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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哑巴夫郎—他受委屈了(1 / 1)


半夜,沈念是被轻微的呻吟声吵醒的。

她还有些没适应,以为是白鹤竹和她撒娇呢,她顺手就给人搂怀里了,摸着他的脊背轻哄。

哄了一会儿,沈念觉得有些不对。

太烫了。

她猛然惊醒,记起现在已经不是在公主府了。

现在的白鹤竹是个小哑巴。

白鹤竹烧的头晕,听到有人叫他,但他怎么都醒不过来,只觉得身子发冷。

他想说话,但只能发出模糊的气音。

沈念第一反应就是找大夫,但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处境。

现在这么晚肯定是没有大夫了,而且她口袋里这几个铜板只能换来一顿骂吧。

她很少觉得手足无措,每一次都和白鹤竹有关。

她看着白鹤竹烧成这样,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沈念没办法不心疼。

“好了好了,没事,乖啊,我在呢。”

沈念一边哄着白鹤竹一边往他身上盖衣服。

可他还是在发抖。

沈念下床,房间里连个蜡烛都没有,她只能摸黑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

她摸索到墙边,踢到了一个坛子。

对了,她记得原主特别爱喝酒,家里肯定有酒。

有酒也是好的,可以物理降温。

沈念赶忙取了酒坛,把酒倒在手里,在白鹤竹的手心耳后胸前都搓搓。

白鹤竹身子难受,酒太凉,刚碰到他的胸口他就哼哼唧唧的想躲开。

沈念抱着他:“别动,一会儿就不凉了。”

给他涂完酒精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降温。

白鹤竹身子本来就差,白天又穿湿衣裳跪了那么久,正常人没准都得烧起来,何况他呢。

沈念知道白鹤竹现在肯定难受得紧,想着让他喝点热水,发发汗。

她下床去给白鹤竹烧水。

角落里放了一些小的柴火,都是白鹤竹白天捡的。

原主沈念在家也不干活,只能白鹤竹早晨起来做饭,做好饭洗衣裳,然后去捡柴火,折腾一上午过去了,回来又要给沈念做午饭。

好一点的柴都在半山腰,他一个哥儿没什么力气,就算自己能走到那也也不可能抱着一堆柴火回来,只能在山脚下捡点儿别人剩的。

她都不知道她家小白是怎么捧着这些柴火一趟一趟走回来的。

沈念用这些柴火烧上水,又回屋子里抱着白鹤竹。

白鹤竹的嘴唇苍白,脸却因发烧染上红晕。

“啊—”

沈念知道他想说话。

可能是想喊冷吧,或者是想喊难受?

她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能抱着他让他暖和点儿。

白鹤竹做了一个很难捱的梦。

他梦到了自己小时候发烧的那次。

那时候他才四五岁,还是和平常的孩子一样,可以说话的。

也是一个冬天,他和他的哥哥白从南出去玩,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发热了。

他一个人在小房间里,和现在一样的感觉。

他喊他的母亲,喊他的父亲。

可家里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他们都在陪着白从南。

他们给白从南买最好的药,把大夫请到家里给他看病。

白从南喝了两副药就好了,第三天就能活蹦乱跳的下床了。

可是白鹤竹整整烧了一夜。

白日里,他们说要给他的房间通风,就把窗户打开了。

到了晚上也没关。

他就这么被冷风吹了一夜,第二天烧的更重。

到后半夜的时候,他就迷迷糊糊的晕过去了,再醒来,他就没办法发出声音了。

没有人心疼他,也没有人为他感到惋惜。

好像他变成了哑巴对他的家人来说也没有多大影响。

反正只是个哥儿,以后怎么都要嫁人的,他们才不会浪费心思。

不仅是他们,所有家庭的哥儿都是这样的。

若是家里只有一个哥儿还能好一点儿,若是还有个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那日子就难了。

像他一样。

他永远都是被忽视的那一个。

好吃的永远没有他的那份,衣服也只能捡哥哥剩的穿,有时候剩的也捡不到,一件外衣穿了洗洗了穿,深蓝色被他洗成浅蓝色。

他没有撒过娇,像白从南那样窝在母亲怀里撒娇耍赖,母亲便会抱着他哄。

白鹤竹很羡慕,自己也试了试,不过只换来了母亲不耐的皱眉忽视。

他永远都是不被爱的那个。

“怎么哭了?”

沈念看他开始掉眼泪,熟稔地用指腹抹去他的眼泪。

她知道,他吃了太多苦了。

“我们家小白受委屈了。”

沈念也难受。

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从没觉得这些反派有什么可怜的。

可自从喜欢上了白鹤竹,她就再也没办法冷静的执行任务了。

沈念无奈勾唇。

现在是从击杀反派变成拯救反派了是吧。

可她过来的太晚了,她家小白已经受了太多委屈。

她只能尽力弥补一些。

沈念估摸着水烧好了,就去端了一碗。

滚烫的热水自然是没办法喝的,她就又拿了一个碗,两个碗来回倒腾。

等她试了试温度,觉得合适了,才端给白鹤竹。

“乖宝,起来喝点水。”

白鹤竹顺着沈念的力气坐起来,还是烧的迷迷糊糊的,但感觉到有人在抱着他,哄着他。

这是第一次在他生病的时候有人陪着他。

是谁呢。

好像是他的妻主。

不对…

他的妻主对他不好,每日每日的骂他,打他。

可今日…好像没有。

不能再继续想了,想下去头疼。

他索性就放任自己听那个人的。

那个人哄他喝水他就喝,哄他躺下他就躺下。

他觉得身上盖了好多被子,可还是好冷。

他感觉到了那个人的体温。

她把他抱在怀里了。

好温暖。

被那个人抱着,白鹤竹觉得很舒服,又顺着本心朝着那人挤了挤。

沈念看着往自己怀里钻的白鹤竹,亲了亲他被汗水浸湿的鬓角。

这孩子是冷了。

她一边轻哼歌,一边轻拍他,哄着他睡觉。

白鹤竹感觉到,那人在给他哼歌。

很好听的歌,可是他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以前也没听过。

但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沈念就这么哄着,拍着,白鹤竹还真的这么睡了过去。

这回白鹤竹的梦里再没有那些不好的回忆,而一直是沈念轻声给他哼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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