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礼和鹿溪的感情蜜里调油,甜蜜又稳定,让人羡慕。
鹿溪才吃完早餐没一会儿,正和商礼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和暄暄玩。
今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温暖的太阳光金灿灿地洒落下来,照在一家三口身上,暖洋洋的,非常美好。
周书韵却打来了电话,她语气听上去很不耐烦,并不是对鹿溪的不耐烦。
“姐,鹿玉梅来找我了。”
周书韵没把鹿玉梅叫妈,直接称呼其大名。
已经感觉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鹿溪挑了下眉,“她找你干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问着,但鹿溪猜测,鹿玉梅大约是过不下去了,所以才来靖城找周书韵。
毕竟鹿玉梅是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脸来找她的
“她说她想我了。”周书韵冷笑,“姐,你信吗?”
鹿溪皱眉,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现在在哪儿?”
“我奶茶店对面的一家酒店。”周书韵无奈又暴躁,“我都不知道她哪来的脸来找我,竟然还有脸说想我。”
鹿溪:“是她自己开的酒店,还是你开的?”
“我没管,她自己开的。”
“那她有说什么时候离开吗?”
“说要在靖城待几天。”
鹿溪:“她一个人?”
“嗯,是一个。”
鹿溪想了想,“那就先别管,如果她真有事找你,肯定撑不过明天的。”
周书韵:“姐,我就是烦,我不明白她都已经消失了,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呢!”
鹿溪:“很有可能是她跟着王军父子过得不怎么样,实在撑不下去了,所以才来靖城找你的。”
“我不可能管她的。”周书韵表明立场,“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母爱,王红芳都比她有资格出现在我面前。”
“没人愿意管她,当初我和她还签了母女关系断绝书,反正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你呢也没有任何义务管她。”
“我这两天还是去别的店吧,我不想再看到她了。”周书韵对鹿玉梅有着根深蒂固的恨意,不管过去多久,她都无法释怀。
鹿溪:“要不然你来庄园等几天吧,店里不是很忙的话,你就放松放松。”
周书韵却是不肯,“班还是要上的,总之我躲开她就行了。”
“如果她沉不住气找你,你不愿出面解决,那就我来处理这事。”
时过境迁,鹿溪对鹿玉梅早已没有当初那些怨恨了,同时也完全把鹿玉梅当成了陌生人,忘却在时光里,一辈子不愿提起。
所以如今她心态平和,面对鹿玉梅时就能公事公办,不会再被牵着鼻子走。
“不用。”周书韵被姐姐这副永远都罩着她的老大般的气魄感动到了,她笑着说:“姐,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随意就能任她拿捏的小姑娘了。”
鹿溪听周书韵笑了,知道妹妹暴躁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
她也跟着笑,“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需要我照顾的小妹妹。”
周书韵更感动,“姐,晚上我过去庄园,我想吃厨师叔叔做的那道蜜汁排骨。”
鹿溪求之不得,“好,一定给你安排,你过来的时候小心开车。”
“知道啦。”
姐妹俩又聊了几句,周书韵这才挂了电话。
她拿起钥匙,大步走出奶茶店。
殊不知鹿玉梅已经提前守在店门口了。
她这操作,倒是和当初的王红芳有得一拼。
周书韵看到站在店前面那棵树下的鹿玉梅,她脸色顿时就变了,目光也锋利起来。
鹿玉梅也看到了周书韵,发现周书韵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她赶紧走了过来。
周书韵不想在店门口和这个女人说话。
想了想,她指指不远处的咖啡店,“去那里吧。”
鹿玉梅没有任何意见。
她亦步亦趋跟着周书韵进了咖啡店。
坐下的时候,她还在小心打量着周书韵。
关于这个女儿,鹿玉梅说实话是真的没有任何感情,可不管怎么说,却又都是母女,流着同样的血,心里总还是有些起伏的。
周书韵自从和秦宴安谈恋爱后,就开始精细妆容,想着总得为自己活一次,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别人看着心情美好,她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容光焕发。
现在,在鹿玉梅眼里已经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周书韵,低头随意点了两杯咖啡,打发走服务员,周书韵抬眸,眼神温和,面色却疏离淡漠。
明显,周书韵把鹿玉梅当成了比陌生人稍微好一点的普通人,半点没有母女重逢的惊喜激动。
鹿玉梅心情和复杂,她想到昨天和周书韵见面的时候,周书韵愕然了一瞬,随后就是彻底的冷漠。
“找我什么事?”周书韵点完咖啡,自动忽略鹿玉梅的打量。
她公事公办的语气,“又离婚了吗?”
话很恶毒,不排除公报私仇的可能性。
鹿玉梅脸色一僵,尴尬地摇头,“没有,没离。”
周书韵面无表情,“那就是过不下去了。”
她问鹿玉梅,“你找我,是想要钱,还是别的?”
虽然她一毛钱都不可能给鹿玉梅的,别的就更不可能了。
鹿玉梅想到再次见到周书韵,应该会很尴尬。
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如今的周书韵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为了一家老小,年纪轻轻就起早贪黑还落不下任何好话的可怜小姑娘了。
“我不要钱。”鹿玉梅的心思被揭露,越发无地自容。
她当初跟着王军父子回去做生意,结果因为不太懂得经商,也是市场不景气,亏的一毛不剩。
万般无奈下,鹿玉梅只能找个洗碗的工作,王建兴也去工地上背沙子,这才勉强度日。
鹿玉梅的性子其实还是挺要强的,非常好面子。
当初和鹿溪决裂,自然是没脸再找鹿溪。
可她如今已经撑不住了,正好又得知万菲菲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有想过和万菲菲要钱,可几次想开口,又实在拉不下脸
万般无奈,她想到了周书韵。
“如果只是纯属想我,那真就难为你还知道这世上有你这么个女儿存在。”
周书韵藐视鹿玉梅,“只不过我妈早就已经死了,距今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