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贺宛,将她的幻想破灭,鲁雪再也不想忍。
鲁雪的突然发狂,反倒让季承天一时没有了主意,毕竟是他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的师妹,在他刚当上季氏总裁、被众人质疑时,是鲁雪坚定地站在他身后,陪着他一起面对那些大股东。
看着一旁轻轻落泪的鲁雪,季承天叹了一口气道:“念在你往日对公司作出贡献的份上,只要你诚心悔改,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不过,但凡你还有任何歪心思,那我对你绝不会心软。”
说完,他朝着鲁雪看了几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办公室。
等季承天的脚步完全消失后,鲁雪才慢慢抬起头,盯着紧闭的房门,思绪涣散。
刚才,她朝季承天吼过后,就深深后悔,流下的眼泪不止是因为心痛,还夹杂着一丝后怕。
季承天是什么人,她居然敢那样吼他?
鲁雪担心得手足无措,只能用眼泪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她一毕业就来到季氏跟随他,这么多年,她为季氏付出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可以说,她所有的资源和人脉都在季氏,在这里,她可以被人尊称一声“鲁总”,离开这里,她什么都不是。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季氏,更不能看着这里的一切,眼睁睁被贺宛拿走,我一定要留下,我要亲眼看着师兄把那个女人赶走。
鲁雪迅速在脑海里权衡片刻,并立即做出决定。
打定主意后,她拿出包里的镜子,将自己被泪水弄花的妆容补上,这才打开办公室的门,朝外面走去。
来到电梯处,她伸出手按下数字键,在等待电梯到来的瞬间,她又折身往回走。
不行,不能这么快就去找师兄,免得他以为我好在乎在这里工作。
打定主意后,鲁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梳理好情绪后,重新投入工作。
晚上回家后,贺宛见季承天吃完饭要进书房,支支吾吾问道:“你今天去找鲁总没有?”
季承天听她这样问,停顿下脚步站在楼梯处,转身盯着她郁闷道:“找了。”
想到今天和鲁雪谈话的场景,季承天的心里十分不爽。
感受到他的心情瞬间变得低落,贺宛笑着说道:“我就问问,你忙你的。”
季承天盯着她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转身上楼。
被自己的下属那样说,他不好意思开口对贺宛说出实情。
盯着他突然变得缓慢的脚步,贺宛在心里思考起来,看他表情,好像和鲁雪闹得不愉快,但鲁雪作为副总,敢公开和他叫板吗?
摇摇头,贺宛对自己这个想法不敢相信。
第二天早上,季承天刚走进办公室一会儿,鲁雪就敲门走进来。
“师兄,昨天是我心情不好,才乱说话,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站在季承天面前,鲁雪盯着他,真诚地说道。
季承天抬头瞟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鲁雪,没有吱声。
“我还保证,以后不会故意针对贺宛,也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看出季承天的意思,鲁雪补充道。
果然,听完她最后这句话,季承天才开口道:“你能想通最好,毕竟,这些年你帮我不少,我不想因为这件事破坏到我们之间的情意。”
鲁雪点头,表示默认。
“这件事已经过去,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回去好好上班,不要再胡思乱想。”季承天叮嘱道。
“好的,师兄,我就先回去上班。”鲁雪再次对季承天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
师妹,希望你能说话算话,我真的不想和你反目。
目视着鲁雪离开,季承天在心里想道。
俞娇公寓,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把一叠照片递到她手里。
“俞小姐,经过这段时间对季总的跟踪,我发现他身边接触的女性,除了季氏的鲁总外,就只剩下这位。”
指着照片上贺宛的脸,私下侦探对俞娇说道。
听他这样说,俞娇拿过男人手中的照片看起来。
几十张照片中,除了贺宛坐过季承天的车外,两人并没有任何亲密接触。
但俞娇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一个季氏的普通员工,有什么资格能坐总裁的车上班,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她叫什么名字?”盯着照片上的贺宛,俞娇开口问道。
私家侦探一脸讨好道:“贺宛。”
“贺宛”,俞娇嘴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那天签约仪式把她撞到的那个女人,经她事后打听,好像就叫贺宛,但当时因为情况紧急,她并未看清楚对方的脸。
如果她真的是这个女人,那一切都说得通。
难怪当时季承天把她抱到车上后,就将她交给龚力,然后匆忙返回公司,他是慌着回去看这个女人的伤势如何。
后来,她想不通发了一条谴责这个女人的微博,就被龚力通知立即删除,随即还换上签约时的照片。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在维护这个叫贺宛的女人。
难道,这个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女人,真的就是季承天的新婚妻子?
想到这里,俞娇握照片的手变得越来越紧。
“这是前期的费用,你继续帮我盯着他们,有情况,立即告诉我。”俞娇将一张支票推到男人面前,吩咐道。
男人接过支票,一边放进自己衣服的口袋,一边说道:“俞小姐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满意。”
送走男人后,经纪人盯着俞娇,劝说道:“娇娇,你何必要这样做?”
“她弄得我身败名裂,我绝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俞娇恶狠狠地盯着前方,冷声道。
经纪人见劝不动她,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娇娇,那你一个人好自为之,我就不陪你疯。”
俞娇听她这样说,才把目光转回,盯着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要离开我?”
经纪人点点头,低声道:“我知道这个时候离开你很不仗义,但我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我要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