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儿朵朵出来,林蒹葭和林芳菲姐妹俩就开始了他们的首次逛街之旅。
京城作为大楚最繁华的都城,所出售的商品,自是和太平镇,容县有着天壤之别。
前世因为便利的交通运输,和文化输出,地域之间的差别已经模糊,城市的个性也不分明,而现在的大楚,确是完全不同的呈现。
以前林蒹葭没有太注意过,出了圣诞树那件事后,林蒹葭就留心了一下,和玲珑斋有同样印记的店铺还不少呢,季宸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又要和鞑靼打仗,不会有太多的布局,这个原来的二皇子,看来也不简单啊。
照顾别家生意,不如照顾自家生意,于是林蒹葭进的店铺就有所选择了。
今年夏天京城女子流行窄袖和刚及绣鞋长短的襦裙,外罩素色纱衣,显得清凉又不失妩媚。
姐妹两个每人选择了一套。姐姐林芳菲选择的是天青色浮云锦碎花襦裙,搭配淡青色月影沙纱衣,林蒹葭选的是水蓝色流光锦襦裙,只在裙边和袖口白色栀子花的绣花,搭配月牙色的白月影纱纱衣,穿出来一定是都是京城女子中最靓的风景。
姐姐林芳菲付了银子,现在因为花儿朵朵的进账,林芳菲已经成了妥妥的小富婆,小富婆姐姐给买衣服,妹妹必须欣然接受。
又走了几家成衣店和布庄,给家里人都多多少少买了礼物,对了,在花儿朵朵还给四个宝宝每人选了一套衣服,衣服是一样的,大小有区别,四个宝宝要是同时穿上,肯定会很拉风。
姐妹俩进了一间首饰铺子,这家首饰铺子很大,匾额上也有那个相同的印记。一进门,小伙计就热情的迎了上来,见是穿着不俗,带着丫鬟的两个绝色女子,急忙让到二楼。
二楼原本有几位小姐在选首饰,林蒹葭和林芳菲也没仔细看人,反正也是不认识,就用心的挑起自己喜欢的首饰了。
林蒹葭看到一套红宝石的头面,很是精致,红宝石的色泽也很纯粹,虽然不适合她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戴,可是用来做嫁妆压箱底,还是很不错的。
“把这套红宝石的头面包起来。”林蒹葭招呼小伙计。
“好的,您稍等。”小伙计开心的恶趣跑腿。
店里挑选首饰的几个女子是一起来的,林蒹葭和林芳菲没看她们,可是她们却一直在留心两姐妹。看到两姐妹的容貌,心里升起嫉妒得火焰,原本以为他们买不起这里的首饰,到时候还可以奚落几句,找找心理落差,可是人家出手就是一套相当于镇店之宝的红宝石头面,立刻就柠檬精上头了。
“诶呦,这会儿京城里暴发户就是多啊,买东西都不问价了。”这几个女子其中就包括了京城四美之一的尚书府嫡女周凉凉。
她们想的是这样绝色的女子,如果是京城贵女,他们不会不认识,定是外地来的商户之女。所以,刺几句解解气也好。
“反正也不是好来路的钱,花着不心疼。”相貌平平却珠光宝气到的女子说。
林蒹葭现在有点能理解南宫齐,上官云飞,还有以前的二皇子,为什么对京城的贵女嗤之以鼻了,就这样的玩意儿,哪个好男儿不躲得远远的。
林蒹葭觉得自己好好的出来和姐姐逛街,不要有那么大的戾气,就当是狗叫了,听到狗叫咱也没必要叫回去是吧,全当没听见,继续和姐姐挑首饰。
姐姐素日里就喜欢戴她逃荒路上买的那只银簪子,她得给姐姐再买几只,换着戴。
于是挑了一只纯金镂空桃心的簪子,林蒹葭喜欢它是觉得图案很有现代感,又挑了一只琵琶形状的碧玉簪,一只金镶玉的虫草簪子,还有一根掐金丝的菊花簪,好了,这回每日可以换着戴不单调了。
林蒹葭选的这几只簪子都是日常朴素款的,很家常很温暖的那种,旁边又有人吐槽了。
“给自己买就买好的,给姐姐买就买这么寒酸的,什么人呢?”这还偷听了她们说话吗?
这回林蒹葭能忍,林芳菲不能忍了。“诸位都是京城贵女,我姐妹二人自认并未得罪诸位,因何一直恶语相向?”
林芳菲那么温柔婉约的人,能说出什么难听话,就是不想她们老是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烦人。
那几个女人正觉得找不到可以发泄她们妒火的地方呢,林芳菲一说话,她们立刻就围拢了来。
“小贱人,你说什么呢,看你长着一张狐媚子脸,是专门出来勾引男人的吗?”这个女子一张瓜子脸可惜长倒了,上窄下宽,配上一双三角眼,真是说不出来的丑,因为自己丑,就看不得人家长得好,有身份有地位的她不敢惹,今天就想在林家姐妹身上撒撒火。
“满嘴的腌臜话,就是你们自诩的京城贵女的教养?”林蒹葭面沉似水,不怒自威,浑身的气势凌厉起来。
感受到来自林蒹葭的威压,那丑女瑟缩了一下,随后又觉得这威压不会是因为那个女子,一个暴发户有什么气势,于是撸着袖子走上前,“京城贵女什么样,你们还不配知道,两个小贱人,我们的教养就是打花你们这狐媚子脸。”说着就朝林芳菲扬起手来。
林蒹葭岂能让她得手,喊了一句,“如春,”就拉着姐姐往退了两步。
如春身上是有功夫的,林蒹葭今天穿得很淑女,懒得和这群无聊的人比划。
如春一手抓住那丑女扬起的手,另一只手啪啪就是两耳光,那丑女登时就傻眼了,在这京城,居然有人敢打她,虽然她父亲官职不大,可是这里有尚书府的嫡女周凉凉啊,这是京城四美之一,没人不认识,和她在一起,怎么可能挨打呢?
林蒹葭今天是真不想和她们多纠缠,从空间里摸出那块乌沉沉的牌子,对小伙计说,告诉你们掌柜的,二楼清场。
而这时掌柜的正好听见争吵声,从工作间出来,也看到了林蒹葭手中拿的牌子。
于是对周凉凉和丑女一行人说:“小姐们,请下楼吧,今天我们不营业了。”
“我还没挑好呢,为什么就不营业了。”“是啊,好好的生意怎么不做了。”“真是的,白费工夫挑了半天,”问是问,说是说,但是脚步也往外走。
她们都知道这是瑞王的铺子,谁敢闹事,瑞王是二皇子时就是锱铢必较,现在连鞑靼都能打服,她们更不敢闹事了。
等到这些人走到楼梯口要下楼时,那丑女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林蒹葭他们姐妹还在选东西,并没有走。
“咦,掌柜的她们怎么不走?”刚才林蒹葭说清场时声音很小,彼此的距离又远,她们就没听到。
“她们包场了。”人家包场了,把他们驱逐了,她们能包场吗?不能!
这一行为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侮辱谁带给她们的?那挑衅的丑女,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好了,的确人家姐们本来也没想包场的。
一行人灰溜溜的下楼了。
“云飞哥哥,云飞哥哥,我要上二楼挑首饰。”甜的齁人的声音从楼下传上了。
“二楼有人包场了。”这个声音有点熟。
“云飞哥哥,在这京城你们你们上官家包不了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