会长答应我的要求。”
丫丫一口气将之前发生的事说完,停顿几秒后,才为夜子谦邀功道:“你说,这里面功劳最大的是不是夜大哥,你这声感谢是不是也应该对他说?”
自从上次在国外碰上夜子谦去看望江丽雅,丫丫对他的好感就倍增,在得知他每年都要过去几次后,在丫丫的心里,夜子谦的位置已经高于季承天。
她觉得,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才是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归属。
听完丫丫噼里啪啦地说完这段话,贺宛呆在那里,如果早知道这里面有夜子谦的事,她说什么都不会当着季承天的面给丫丫打电话。
反应过来季承天还看着她,贺宛连忙对着话筒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我还是要谢谢你,等我忙完这阵请你吃饭。”
“说话算话,我到时候可不会对你客气,多带一点钱,我点菜不会手下留情的。”丫丫又恢复到她之前的尖酸刻薄。
知道她有心无心,贺宛赔笑道:“好好好,到时候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只要人家厨师能做出来的东西,我都满足你。”
挂断电话,季承天看着她意味不明道:“他对你的事,真的很上心,都快超越我这个正牌老公。”
听他说着酸溜溜的话,贺宛灵机一动,转移话题道:
“出这样的事还不是怪你,如果你之前允许我开车上班,那天我怎么会去打车,不打车,就不会有后来这一连串的事。”
被贺宛一阵埋怨,季承天已经忘记继续追究夜子谦的事,盯着贺宛,他冷声回应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不让你开车的原因,明明是自己技术不行,还责怪我。”
看他不再纠结在夜子谦身上,贺宛松了一口气,也没有继续和他争辩。
“我走之前不是让冷峰照顾你,你坐不上车,不知道给他打电话?”但季承天被贺宛责怪,心里明显不舒服,又找了另外一个理由回怼她。
听他提到冷峰,贺宛才想起关于鲁雪的事,看季承天的反应,冷峰应该还没有告诉他,鲁雪的事。
目前关键的是参加决赛,贺宛不想节外生枝,决定暂时把鲁雪的事放一放。
看着季承天,她低声道:“话是这样说,但每次一有事就去麻烦峰哥,我总觉得不好。”
“要不,我帮你请一个司机,他除了帮你开车,还可以当你的兼职保镖,以后万一再遇到什么事,也好保护你?”
听完贺宛的话,季承天沉思几秒后,给出一个建议。
“别,我就一个小小的设计部总监,还带着一个司机兼保镖,你真的想让所有人都认为,我背后有金主?”
贺宛连连摆手,对季承天的话否定道。
她才不想季承天安插一个人在她身边,监视着她。
见她如此抗拒,季承天也没有强求,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如果还有下次,一切就都要听我的。”
“你少乌鸦嘴,一次就已经够我受的,还有下次,我干脆直接立地成佛。”对于季承天的口不择言,贺宛厉声制止道。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季承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见他这样的表情,贺宛知道关于夜子谦的事已经翻过去,她这才担忧地问道:“出了这样的事,对我参加比赛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你安心去参加比赛,一切我自有安排。”季承天摸了摸她的脑袋,胸有成竹道。
听他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贺宛才慢慢放下心来。
盯着季承天,贺宛将关于幕后黑手的事放回肚里,后天就要进行比赛,等比赛完后,再慢慢查清楚这件事是谁做的。
在心里,贺宛有了一个初步的规划。
等贺宛离开后,龚力才走进季承天的办公室。
听完龚力的话,季承天将手中正拿着的文件用力丢到地上。
龚力静静地待在他身边,没有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里传来季承天无奈的声音:“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