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家酒吧里,正在和客户喝酒的孙哲弦接到电话,得知商礼和鹿溪带着两人宝贝女儿正在火锅店吃火锅。
孙哲弦叼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忽然冷笑出声,“这两人倒是好惬意啊!”
接他电话的人一声不吭,不知该怎么接话。
孙哲弦沉默片刻,问:“鹿玉梅在哪里?”
“这两天一直在找机会接近鹿溪。”
“现在不是正好有个机会吗?”
接电话的人立马明白,“我马上就去安排。”
鹿溪和商礼一家接受了火锅店里所有人的注目礼后,旁若无人的享受美食。
暄暄的好奇心也已经完全消失了,她这会儿两眼发光地看着锅里的虾仁,焦急的一直想让爸爸夹给她吃。
“还没熟呢。”商礼瞥一眼女儿焦急的样子,忍不住感叹,“这要是给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从来没有让你吃饱过呢。”
可暄暄之前从商氏离开的时候,还不停打着饱嗝呢。
“把蘑菇给她。”鹿溪将烫熟剪碎的蘑菇推给商礼,“她得多吃青菜。”
商礼手还没伸去接碗呢,暄暄就立马摇头抗拒,“暄暄吃肉肉,要吃肉肉。”
“蔬菜也要吃。”鹿溪强硬地盯着已经开始有点挑食的女儿,“肉肉等下也会给你吃,不会少你一口的。”
可暄暄还是摇头,目光一刻不离开锅里的虾仁,“肉肉,肉肉。”
她还扭头拉商礼的手,“爸爸,肉肉。”
商礼拿过装蘑菇的碗,又从锅里夹了一个小青菜,小青菜很脆嫩,烫熟后也十分爽口。
他熟练给女儿剪碎,拿起勺子和蘑菇拌了一下,喂到女儿嘴边。
“吃口青菜,虾仁也就熟了。”商礼哄女儿。
今天也是临时起意吃火锅,暄暄的餐车小碗,配套的其他工具都没有拿。
小剪刀还是向火锅店要的呢。
“不要。”暄暄摇头,嫌弃地瞥一眼勺子里的青菜蘑菇,她大眼睛又打量鹿溪的表情。
鹿溪没管她,正忙着吃自己碗里的食物。
暄暄赶紧仰头,讨好地笑着对爸爸说:“爸爸吃。”
商礼啧了一声,“不吃蔬菜长不高的。”
暄暄不听,懵懂的大眼睛里只有虾仁,她的小胖手指向咕嘟咕嘟滚开的锅里,“肉肉。”
“熟了没有?”商礼问鹿溪。
鹿溪夹起尝了下,“熟了。”
不等商礼替暄暄说情,鹿溪已经自动给女儿剪虾。
暄暄定定盯着鹿溪的动作,甚至迫不及待地催促鹿溪,“妈妈。”
鹿溪真是无奈的很,“之前不是还在打饱嗝?”
“她就是馋的。”商礼宠溺地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又试着把青菜喂到女儿嘴边。
暄暄一时不察,吃了进去。
她立马严肃地品尝起来,虽然最后还是吞咽了下去,但明显不怎么喜欢吃。
“再吃一口?”商礼还想尝试。
“不不不。”暄暄急得直往一边躲,嘴里连声三个不字,说得比大人都利索。
商礼笑出声来,鹿溪也被女儿的行为逗笑。
“不吃就算了。”她把虾仁放进女儿碗里。
商礼说:“给她再弄点牛肉吧。”
鹿溪没意见,“你先喂她吃。”
这没孩子之前,吃东西自由随心,可有了孩子之后,往往是小家伙吃饱了父母才能吃。
夫妻两个换着喂暄暄,这顿火锅倒也吃得非常惬意。
从火锅店出来,时间还早,外面气温也挺适宜,夫妻二人就抱着暄暄在附近逛了会儿。
一圈儿转下来,给暄暄买了两顶漂亮的小帽子,一个小背心和一双鞋。
鹿溪手里也提着一双高跟和商礼的新领带。
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回了庄园。
孙哲弦招待完客户,听说鹿玉梅并没有去火锅店给鹿溪找麻烦,他难以置信,难道鹿玉梅并不关心万菲菲会不会坐牢?
“她可能还有其他顾虑。”
孙哲弦:“无所谓。”
婚礼前一周,万宇宸带着柳书画突然造访。
正在和婚礼司仪走流程的鹿溪立马往回赶。
她在车里各种纠结,待会儿看到外婆,外婆应该不会当场揭穿她吧?
也不知道外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鹿溪给商礼打电话,“万宇宸和外婆来了。”
商礼顿时明白鹿溪的忧虑,“你要回避吗?”
鹿溪摇头,“外婆时日不多了,说不定……”
“那就别管,至少别留下什么遗憾。”
鹿溪定了定神,“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你呢?”
商礼今早外出和搭建婚礼场地的团队去挑选材,因为他的要求比较高,怕别人弄出的效果不好,于是就亲自出马。
“我这边也快了。”商礼安抚鹿溪,“不用担心,如果外婆真的认出了你,大不了直接承认就是了。”
鹿溪轻笑一声,“就怕万宇宸吓晕过去。”
“他会乐晕的。”
鹿溪赶回庄园后,看到万宇宸正坐在客厅里和老夫人说着什么。
“宇宸。”
外婆不在。
鹿溪目光扫一眼其他地方,也不见外婆踪影。
她上前先和万宇宸打招呼。
“我打扰你了吧。”万宇宸不好意思,“刚刚才听老夫人说你今天去熟悉流程了,都怪我没的提前告知。”
“没事,流程这事明天司仪还会过来的。”
鹿溪问:“外婆呢?”
“她有些累了,已经睡着了。”万宇宸端详鹿溪,眸光在鹿溪的额头停留了好一会儿。
“没伤疤。”鹿溪又看万宇宸额头。
少年的额头有点印记,虽然不深,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姐弟两个自上次鹿溪遭遇车祸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面。
“你们两个先聊,我出去凑凑热闹。”
老夫人站了起来。
这几天婚礼场地开始搭建,庄园里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老爷子呢?”鹿溪扶老夫人起来。
“他早就跑过去凑热闹了,还说一定要盯着那些工作人员,怕偷工减料。”
老夫人拍了下鹿溪的手,“你和宇宸好久没见了,好好聊一会儿。”
鹿溪点头,“好。”
老夫人走后,客厅里再没别的人打搅。
“我是实在等不及了。”万宇宸拉着鹿溪坐下,“离你婚礼的日子越近,我就越心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