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无语到想放声大笑。
恋人情趣?
她好奇问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何巧樱,“我说何总,你现在爱得这么不顾一切,我请问你当初和宣宁闹成那样天崩地裂的原因,你都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吗?”
这根刺鹿溪还是得时不时扎一下何巧樱,免得何巧樱侥幸漠视,为了现阶段的爱情美好,而刻意忽略爱情初识的欺骗惨象。
何巧樱神采飞扬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
她拧着眉头,低头盯着桌上茶水。
餐厅里放着轻音乐,气氛美好,环境也无比优雅,就感觉能来这里用餐享受下午茶的人,都该得是无比的从容恣意才对。
看她这反应,鹿溪又有点后悔,她知道何巧樱因为宣宁受伤一事,一直不怎么开心,如今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要和宣宁赖在一起,结果她却在这里扫兴。
“抱歉,我知道这事已经过去了。”鹿溪虽是想提醒何巧樱,但也看不得何巧樱伤心。
说不定宣宁早就已经忘记了那个初恋情人,他如今对何巧樱才是真爱。
何巧樱摇头,她苦笑一声,“鹿溪,不瞒你说,这件事情我认为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一个过不去的坎儿。”
鹿溪顿时觉得何巧樱现在的状态非常危险。
既然心有芥蒂,又为什么还要再弄个孩子出来呢!
大人暂且不谈,可孩子,这对孩子来说太不负责了。
“可我又忘不了宣宁。”何巧樱心情复杂,“我只能试图把这根刺藏的更深一些,或许等时间长了,这根刺也就慢慢化为骨血,和我的血肉融为一体,我也就再也不会那么介意了。”
“胡说。”鹿溪不赞同地皱眉。
虽然真不想扫兴,可她还是严肃警告何巧樱,“刺就是刺,不可能随着时间逐渐淡忘,反而还会变得越来越茁壮尖锐,时刻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狠狠刺你一下。”
“你要孩子,你确定是你清醒的决定吗?”
鹿溪突然害怕起来,这没有孩子的时候,何巧樱最多就是痛苦一些时日,可真要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到时候真正痛苦受难的可就是这个孩子了。
不行。
“你都没有做好准备,这么冲动要了孩子,巧樱,我并不认为这是个明智之举。”
鹿溪的脸色已经严肃到黑沉了。
她不能让何巧樱冒这样的大的风险。
孩子不是玩具,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怎么可以如此草率。
“可是我想和宣宁在一起。”何巧樱被鹿溪说的倍感焦虑,她有些抬不起头来。
“他的胳膊变成那样,我更没办法放下他了。”
“何巧樱,你到底是爱他,还是同情他可怜他?”
鹿溪从没觉得何巧樱会如此糊涂。
“我当然是爱他。”何巧樱说到这件事情,又突然多了几分底气,她抬头和鹿溪对视,眸光坚定。
“如果不爱,那他遭遇任何事情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可能那么痛苦又那么煎熬。”
“或许你只是留恋他曾经给过你的美好。”
鹿溪言辞尖锐,“比如床笫之欢。”
成年男女,很容易在身体欢愉上沉沦,也更迷恋肢体纠缠的快感,无法自拔。
当初宣宁和何巧樱在一起,就是一夜情开的局。
“鹿溪,你把我的爱情看的这么肤浅吗?”
何巧樱难以置信又羞愤,“难道在你眼里,我和宣宁仅此而已是吗?”
鹿溪脸色一僵,“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算了,今天本来是出来想找你倾诉放松一下,可没想到现在更糟了。”
何巧樱起身,“我回去了。”
鹿溪惊慌地拉住她,“巧樱,对不起,我……”
她想说,肢体纠缠也是爱情的重要一环。
如果没有和谐的欢爱,再炙热的感情也会挺不了多久就凉的。
“我现在心情很焦躁,抱歉,我得冷静一下。”
何巧樱推开鹿溪的手,转身离开。
鹿溪追出去,看着何巧樱上了车扬长而去后,这才懊恼地原地抚额。
她到底在干什么!
是不是何巧樱对她过于宽容了,导致她才如此的口不择言。
傍晚,商礼下班回来。
他今晚有个小应酬,所以回来的有点晚。
客厅里鹿溪和暄暄坐在沙发上,鹿溪看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暄暄玩玩具,画面看上去温馨美好。
可商礼还是留意到鹿溪的走神。
他没惊动。
直到晚上睡觉,商礼搂着鹿溪,闻她身上迷人的体香。
和她在一起这么久,洗护都是同一款,可她身上的味道总是比他的要好闻许多。
“有心事?”商礼的手找到鹿溪轻放在暄暄身体旁的小手,自然握住。
鹿溪回神,摇头,“没有。”
见她不说,商礼也没再追问。
暄暄睡的香甜,商礼虽然意动,但也没有撩火,抱着鹿溪安静睡去。
隔天,晴空万里,不过有风,温度还是很低。
鹿溪在美容院和客户谈生意。
她如今的工作就是这样,谈各种生意,往外销,往进收,处理棘手售后,盯着市场大盘,每天都是各种的忙碌。
“鹿总,这批仪器我们出厂的时候都是合格品,之前送到这里的时候,也是经过检查的,如今出了问题,你们质疑我们的产品质量,我觉得说不过去。”
仪器厂家因为一批仪器故障问题,已经和美容院扯皮一周了。
之前鹿溪不知道这事,店里经理人自认为能完美解决,结果厂家不配合,鹿溪今天正好过来视察,便发现了这事。
“王先生,如果只是一两个仪器出问题,那还可以说是我们工作人员操作不当,可如今是一批都有问题,我觉得贵厂首要的责任是派技术人员过来检修,至于检修完的结果,我们再做商议,你觉得如何?”
王先生见鹿溪很好说话,不像那个经理人那么激烈严肃,他的怒火平息不少。
“鹿总,不是我们故意不检修,而是你们工作人员的态度实在过于嚣张。”
鹿溪看向一旁站着的经理人,黑眸扬了扬。
这个经理人这段时间大概是飘了,办事都不怎么牢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