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走到停车位置时,季承天突然低下头对着怀里的贺宛说道:“抱紧我的脖子。”
他的话让贺宛更是一惊,他什么意思?
往前面望去,贺宛一下子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并配合地用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不远处,冷峰正往两人的位置看过来。
演戏演全套,看在你每月给我开那么高工资的份,只能配合你一下。
在心里,贺宛幽幽地想道。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当她发现季承天抱她,只是想在冷峰面前假意秀恩爱时,心里的那一丝丝失落。
“叫她不要穿这么高的鞋,就是不听话,真是麻烦。”抱着贺宛走到冷峰面前,季承天抱怨道,但看向贺宛的眼神里,却透露出满满的宠溺。
被他这样一说,贺宛不好意思地朝着冷峰笑笑,然后低下头。
季承天,你还真是说谎不打草稿,不是你叫我打扮隆重一点,现在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低着头,贺宛咬着嘴唇暗想道。
冷峰听到季承天那样说,见怪不怪地耸耸肩,做出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接着,他开口说道:“先走一步,等我的消息。”
在看到季承天点头后,冷峰拉开车门,启动离开。
冷峰一走,季承天就把贺宛重重地放在地上,埋怨道:“怎么这么重,以后你少吃一点。”
170的身高只有100斤,这样也算重,贺宛不满地想着。
她抬起头,辩解的话在碰到季承天冰冷的眼神后,被吞回肚里。
他冷冷地盯着贺宛,就像刚才眼睛里露出宠溺看着她的人,并不是他。
“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接着,质问的话从他的嘴里吐出,并冷冰冰地砸向贺宛。
意识到他问的是之前在餐桌上,为了帮他留住冷峰,自己说的那些话,贺宛脸一红,结结巴巴道:“我看出你很想留下峰哥,所以才自作主张说出那番话,对不起。”
自己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那样说,而且还把季承天说成是一个妻管严,确实有点不对。
想到这里,贺宛脸变得更红,这样说,是不是严重影响到他在冷峰心目中的形象?
可是,我那也是为他着想,想着帮他把人留下,他不领情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秋后算账?
想到这里,贺宛的心里又涌上一点点委屈。
“你也知道自己是自作主张?”盯着贺宛越来越红的脸,季承天反问道。
就算他再想留住峰子,她也没有必要说出那番有损他大男子气概的话,这让峰子以后怎么看他?
“季总,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听到季承天说话的语气加重,贺宛连忙承诺道。
季承天被她的话气到,冷笑道:“你还想有下次?”
贺宛轻轻摇摇头。
一次就让他这么生气,自己怎么还敢奢望有下次。
“你放心,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后不会再做出任何越位的事。”为了表明自己的悔意,贺宛再次强调道。
听完她的话,季承天心里无由地有点心烦,直视着眼前的贺宛几秒,他淡淡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
说完,他迈步走向驾驶室,并开门坐上去。
“还不上车?”见贺宛呆在一旁不动,季承天探出头冷声问道。
盯着他的眼睛,贺宛开口提醒道:季总,酒驾犯法。”
为了自己的小命,就算季承天再不乐意,她也必须说出来。
果然,她刚说完,季承天的脸上就蒙上一层黑影。
这丫头,居然敢拿这件事来说教他,明显是对刚才自己说她的事表示不满,真是赤裸裸的报复。
不过,她说的也没有错。
看着季承天一直盯着自己,贺宛心里越来越慌,就在她以为对方要大发雷霆时,却看到季承天从驾驶室里走出来。
“会开车吗?”走到她身边,季承天询问道。
听他这样问,贺宛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她会开车,也拿有驾照,但平常很少有机会动车。
季承天这台劳斯莱斯这么贵,万一被她开坏了,那她这辈子打工也赔不起。
“到底会不会?”她点头、摇头把季承天弄得有点头晕,忍不住低吼道。
见他终于发火,贺宛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开是会开,但不熟练,我怕……”
“开坏了不要你赔。”意识到她在怕什么,季承天连忙开口承诺道。
得到他的承诺,贺宛忐忑不安地坐到驾驶室,季承天在一旁给她指导,两个小时后,车子才稳稳地停在皇华庭停车场。
“早知道就请代驾,帮你指导,比我自己开还累。”车子停稳后,季承天忍不住抱怨道。
贺宛坐在驾驶室里,重重地舒了口气,听到季承天的抱怨,她不满道:“又不是我想开。”
回来的路上,她精神高度集中,后背都已经完全湿透,他还这样说,一点良心都没有。
听到她这样说,季承天的表情明显不悦,他正想开口训斥一番,转头,在看到她脸上委屈的表情后,只得把话咽回肚子。
“你应该有驾驶证吧,工作这些年,为什么不给自己买辆车?”他改口问道。
他的话让贺宛在心里轻哼一声,买车,家里那群吸血鬼早已把她榨干,她哪里还有多余的钱来买车?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敢买车,最后也会落入贺翔的手里。
“买车需要钱,买车后每个月的油费、保养费,再加上一年的保险,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再说,现在的公交车和地铁也很方便,没有车照样可以去任何地方。”
不想被季承天知道她家人的贪得无厌,贺宛把不买车归结于不愿意乱花钱上。
果然,季承天听后,冷笑道:“你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
说完,他开门下车。
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贺宛慢慢下车,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
季承天,如果你遇到我那样的家人,你敢保证,自己不会像我这样守财?
像你这种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到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