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周末时间空出来。”何沐阳拿起手机,赶何巧樱,“上楼去吧,我要工作了。”
何巧樱真想暴打他一顿。
可奈何她从小到大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更是实力悬殊。
何巧樱愤愤上楼。
刚进卧室,接到鹿溪电话。
“谈的怎么样?”
何巧樱叹气,“不太开心。”
鹿溪将女儿塞进嘴里的毛线扯出来,顺手丢给正拿着一本文言文看的商礼。
“宣宁怎么说?”鹿溪想了想,起身下床。
何巧樱怀孕这事她还没告诉商礼,寻思商礼和宣宁是相互通气的,万一商礼悄悄透露了什么怎么办呢!
“我把孩子的事情告诉宣宁了。”何巧樱说。
鹿溪下床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又坐了回去。
商礼已经合上书拿起线团和女儿玩,见鹿溪要下床又坐了回来,他疑惑看她。
鹿溪没搭理商礼,她问何巧樱,“那他是不想负责?”
宣宁不想要孩子?
不可能吧!
难道她看错宣宁了?
鹿溪的心悬了起来。
为何巧樱和孩子都捏一把冷汗。
“不是,他想跟我结婚。”何巧樱窘迫,“是我又跟他看到了以前,难免发点脾气,搞得不欢而散。”
鹿溪:“这很正常,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发脾气的,毕竟任何时候提起来,我想都难过那个关卡,别指望我能这次说完从此以后再也不提,那是做梦,不可能的。”
何巧樱就知道鹿溪是站在她这一边的,永远都替她着想。
“我刚回来的时候,我还想着我是不是太矫情了,一件事情反反复复没完没了,我当初那么洒脱,如今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了呢!”
“真洒脱了那就离不爱没多远了,这要是不爱了,你也就不可能婆婆妈妈了。”
“是吧?”何巧樱靠倒在床上,“反正我告诉宣宁,说孩子要去要留全在我的一念之间,我需要好好考虑,让他等我的回复。”
鹿溪:“你就是想发泄一下而已,不会伤害孩子的。”
要不然之前也不会费劲心思怀了这个孩子。
在宣宁和何巧樱的这段感情之中,一开始或许真是宣宁爱的够深,可后来,还是何巧樱牺牲更大。
拿孩子做赌注,代价能不大嘛!
“鹿溪,你总是这么懂我。”何巧樱感动地吸鼻子,作势嘤嘤哭泣。
鹿溪安抚她,“你这两天看他表现,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和孩子,肯定会有所行动。”
何巧樱翻个身,“小溪,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鹿溪预料不是什么好事,心沉了沉,才问:“什么事?”
“就是、就是我哥,他呢知道宣宁拿我当替代品这事,他对宣宁特别的不满,见面就想砍宣宁的那种憎恨。”
鹿溪真想翻个白眼,果真不是什么好事。
“你哥当初没去杀了宣宁吗?”
如果她是何巧樱哥哥的话,没准儿真会要了宣宁的命。
“差一点,被我以死想逼拦住了。”何巧樱道出难以启齿的秘密。
鹿溪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啼笑皆非。
“那你对宣宁有救命之恩,他更得全心全意补偿你。”
何巧樱害臊,“你别笑话我,我认真问你呢,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何巧樱一遇到宣宁,往往就比较被动。
也是她觉得鹿溪和商礼经历的风雨不比她和宣宁少,鹿溪有经验,知道该怎么办。
鹿溪给出意见。
“既然你现在还很气他当初不怀好意接近你,那你就好好折磨他,不过我想你也狠不下那个心,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只要发泄够了,自然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何巧樱哀嚎,“可我哥那关怎么过啊?”
鹿溪爱莫能助,“或许你肚子里的孩子能让你哥消气。”
“可别,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何巧樱惊慌失措坐了起来,“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带我去打胎的。”
“谁说现在告诉他了,你就不能等瓜熟蒂落嘛。”
到时候何巧樱都把孩子生下来了,她不信何沐阳还会再忍心伤害这个孩子。
“我真是一惊慌就容易像个无头苍蝇。”
何巧樱不好意思地捂脸,“鹿溪,我果然非常的恋爱脑。”
“谁不是呢!”鹿溪听出何巧樱的情绪已经平稳很多,她说:“早点睡吧,做个好梦。”
何巧樱笑了,“那晚安了。”
挂了电话,鹿溪发现商礼正在看她。
“何巧樱怀孕了?”
鹿溪:“你耳朵倒是尖。”
商礼:“你就坐在我旁边说这事,我还能聋了不成。”
鹿溪:“……”
她挪到过,商礼伸手抱住她。
暄暄见爸爸抱了妈妈,她也拿起自己的线团,蹭到爸爸腿上,小身子往后倒,让爸爸搂她。
商礼搂着一大一小,幸福地笑了声。
鹿溪脑袋半侧着靠在他肩头,“你和何沐阳关系怎么样?”
商礼秒懂,“别人家的事情,你不要管这么多。”
鹿溪啧一声,“我没说要管啊,就是问问而已嘛!”
“你难道不是想让我做何沐阳的思想工作?”
鹿溪:“……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做做嘛。”
“没办法顺便,之前有次应酬,何沐阳私下里还在我面前吐槽宣宁,说也就是可怜宣宁伤了一条手臂,要不然一定不会放过宣宁。”
鹿溪心情复杂,“看来何沐阳是恨透了宣宁。”
“宣宁咎由自取。”商礼半点不同情。
“妈妈!”暄暄不经意间,又被线团缠住了,两只小胖腿缠得在商礼怀里挣扎,无法挣脱,这才急着叫妈妈。
鹿溪赶紧坐起,伸手给女儿解线团。
“你是猫吗?嗯?”鹿溪抽空点了下女儿的鼻尖,“这么喜欢线团?”
“看来她最爱的还是这些朴实无华的东西。”商礼叹气。
暄暄对正经玩具的热爱也就只有一个新鲜劲儿,之后就不再怎么喜欢碰了。
可像遥控器,手机壳,线团,纸板……等等不该她玩的东西,她却无比有兴趣,甚至把纸牌绑在绳子上让她抽着扔,她也不亦乐乎。
“好了不玩了,该睡觉了。”
商礼将鹿溪弄好的线团收起,一把抄起女儿抱进怀里。
他斜一眼鹿溪,意味深长,“等阿琴来了,你就得跟着我多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