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载冷哼一声:“小小年纪就知道投机取巧,以后修炼也难成大器!”
林晨见他误会了自己也不愿解释:“前辈可以开始了吗?”
钟载见林晨将他的话置若罔闻心中怒气上涌,啪的一声,重重拍了下桌子。
那柳姓女子秀眉微皱轻咳了两声,示意钟载不要如此失态。
这柳姓女子本名柳英也是这剑宗九峰之一飞云峰的峰主,正是楚婷的师父。
听到柳英的话钟载态度缓和了下来。
“好了你开始吧!”
林晨也走到角落选一把长剑,本来他身上有柄金蛇杀手的配剑,又怕多生是非,只好先用考试的备用剑。
林晨做了个起手势,这剑势一起,如风流电转,手中长剑带起浮光掠影,看的人目不暇接。
林晨一出手就像是在剑道上浸淫数十年的剑修一样,让钟载看的脸上阵青阵白。
以林晨的天资来看却是他生平仅见,可他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只能沉着脸装作若无其事。
林晨剑法使得是行云流水,潇洒自如,完全沉浸在剑法之中无法自拔,柳英见此脑中不禁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那个人在剑宗当年也是天赋异禀,一众师兄弟也都望尘莫及,自己对他也是十分仰慕,只是后来他神秘失踪,生死不知。
钟载越看心里越是惊骇欲绝,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林晨已经使出了二十七套剑法,虽然都是些平常招式却也是远超同辈武者。
外面排队的人显然都是已经等的不耐烦,几乎都在议论林晨为何在竹屋内待那么久,目前除了他也就是韩赢在里面也只待了半个时辰。
不止他们疑惑,就连侯非候也纳闷起来,他也知道林晨战力高于同境界的武者,没想到这么逆天。
“好了好了!”
钟载急忙叫住林晨,再让他演练下去不知道要到何时。
林晨止住身形缓缓收招,钟载也从桌内走出,上下打量着林晨心中起伏不定。
“你在石洞中到底学了多少剑法?”钟载语气惊疑的问道。
林晨也不假思索道:“差不多都学会了!”
钟载和柳英听到林晨的回答眼中皆露出震惊神色,在钟载看来这小子若没撒谎的话,他比之月星希天赋还要恐怖。
当初月星希在这场考试中也只是学会了十七种剑法,如果林晨全部学会,就表明林晨有过目不忘,剑心通明的能力。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林晨之所以有如此惊人的资质,全赖于他的精神力的强大,能将所见招式在脑海中不断模拟。
钟载拿出那黑白相间的长剑:“你很好,这关算你过了,下一关就是在老夫手上撑下十招!”
言罢钟载挺剑刺来,如烈风扑面,这招来的又快又疾。
钟载心里惊诧所以使得剑法故意高明了许多,一来想验证林晨是不是真的如此厉害,二来也是因为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想挽回些颜面。
林晨只觉钟载剑法精妙,手中长剑一抖,斜刺横挑,化道道银芒。
两人招来剑往,时快时慢,钟载只觉林晨似乎不被自己的节奏所影响,自己快他就跟着快,自己慢对方也跟着慢。
林晨所用的剑招平平都是在石洞中所学所悟,却能和钟载打的有来有回。
钟载见奈何不得林晨,手中招式再变,一剑分化三道剑影,又暗含三种变化,就算林晨能防住也被第四剑变剑所伤。
林晨手腕运劲,身形如陀螺般旋转,长剑护住周身,当当当,三剑皆被挡住,谁知第四剑就滑向林晨的肩头。
林晨心念一转,弹冰玄指蓄力弹出,“叮!”剑尖一偏被林晨堪堪避过。
钟载双眉微蹙,没料到林晨用这钟方法破了自己这招,他这招名为“事不过三”,第四剑还无人躲过,每次都屡试不爽。
林晨也跟着使出《夺命判官笔》中的“狂写乱画”,如山剑影骤然逼近。
钟载心中微凛暗想:“这是什么招式如此的毫无章法!”
钟载也是个老江湖,也看出这招并非剑法,而是从别的兵器演变来的的招式。
钟载本想飞身躲过,奈何这竹屋空间狭小,任他有高明身法也无施展之地。
长剑转眼即至,钟载长剑来回搅动,化出太极图案将林晨剑招尽数吸纳。
柳英看不过去,语带讥讽道:“呦!这都使出看家本领了,还是对付个小毛孩,传出去让人笑话!”
听到柳英的揶揄,钟载尴尬的笑了笑。
不是他没法破解林晨的招式,只是这情急之下他也只能用上更高明的剑法才不至于落败,不过这样也算是输了。
钟载还剑入鞘,对着林晨道:“你过关了,也恕老夫眼拙,不识良才美玉,剑选大会后你也可选择入我门下,老夫必然亲囊相授!”
林晨一拱手:“多谢前辈抬爱,晚辈就先下去了!”
钟载捋着胡须含笑点头,一旁的柳英悻悻然道:“看来钟师兄是看中了一位天资卓越的弟子?”
“师妹拿我打趣,这小子只是让我想起一个人!”钟载面带惆怅道。
“莫非是况师弟!”
钟载眼露讶色:“原来师妹也有同感!”
柳英叹了口气,说道:“况师弟确实是罕见奇材,若不是……”
钟载见她欲言又止,怒声道:“你不敢说,我却敢,况师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掌门一面之词。
若是剑宗由况师弟带领,岂容魔教跳梁小丑欺负到头上!”
他言词中对掌门颇为不满,柳英也一阵沉吟不语。
钟载又接着道:“论资历掌门不如岳师兄,论才智也不如况师弟和诸葛师弟,他凭什么会当掌门,还不是会讨好师傅!
先是况师弟神秘失踪,当上掌门后又逼走了张师弟,剑宗上下敢怒不敢言!”
这钟载口中的张师弟就是张伯凡,当年也是因为与冯正生出嫌隙才被迫离开剑宗。
“钟师兄不要再说了,我知你有怨言,现在说出这话也于事无补,反而会给自己招致灾祸!”柳英出言提醒道。
钟载见到林晨后忆起往事,才有感而发,他也知道这本是宗门禁忌只能对着同门发发牢骚罢了。
林晨从竹屋走出,其余几人都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连剑宗弟子都感到奇怪,自从他进入剑宗以来这还是首次能在竹屋待那么长时间的。
林晨由剑宗弟子指引经过一条羊肠小路,到了后山的祭坛,这祭坛由白石砌成,上面立了一个丈许来高的石碑,上面刻着两个猩红大字“剑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