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到了第四天,冬雅依旧是一大早就来到黑蛇的树屋。
二人还没聊几句,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刺耳的号角声——
呜——
“敌袭?”冬雅顿时警觉起来,“你待在屋里不要出去!”
冬雅扔下这句话便夺门而出,黑蛇显然是不打算听她的话,也跟着一起出去。
只见冬雅飞一般地跃进她自己的树屋,抄起墙上的两把战斧就冲了出去。
“冬雅!”
黑蛇这才意识到她是要去战斗,黑蛇顿时很不放心。
可冬雅似乎根本没听到黑蛇的话,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跃下神树,向部落驻地外冲去。
黑蛇也跟着她,不过冬雅跑得很快,部落驻地里的人们也都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
黑蛇担心把人撞翻,因此一时没有跟上冬雅。
冬雅还没有跑到驻地大门,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鼓声,部落里的人突然就欢呼起来。
冬雅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黑蛇终于赶到她身边,问道:
“什么情况?”
“似乎是战斗结束了?”冬雅也不太确定地回答。
不久,他们就看到一队战士手舞足蹈地回来。
为首的战士看到冬雅,便兴高采烈地跑到她面前,激动地说:
“女王!洛安部落来袭!已经被我们打退了!”
“这么快?”
冬雅有些不可思议,这才不到三分钟,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不过战斗胜利终究是好事,众人又开始庆祝起来。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相当值得高兴的事,毕竟这几个月来,他们对抗洛安部落的败绩远比胜利多得多。
虽然部落土著都很高兴,黑蛇的表情却很凝重。
如此快速取胜的战斗更像是对手的佯攻,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风平浪静,不再有其他攻势。
这洛安部落究竟想试探什么呢?黑蛇不禁好奇起来。
……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是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冬雅依旧每天带着黑蛇在部落里闲逛,有时帮人做点事,有时下几道命令,日子悠闲而惬意。
黑蛇的思绪却一直很乱,越是接近冬雅的成人礼以及所谓的婚期,黑蛇就越是矛盾。
去和留的倾向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斗争。
还有另一件事一直令他非常苦恼,那就是他与冬雅的婚约。
真的要和她成婚吗?黑蛇反反复复地问自己。
在现代社会,婚姻的本质是一种契约关系,也具有非常重要和神圣的意义。
原本在黑蛇对于婚姻是没有概念的,但在融入了现代社会后,他对于婚姻也逐渐有了从众的认识。
那是一种约束性的条件,无论是从律法上还是道义上。
因此萨加部落如此随意的婚姻观念让黑蛇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只不过跳伞失败从天上掉下来,就凭空多了一段婚约,这对于现代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但是看起来萨加部落乃至整个原始森林的大部分部落,他们的婚姻观念都是很奇怪的,或者说是非常随意的。
他们成婚的标准仅仅是自己认为可以成婚,而在成婚之后也没有任何制约,想做什么照样能做什么。
婚姻不会作为约束他们自由的规则,这一点和现代人的观念是相悖的。
就这样纠结了好几天,黑蛇终究是没有离开,倒不是因为他不想走,而是他认为,离开会给他更多的负罪感。
……
在黑蛇到达萨加部落的第七天晚上,冬雅突然来到了黑蛇的树屋。
“从今晚开始,你会有七天时间见不到我,直到第八天清晨,我会来找你的。”冬雅笑着说。
她看起来非常期待。
“嗯?你要去哪?”黑蛇疑惑地问。
“躲起来。这是我们部落的传统。”
说完,冬雅朝黑蛇挥挥手,就准备离开树屋。
“这几天,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春静说。萨加部落的女王在成人礼前七天需要躲起来接受洗礼,期间谁也不能见。”
冬雅似乎有些不放心,她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对黑蛇交代了许多。
春静就是冬雅的侍女,她的全名翻译成通用语是“春天的安静的女王的侍女”。
黑蛇点点头,让她放心地去。
黑蛇将冬雅送到神树脚下,然后目送她离开。
看着冬雅离去的背影,黑蛇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这几天的相处使黑蛇对冬雅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对她的感觉也从原来的抵触变成了欣赏。
不知不觉间,冬雅竟在黑蛇心中占据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
……
接下来的时间依旧风平浪静,甚至可以说有点无聊。
冬雅不在的几天里,春静每天都会来黑蛇的树屋问候,看看他是否需要帮助。
这几天黑蛇闲着无聊,他就到神树下的仓库里摆弄装备。
他先是收拾了一个背包,以备不时之需,但主要还是为了自己万一需要跑路,可以拎包即走。
另外,他还发现那两架涵道无人机具有很强的扩展性,黑蛇可以在上面加装一些武器。
并且无人机的扩展配件里也有一些火控装置,黑蛇可以用这些零部件尽情发挥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