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
金明佑的表情比任娜颖的脸色还要阴冷,“有些事情我不追究,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任娜颖大惊失色,瞳孔都不停收缩。
“不要再来烦我。”金明佑无情升起车窗,又将车开回了金和苑。
庄园里。
鹿溪洗完澡就躺床上处理公务,虽然她嘴上说不怎么忙,可博威厂和何鹿餐厅还是有很多事务需要她过目。
威礼酒庄那边自从她上次去过之后,再没有任何动静,杨万松从来不主动向她报告工作,好在她知道杨万松对酒庄非常负责,她倒也不需要多担心什么。
不过总归她也是酒庄的老板,逢年过节,每个季度,该有的报告总结还是得走走流程的向她汇报一下。
暄暄还没有睡意,躺在边上咿咿呀呀地自娱自乐。
鹿溪忙工作的时候,时不时瞥她一眼。
往往这时,暄暄总会立马讨好地要往她身上靠,可因为太小的缘故,翻身也不太利索,见她不帮忙,暄暄挣扎半天,又倒回去。
如此几次,暄暄累了,又开始咿咿呀呀自娱自乐。
见暄暄不哭,鹿溪也不打扰,又将视线投入到工作中。
商礼洗完澡出了浴室,鹿溪听到声音,抬了下头。
她打量商礼裹着浴巾的样子,有些惊讶。
这个男人今晚竟然露了上半身,精壮的肌肉,饱满的线条,迷人的体魄。
好奇怪,他自做手术回来好像也没有怎么锻炼过,为什么肌肉还维持的这么好?
不对,这不是重点。
鹿溪眨了眨眼,商礼干嘛要这样?浴室里没有浴袍吗?还是说他的睡衣忘记拿进去了?
“很忙?”商礼擦着头发,缓步走了过来。
鹿溪看着他走动间,腹间那沟壑纵横的几块肌肉轻微晃动,他身上的水并没有完全擦干,水珠晶莹剔透,湿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味。
鹿溪失神,迷了眼。
“暄暄会不会打扰到你?”暄暄在鹿溪的头顶问。
鹿溪猛然回神,赫然发现商礼那硬挺结实的腹肌就在床边,距离很近,她一伸手就能摸到。
“那我把她抱走好了。”商礼俯身就要抱暄暄。
鹿溪抬眸,目光和商礼对上。
莫名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窜,鹿溪浑身燥热。
不是,商礼这是什么意思?
他难不成是想色诱她?
可他不是没有世俗的欲望吗?
“我哄她睡着后,我再回来。”商礼抱起暄暄,视线扫了眼鹿溪还亮着屏幕的手机。
鹿溪脑子转不过弯,没说话。
商礼抱走了暄暄,她默默低头,瞥着即将收尾的工作,突然就再也无法集中精力。
勉强弄完工作,鹿溪去洗了手,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也不知道暄暄睡着了没有。
但暄暄没哭着找她,鹿溪也想培养暄暄重新和月嫂睡的习惯。
等年后她要正式全方位的复工,不可能再像现在每天只上半天班。
到时候暄暄必须得适应她白天不在的情况。
鹿溪躺回床里,思绪乱飞,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金明佑。
今天周书韵的神情让她非常痛心,却又爱莫能助。
想着想着,思绪又回到商礼身上。
鹿溪盯着天花板叹气,她和商礼,最后会不会分道扬镳啊?
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鹿溪扭头,探了下脖子,听到商礼进来了。
她见商礼怀里没抱暄暄,便知道暄暄睡着了。
“暄暄睡着了。”商礼说。
鹿溪点头,“哦,睡着了就好。”
商礼走了过来,揭开被子上床。
床很大,过去两人盖一床的那个大被子早在商礼再次失忆后就收了起来。
如今两人各盖各的被子,甚至大床中间还留有一臂长的距离,主打一个互不冒犯。
“那我们也睡吧。”鹿溪见商礼安静躺下,她拿起遥控关了灯。
黑暗中,鹿溪翻了个身,背对商礼。
今天他没有送花,他也没说是忘了,还是不耐烦了。
鹿溪想问,但又怕得到不想听的答案,只能努力忽略此事。
身边的商礼一直没什么动静,他睡觉时也很轻,几乎不发出什么声音,一整个晚上也不会随意翻身。
当然,夜里一家三口什么时候抱在一起,早上醒来亲密无间的样子还是时常发生。
但鹿溪和商礼都视而不见,并不为这个行为强加什么价值。
鹿溪闭上眼睛,决定好好睡觉。
可过了没一会儿,她突然察觉商礼在靠近。
鹿溪顿时屏住了呼吸。
他想干嘛?
脑海里浮现商礼白天说的试试的那句话。
鹿溪一头黑线,她当时不是拒绝了嘛!
“鹿溪。”
夜里商礼的声音低沉微哑,听上去很具有蛊惑人心的味道。
他伸过来一条手臂,将鹿溪玲珑有致的身体搂进了他的怀中。
鹿溪紧张的不知所措。
突然察觉他的身体也非常紧绷,他抱她,完全就是强迫他自己这么做。
鹿溪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她放松下来,一动不动。
问商礼,“为什么要这样?”
商礼也没动,但搂着鹿溪的力道却半点没有松懈,生怕鹿溪不配合地跑了。
“我是你丈夫。”商礼这么回答。
鹿溪无语,“你不是非常排斥我吗?”
商礼沉默。
鹿溪想要转身,商礼不让她乱动,“就这样先抱一会儿。”
鹿溪:“……”
觉得好笑,又觉得他过于勉强自己。
“你没必要这样。”她试图让他放下心里压力。
商礼还是沉默。
鹿溪有些无奈,“商礼,你现在就好比那紧绷至极的弦,你的好身材硬的像一堵石头围墙,你力气又这么大,我柔软的身体有点承受不住。”
商礼是真的紧绷又紧张,以至于掌控不住力道,她感觉她的腰都要被他给勒断了。
听到她抱怨,商礼赶紧松了手,但下一秒,又不死心地抱了过来。
“我得试试。”他坚持。
鹿溪想转身面对他,但商礼就是不让她转身,“你哪里不舒服,你说,我改。”
鹿溪见他这么执着,只好说:“我倒没什么不舒服,只要你不这么紧绷就行了,我主要是怕你会紧张到应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