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杞人忧天,也没有任何这种想法。”
商礼看向鹿溪,“威廉医生说我因为那个药,会没办法过夫妻生活。”
鹿溪嘴角一抽,大可不必这么直接。
商礼有些窘迫,但又不愿藏着掖着。
“我们还这么年轻,甚至我还想要个二胎。”
鹿溪:“?”
商礼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我会想办法让我自己能行。”
这……
鹿溪怪不自在的,她红着耳朵胡思乱想。
片刻后,她小声问商礼,“那什么,你是直接没有任何感觉是吗?”
那方面,完全废掉了?
不会吧?
她还记得前两天早上醒来,她还看到他晨起的正常生理现象呢!
“不是!怎么可能!”商礼难以忍受鹿溪这么误会他,“我没有废掉,只是就是身体比较抗拒而已。”
鹿溪无言。
这个药的后遗症,莫不是想把一个正常的人变成完全清心寡欲的人吧?
甚至直接让这人变成庙里的和尚,欲念直接扼杀。
“那种事情,确实讲究一个水到渠成,如果没感觉,硬来的话,咱俩都会非常痛苦。”
鹿溪煞有介事,就事论事,努力忽视自己和商礼逐渐面红耳赤的诡异现象。
但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她又故作镇定,“这种情况下,你想要二胎,可能不太现实。”
忽的,鹿溪又想起什么。
她危险地眯了眯眼,凝视商礼。
“我说商总,你这二胎,总不可能是想要个儿子吧?”
商礼迷惑,“怎么会这么想?”
鹿溪无辜道:“你需要一个继承人呀!”
“女儿也可以做继承人。”商礼说到这个,非常自信,“难道你认为我们两个还培养不出足以承担大任的女儿?”
真不愧是商礼,失忆前失忆后,关于生儿生女这事,态度一直没怎么变过。
他这样真帅。
真的。
“这是概率问题。”鹿溪想严肃点,但又忍不住想笑,“你没看富豪们想努力多生几个孩子嘛,正是因为独苗苗不是想培养就能培养起来的,有些孩子天生不适合继承大任。”
“如果我的女儿真的不想管理家族事业,那商家也不是没有其他人可以选。”
商礼勾了下唇,哼笑一声,有点深不可测地说:“回头我催催几个长辈,让他们的儿子赶紧生孩子。”
鹿溪:“……商总牛逼,视金钱权利为粪土。”
商礼:“一切以我女儿为中心。”
鹿溪笑出声来。
再生一个孩子?
啧!
不好办呀!商礼没办法配合,强上也不太现实。
算了,边走边看吧。
杨万松以为鹿溪今天带着商礼过来,是来向大家示威的,结果等他故意拖延时间忙完工作,商礼已经走了。
鹿溪刻意等到现在,不过是跟杨万松说:“杨副总,酒庄的经营状况,以及其他的工作进度,我需要你每月向我报备,各高管也得如此。”
杨万松没吭声,不太情愿。
鹿溪让他放松警惕,“我知道酒庄在你手里一直都非常不错,我也不想干涉你的工作,更没有对你工作指手画脚的想法。”
鹿溪笑了下,“不过再怎么样,我也是酒庄的老板,我想我有关于酒庄一切的知情权?不是吗?”
杨万松半信半疑,“鹿总这是什么意思?”
鹿溪明说了,“以后还得辛苦杨副总继续管理酒庄,我呢平时手头的事情非常多,忙不过来,杨副总的工作能力又如此优秀,我很放心将酒庄完全交到杨副总手里。”
鹿溪也没说谎,随着博威厂的壮大,业务繁多,她光是忙这一个厂都焦头烂额,餐厅那边幸好还有何巧樱帮忙分担,她实在没精力再来对酒庄亲历亲为。
“汇报工作,我想这对杨副总和诸位高管不难吧?”鹿溪态度和善,非常好说话的样子。
杨万松虽然还是不太相信鹿溪的说辞,但只要鹿溪不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他就乐意配合鹿溪。
况且鹿溪的要求也不过分,作为老板,让手下的人按月汇报工作,这本就是分内的事情。
“鹿总日理万机,忙不过来也正常,酒庄在我手里鹿总放心,我保证一定尽心尽力。”
杨万松这话,算是同意了鹿溪的要求。
鹿溪很满意,“那就有劳杨副总了。”
“鹿总客气了。”
鹿溪并未在酒庄多待,今天过来,一来是让杨万松这些人加深她是新老板的印象,二来就是告诉大家,她只想做个甩手掌柜,酒庄以前怎么运行,以后依旧如此。
鹿溪打车去了博威厂,最近一直都在赶年底的货,她还得去谈个靠谱的材料厂。
材料厂商手下员工已经敲定了几个,但其中最大的一家,也是最有保障的一家,因为价格的原因一直僵持不下。
鹿溪知道这家的质量,势在必得。
她带了周琳,这一趟花了两个小时。
双方都唾沫星子乱飞,场面一度像在吵架。
鹿溪说的口干舌燥,对方老板也元气大伤。
最后好不容易达成共识,签字盖章后,对方老板长吁一口气,调侃的对鹿溪说:“鹿总,我以为我这嘴皮子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你竟然比我更能说会道,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
鹿溪将周琳给她新添的一杯茶一口气喝光,这才觉得活过来的说:“还是王总绅士让了我一把,感谢王总的信任,以后我们一定能有更多的合作的。”
“那一起吃个午饭吧,鹿总赏个脸。”
“我请王总。”
鹿溪和王总各带着助理来到一家川菜餐厅,几人吃的欢声笑语。
结束后,王总和助理先离开。
鹿溪想回庄园,虽然商礼昨天晚上说今天下午他会回庄园陪暄暄,但她不太放心。
“鹿总,还是我送你吧。”周琳瞅着雪大,不想让鹿溪打出租。
“又不顺路,你送完我你还得再开回去,太累了。”鹿溪拒绝,对周琳说:“你先走,我下午如果能过去的话,会给你打电话的。”
周琳只好点头,“好。”
周琳走后,鹿溪站到路边打车。
雪很大,一辆宾利突然慢慢靠了过来。
在鹿溪面前的时候还降下了车窗。
“鹿溪。”车窗里传来秦钦的声音,“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