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铭舟顿时毛骨悚然,追问女人,还看到了什么。
女人摇头,“我只看到了这个。”
随后,在商铭舟发呆的间隙里,女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此时在庄园里才吃过晚饭的商礼,收到文玉发来的信息,“搞定。”
商礼挑了下眉,放下手机去厨房里找正榨果汁的鹿溪。
“没吃饱?”他来到鹿溪身后,看着鹿溪认真切猕猴桃。
“是爸没什么胃口,我寻思是不是暖气太足了他不适应,正好我也想喝果汁,就顺便多弄几杯。”
鹿溪将切好的一片猕猴桃递到商礼嘴边,“你尝尝甜不甜。”
商礼乖乖张嘴,吃了进去。
猕猴桃去了皮,熟的很好,非常甜。
“怎么样?”鹿溪笑着问。
商礼点头,自她身后抱住她,“那我也要喝一杯。”
鹿溪好笑,“刚刚你不是喝了一大碗莲子排骨汤?”
“你亲手弄的果汁,我必须得喝一杯。”
鹿溪:“……”
背后托着座‘大山’,鹿溪行动不便,但她也心甘情愿。
忙活的时候,她又小声问商礼:“这几天怎么没听见商雯她们的动静?”
鹿溪想到商铭威不怎么好的情绪,又相当无奈。
“爸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你们父子对这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邵安荷和商雯失踪,鹿溪一无所知。
“她们想逃。”商礼这才要跟鹿溪说。
“被我抓了回来。”
鹿溪惊愕,“怎么会突然想……”
她话没说完,意识到商礼肯定是在邵安荷面前完全摊牌了,让邵安荷意识到再无任何期望,这才不得不匆忙逃跑。
“之前暄暄出事,是商雯做的。”
商礼之所以一直没把这事告诉鹿溪,也是怕鹿溪过于生气,影响情绪。
可他早先承诺过鹿溪,他和鹿溪要做到没有秘密。
鹿溪手中动作一僵,表情完全凝住,杏眼冷冷看向商礼。
“是商雯把暄暄抱给秦钦的?”
商礼点头,“是。”
鹿溪目光一狠,“你把她们关在了什么地方?”
“文玉安排的,不过让她们好过的。”
鹿溪听了这话,紧咬牙关,“这次会让她们付出所有代价的,是不是?”
商礼坚定道:“是。”
他拥紧鹿溪,“你放心,这次她们再也逃不掉了。”
翌日中午,商铭舟来了庄园。
午饭刚过,大家正坐在客厅里喝茶闲谈。
商铭舟的到来,第一时间就让商铭威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老爷子正好在跟商铭威说话,对于他的表情变化,老爷子看的一清二楚。
老爷子没有哼声,扭头看向走过来的商铭舟。
“老爷子,老夫人,二哥。”
商铭舟一无所知的向几人打招呼,他甚至因为焦虑,都没有留意到商铭威对他的冷漠。
“你怎么来了?”老爷子端详好像没怎么休息好的商铭舟,“出什么事了?”
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商铭舟脸上。
商铭舟掩饰地摇头,“没事,我、我就是过来找找商礼。”
“商礼刚抱着暄暄和小溪上楼去了。”老夫人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问:“你找商礼干什么?”
不是老夫人八卦,而是商铭舟一脸心事重重,她怕商铭舟这是没什么好事。
“也没什么。”商铭舟有点不耐烦,“您别问这么多嘛,等下我和商礼说就行了。”
商铭舟不耐烦扭头的时候,这才对上了商铭威的目光。
突然间,商铭舟浑身一寒。
二哥的表情十分冷静,但目光却充满数不清的寒意。
那晚邵安荷告诉他,说二哥发现了他和邵安荷的感情。
之后邵安荷到底是怎么处理这事的,他完全不知道,因为没人告诉他。
就因为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以至于让他认为,邵安荷这是再一次又把商铭威给糊弄过去了。
难道邵安荷和商雯是被商铭威绑走的?
商铭舟的心高高悬起,他的这个二哥,不像是会绑架别人的那种人。
再说如果商铭威真的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肯定会来找他问问清楚,不可能一直这么安静。
“二哥。”商铭舟吞了口唾沫,掩饰地笑了下,“你怎么突然搬到这里住了呢?”
商铭威收回冰冷的目光。
这一周,他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去找商铭舟,他真的很想问问他这个亲弟弟,为什么能忍心长达二十多年的欺骗他。
可每每这时,他又觉得多此一问。
既然已经欺骗了这么久,那肯定就是从来没有把他这个二哥放在眼里过。
亲兄弟,遭到这样的背叛,商铭威一直很难喘过气来。
“这里热闹。”商铭威克制地说完,再不想和商铭舟同处一个空间下,起身就要离开。
这时商礼和鹿溪抱着暄暄下楼。
刚刚暄暄吃东西的时候弄的到处都是,衣服也脏了,于是夫妻俩才带暄暄上楼去换了衣服。
刚下楼,就看到商铭舟站在客厅里,而商铭威的脸色是无法掩饰的难看。
“三叔。”鹿溪主动开口打招呼,她猜测商铭舟是知道了邵安荷和商雯不见的消息,所以才急忙来这里找商礼。
商铭舟笑着对鹿溪点头。
他看向商礼,“我有事找你。”
商铭舟默默端详商礼的表情,商礼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去书房吧。”商礼不动声色。
商铭舟嗯一声,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书房。
鹿溪抱着暄暄坐下后,这才偷偷瞥了眼商铭威的表情。
商铭威虽说是在这里住了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但对于鹿溪这个知情者,他依旧还是觉得非常难堪。
“爸,厨房里给暄暄消毒的餐具,你去看看可以吗?我刚忘记了。”
鹿溪知道商铭威尴尬,但主动给他找事做。
商铭威一听,赶紧点头,“我去看看。”
等他一走,老爷子才问鹿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鹿溪一脸天真,“啊?什么事啊?”
“你爸和你三叔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老爷子皱眉,“这兄弟两个,又没有住在一起,一周也见不上一面,能闹什么矛盾?”
鹿溪垂眸,商铭舟这些年来,每每无事发生的和商铭威相处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