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铭威说完就要离开。
“二哥。”商铭舟急忙起身,上前拦住商铭威。
“二哥……”商铭舟喉咙滚动,实在难以启齿。
商铭威冷冷瞧着他,“你还想怎么样?”
商铭舟摇头,“二哥,邵安荷和商雯,她们并没有出国。”
商铭威对此毫无兴趣,“出不出国随便她们,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怀疑是商礼囚禁了她们。”
商铭舟激动地看着商铭威的眼睛,“当初传出绑架消息的时候,我怀疑这根本就是商礼设下的圈套,他就是为了让邵安荷和商雯的消失有一个合理的借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商礼囚禁她们干什么?她们哪里值得商礼这么做?”
“商礼恨她们。”商铭舟理由充分,“鹿溪也恨她们。”
“荒谬至极。”商铭威推开商铭舟,“不要在我这里发疯,商礼和鹿溪恨她们也是理所当然,这些年她们对商礼和鹿溪所做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哪件冤枉了她们?”
“所以商礼和鹿溪是不可能放过她们的。”
商铭舟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分析来分析去,认为邵安荷和商雯的消失,绝对和商礼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信口开河是吧?造谣是吧?”商铭威冷笑,“要不你去报警吧,告诉警察是商礼囚禁了邵安荷和商雯,让警察去调查商礼,行不行?”
商铭舟哑口无言。
报警有个屁用。
这个案子早就已经结案了。
他没有证据,全凭猜测,警察哪里会听他的话。
商铭威离开餐厅,到了车里后,面无表情的脸上这才露出几分忧虑。
他正要给商礼打电话,商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爸。”商礼问:“怎么没回家?老爷子老夫人还等着你吃饭呢!”
“我刚见了你三叔。”
商礼一顿,“他干吗?”
“他怀疑你囚禁了邵安荷和商雯。”
商礼不动声色,“他发什么疯?邵安荷和商雯不是出国了吗?”
商铭威话到嘴边,想了想又换了说辞。
“总之他怀疑你了,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那你吃过了没有?”
“吃了,我等下就回去。”
“没喝酒吧?”
“没有。”
“好,那你路上小心,暄暄还等着让你哄呢!”
一听小孙子等着自己,商铭威忧虑的神情顿时消散,“那我赶紧回去。”
又一个星期,商铭舟无头苍蝇一般,快要把靖城翻个底朝天了。
商铭舟虽然没有商礼权势大,但在靖城也有不少自己的势力。
虽说靖城找人,如大海捞针,但他这么长时间的找下来,边边角角,差不多都翻到了。
一无所获让商铭舟陷入越来越难以自控的焦虑。
江璇每天都战战兢兢,生怕这人拿她发泄。
可商铭舟连家都不怎么回,他怕被商铭远夫妻发现什么,所以大多时间都住在外面的房子里。
今天天气不错,温度上升,总算是能感觉到一些春天的气息了。
鹿溪外出谈生意,看到路边的树枝都冒出了新芽,嫩黄脆弱,让人无限怜惜,心情也是说不出轻松。
因为出发的早,所以也就喝了杯茶吃了点茶点,谈完生意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鹿溪回公司的半道上,遭商铭舟拦了车。
“三叔。”鹿溪下车后发现是商铭舟,她面不改色,笑着问:“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刚刚吓我一跳。”
商铭舟的车是突然冒出来拦在鹿溪面前,这段路有限速,车速并不快,而且往来车辆也不多,所以商铭舟这么贸然过来,并不会引起什么恐慌。
但这种影响依旧不太好,不提倡。
“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商铭舟端详鹿溪。
开春了,鹿溪换了鲜艳的套装,头发分了中风,梳了个干练的低马尾,戴着珍珠首饰,配套的,从头到脚,低调精致。
“啊?三叔给我打电话了吗?”鹿溪问:“什么时候?”
“早上八点多。”
鹿溪:“……不好意思啊三叔,那会儿我才往公司赶呢,比较着急,可能没听到。”
商铭舟也不跟她计较她这根本就不掩饰的拙劣谎言。
“忙完了没有?”他说:“忙完了坐坐吧。”
鹿溪没第一时间答应,而是疑惑地问:“什么事情啊三叔。”
她一直亲切的叫商铭舟三叔,唇角微弯,杏眼也带着笑意,没有半点设防。
商铭舟不信她什么都不知道,认为她在装。
“是有点事,不过这里不方便说。”
闻声,鹿溪扭头打量四周。
不远处侧对面有一家咖啡店,那里人多。
“去那里行吗?”鹿溪指了指咖啡店。
商铭舟也不想对鹿溪做什么,还没到那一步。
“好。”
两人一前一后,开着各自的车,去了咖啡店。
“你要什么?”商铭舟要给鹿溪点咖啡。
鹿溪摇头,笑着说:“暄暄还没断奶呢,之前有好几次嘴馋喝了咖啡,结果暄暄就各种闹腾,老夫人让我不能再喝了,嘴再馋,也得等到断奶了再喝。”
“那要杯饮料吧。”商铭舟看着鹿溪语气寻常,说说笑笑的样子,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等待咖啡和饮料上桌的时候,商铭舟问鹿溪,“最近工作怎么样?听说又开了新餐厅?还开了美容院?”
鹿溪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美容院是商礼帮我弄的,我没经验,新餐厅也是何巧樱在前面冲锋,我就入了点股而已。”
商铭舟微笑,随意又和鹿溪聊了一会儿。
等咖啡和饮料上来,商铭舟扫一眼四周无人。
这会儿喝咖啡的人还不是很多。
“鹿溪。”商铭舟盯着鹿溪,“商礼囚禁你婆婆和商雯的事情,你知道吗?”
鹿溪像是受了惊吓,瞳孔蓦然大睁。
“三、三叔,你别吓我,我、我妈和商雯不是出国了吗?”
“商礼骗你的。”
鹿溪表现的很紧张,“不会吧?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他干嘛要这样啊?”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商铭舟眯眼,“鹿溪,这是违法的行为。”
“我当然知道这样是违法的,可商礼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呀!”
鹿溪无辜,“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妈和亲姐姐,他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犯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