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寰和崔琉刹对视在一起,少女趁着别人没发现对他微微一笑,给男人看得一愣。
随后崔琉刹像是没反应过来,直接在萧锦衔面前对着清寰勾起嘴角。
主要是男人长久不在人前笑过,萧锦衔见状呆滞一瞬,然后想到什么马上回头看去。
清寰正在和其他弟子们说笑,面色红润自然,发觉男人的目光后抬头看来,发现是他就腼腆一笑。
他也投回去一个温柔笑意,这一切都被安筱嫣和崔别枝看在眼里。
少年面色阴沉,视线在清寰和萧锦衔周围流连,想到自己之前在容晔那里听到的话。
原来师尊一直对清寰也有异样的情感,正因如此所以才会冷淡面对少女,怕其他人发觉。
因为昨晚发生那些事,安筱嫣今日只能尴尬躲在一边,甚至她有点不敢想回去后要是父亲知晓会怎样!
所以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萧锦衔认错,并恳求师尊帮自己求求情。
看在她将失忆的安清寰带回来份上,男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也算勉强原谅她昨晚的冲动。
反正自己已经得到最想要的东西,其他小事不值一提。
女子暗暗低下头,恨得牙根痒痒,但又无可奈何。她近期的把柄和错处太多了,且之前有妖族少主跟在她身边,容晔行事乖张,在天心宗人缘臭不可闻。
其实安筱嫣要是清醒些便能发现,若是容晔真心喜爱她,就不会这样不顾她的处境而为所欲为。
但她那时候只顾着沉迷于甜言蜜语中,感受这虚头巴脑的“爱意”。
萧锦衔和崔琉刹已经说完客气话,他看着眼前俊美惊艳的男人,想起之前清寰说过的话。
“听闻渡嶙仙尊不仅容貌出众俊美,且修为高深是修真界翘楚,清寰若是可以嫁给他最好!”
虽然知晓那是玩笑话,但萧锦衔额上青筋鼓起,面容有些虚伪起来。
“请问仙尊,适才可是对着我宗弟子们笑了?”
崔琉刹早已恢复了冷淡模样,他美艳的凤眼向下一扫,正巧路过清寰的侧脸,没有停顿收回视线。
“真人应是看错了,本尊并未。”
那抹笑容很快收回,但萧锦衔是确信看清了的,他还不至于看错到如此荒唐地步。但崔琉刹既不承认,他也总不能纠缠下去。
“是吗?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也对,仙尊怎么会笑呢?”白衣男人淡淡说道。
天心宗来了五十名弟子,回去时只剩下三十六个,十四名弟子死在最后的玄古之地。
回去后还要向马上出关的宗主禀明此事,更要好好安抚那些弟子的家属。
毕竟能作为天心宗出色弟子来参加大会,家里多少都是有些血脉和地位在的。
萧锦衔想到这心中悠悠叹息,虽然蜀山会竭尽所能帮忙,弟子们终归是跟随在天心宗队伍中殒命的。
飞舟很大,在上面有十个房间,除了萧锦衔自己独处一间,其他都是弟子们的。
清寰就跟着安玉和安筱嫣进到某房间内,里面还有另外两名女弟子。
看见清寰婷婷袅袅走近,那两人略显紧张站起身,对少女笑了笑。
清寰也同样报之一个善意的微笑,坐在安玉和安筱嫣附近。
因为假装失忆,清寰只能和安筱嫣一副关系亲密的样子,惹得那边两名女弟子频频看过来,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安玉和安筱嫣应是听不清的,但清寰可以,她听见那两人说:“哎?奇怪了,不是说清寰师姐和筱嫣师妹向来关系不好吗?这怎么看着不像啊!”
“就是说呢,就算是失忆了应该也是关系平平吧?我记得去年筱嫣师妹刚上来时清寰师姐的法器都给她了,若不是因为没有法器保护,清寰师姐也不可能每次做任务都那样伤重啊!”
“我看啊……八成这失忆也是不太对劲的!”
“就是就是!”
听到那两人的耳语,清寰缓缓露出笑容,然后对着安筱嫣继续温声细语。
可别说她心狠手辣,自己也不过是把上一世安筱嫣玩剩下的借鉴一下罢了,没想到这么好用。
清寰在心里吐槽自己,看来现代那些宫斗剧都白看了,一到真章时蠢笨的像头猪,还要现学现用。
路上莫天逑主动来找过清寰,两人一个沉默一个健谈,倒是在方舟上说了好长时间话。
回到宛灵山就看见很多人迎接他们,而那个为首的正是……鸣涧真人苏左棠!
清寰一下子蹲在地上,假装整理裙摆和鞋子。
自己还,还没做好见到老狐狸苏左棠的准备呢!!
倒不是说怕他什么,就是有点忍不住心虚和不知道如何开口。就算是假装失忆,清寰也不觉得能瞒过他的眼睛。
苏左棠的眼睛狠辣到颇为无解,一般弟子真不敢在他面前说谎,后果直接被是扒层皮。
嗯……二般的也不敢。
眼看飞舟即将降落,少女深呼吸站起身,眼睛往下一扫,不仅看见了苏左棠等众位长老,还有安家那几位。
而且看他们激动的表情,看来不仅知道自己还活着,并且失忆后还跟着萧锦衔回来了。
看来是萧锦衔的手笔,男人应该是昨晚通知过天心宗这边,并且为了卖个人缘还告诉了安无云。
陈婉窕身形照比以前消瘦很多,而且面色比较苍白,一看就是身体长时间都没有恢复好。
清寰和她对视上,很快又把视线转移到女人后方,那里是玉匙的位置。
少女看见清寰的身影,双手用力交叠,强撑着身体没有瘫软倒下。
安无云的脸上竟然也少见地露出开心,这一幕幕落入安筱嫣的眼中,让她忍受不住委屈落下眼泪。
但清寰压根没有想和她争这些,她回来就是找机会赶紧把属于自己的命格夺回,然后再拍拍屁股走人就完了。
原著在这时候自己已经死了,接下来就是看自己如何改写属于自己的剧情!
下了飞舟,清寰眉眼恭顺跟在安筱嫣身后,面对着安父安母,她轻柔地叫了一声:“……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