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话让贺母沉默起来,见电话那头贺母不说话,贺翔有点着急道:“妈,我给你打一次电话不方便,你不要浪费时间。”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听到贺翔的呼喊声,贺母反应过来,说话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坚定。
得到贺母的准信,贺翔才安心地挂断电话。
几天不见,贺宛居然长能耐,也懂骗人,果然,跟着季承天一起确实不一样。
关闭手机时,贺翔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你们母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见贺母收起电话,贺父有点担心地问道。
贺母一听这话,不满道:“什么叫我们搞幺蛾子,主要是贺宛太气人,居然敢骗我,幸亏小翔及时打电话,不然我真的就被她骗了。”
“你又想做什么?”听出贺母不服的口气,贺父警觉地问道。
贺母见他这样问,知道他在紧张什么,白了他一眼后,数落道:“但凡你有本事一点,能让我和小翔过上好日子,我们至于三番四次去找那死丫头,讨一身晦气。”
说到贺父的软肋,他不再回答,只是轻叹一口气,然后拿起手机出门。
贺母看着他的背影,嫌弃地盯了几秒后,又开始为接下来的事做起打算。
第二天下午7点,季氏集团地下停车场,季承天拿着车钥匙往那辆劳斯莱斯走去。
拉开车门,他坐上去,刚要发动,车窗就被人敲响。
他莫名地按下车窗,看到一个清洁工打扮的中年女人站在外面。
季承天愣了几秒,立即把这个人同贺宛的妈妈联系起来。
门外站着的人确实是贺母,为了能进季氏停车场,她花费了1000元。
昨晚,她经过冥思苦想,认为找贺宛拿钱,还不如直接找季承天,毕竟,就算贺宛答应给钱,最后还是要季承天同意。
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来找正主。
有了想法后,贺母一大早就跑来季氏外面打探。
中午下班时,她没有看到季承天从大门出来,就跑去和一位清洁工套近乎,才得知季承天每次出门都会开车。
最后,她撒了一个谎,好说歹说,花1000元买下那位清洁工身上的工作服,才进到停车场。
“什么事?”看着窗外笑嘻嘻的贺母,季承天不悦地问道。
贺母盯着季承天,讨好道:“季总,不,应该叫女婿,你应该还认识我,我是贺宛的妈妈。”
听她这样说,季承天眉头紧皱,并打开了车门:“上来说。”
有戏,贺母在心里惊呼一声,然后迅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说吧,找我什么事?”盯着上车后就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的贺母,季承天脸变得越来越黑,语气也更冷。
贺母这才把手放下,转头看着季承天,小心翼翼道:“之前贺宛带你回来时,也没有跟我们介绍你的身份,有所怠慢,实在不好意思。”
说完,见季承天不出声,贺母瘪瘪嘴,继续说道:“你看,你这样身份的人,彩礼才出25万,说出去肯定会让人笑话的,今天我来找你,就是想重新谈谈彩礼的事。”
一口气,贺母把今天来的目的说出来。
她打定主意,先把钱要到,再说让他放贺翔的事。
“你继续说。”果然是为了钱,季承天在心里冷笑一声,出声说道。
听到季承天用毫无温度的语气说出这几个字,贺母心里一颤,面对这样一位大人物,要说不紧张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在钱的魔力下,贺母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一次性给我200万,以后你们的事,我不会多说半句。”
要一次,不如多要一点,贺母狮子大开口地把昨天对贺宛说的100万,提高到200万。
见她说完,季承天这才把头转向她,眼神冰冷地嘲讽道:“你觉得,贺宛值这么多钱?”
贺母被他盯得心里直打鼓,想了想,她脸上堆起笑,解释道:“看你说的,我这是正大光明的向你要彩礼,又不是卖女儿,哪需要按斤论价。”
“你这样的行为,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季承天毫不留情地打断她道。
见他这样说,贺母干脆也不装,脸色一变,沉声道:“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当我是在卖女儿,我供她吃供她穿,现在她嫁入一户好人家,我难道不该拿回自己之前的付出?”
“供她吃供她穿,这难道不是你作为妈妈应该做的?”听到贺母这样说,季承天不禁为贺宛感到悲哀,她怎么会遇上这样的妈妈。
难怪,每次回老宅,她都喜欢和我妈妈聊天,她那是在寻找缺失的母爱。
季承天回忆起贺宛每次看到季母的激动样,结合现在的事,他明白过来。
被季承天问得脸一红,贺母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头看向窗外。
整理好情绪,贺母回头一本正经道:“我今天来的目的,一是要200万的彩礼,二是麻烦你高抬贵手,把贺翔放回家,只要你满足我这两个条件,你和贺宛结婚的事,我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直视着贺母的眼睛,季承天轻蔑地问道。
他的眼神太过吓人,贺母的心里又感到一颤,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样的条件,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你也不想这件事影响到季氏的股价吧?”
“我不怕!”盯着贺母,季承天好笑道。
果然,他的话一出口,贺母的双眼瞪得像一双铜铃,他的反应,怎么和小翔说的不一样?
“是贺翔教你这样说的吧?”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季承天已经猜到主导这一切的人是贺翔。
听他提到贺翔的名字,贺母紧张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想的。”
“不是我高估你,你还想不到这一层。”贺母听他这样说后,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看着她这样的反应,季承天继续说道:“连贺翔那样的人我都有办法收拾,你还敢跑来威胁我,胆子不小。”
季承天的话让贺母更加紧张,她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贺翔上班的夜总会好像还缺一个老妈子,要不,你去陪儿子一起上班?”季承天用一种商量的口吻同贺母说道。
但他眼神里的不容置疑,让贺母意识到,只要她继续闹下去,下一秒,就真的会被拉进夜总会做工。
想到这里,她不服气道:“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