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几个经理,之前已经从金经理那里听说了鹿溪因为一次性纸杯找金经理理论的事情。
也知道鹿溪失败了。
金经理说这事的时候,洋洋得意,不停嘲笑鹿溪什么玩意儿,竟然还敢找他的麻烦,自不量力。
现在几个经理没人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鹿溪。
鹿溪也知道大家正在揣测她的来意,是究竟要大闹一场,还息事宁人。
“这杯子我见过,一个上千块,而且还是配套的,一成套杯勺小碟下来,十多万不止。”
鹿溪看向金经理,“这些杯子总不可能是酒庄发给大家的吧?不是主打一个节俭吗?”
金经理眼见着事情已经完全败露,他也不装了。
“鹿总已经找到这里来了,明人不说暗话,你就说你现在究竟是想怎么样吧?”
其他几个经理依旧是一声不吭。
金经理在酒庄具有一定权威,他和杨万松关系非常好,平日里很嚣张,大家都不想得罪他。
“不怎么样啊,我就是想知道我真正的办公室在哪里,总不可能真让我在那个小仓库里待着吧?”
鹿溪和颜悦色,“你们也不可能真是为了考验我才费劲巴拉的给我弄个小仓库吧?”
金经理有点意外鹿溪的好脾气。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寻思一计不成,那就再换一计,反正总有机会让鹿溪知难而退。
金经理笑逐颜开,“鹿总,你的办公室其实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那个小仓库……确实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应该开这样幼稚的玩笑,对不起鹿总。”
金经理可真会见风使舵,知道眼下情景对他不利,他就立马改变态度。
“鹿总,你现在要去你的办公室看一眼吗?”金经理问。
鹿溪暂时还不太清楚金经理对酒庄的贡献,她自己新官上任,也还没有拿出实力,所以暂时不打算计较金经理造她黄谣这事。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谣言都可以不攻自破。
“好。”鹿溪起身。
“那就麻烦金经理带路。”
金经理赶紧点头,“鹿总请。”
鹿溪微笑着跟上,其他几个经理也赶紧跟在鹿溪后面。
几人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匆匆赶来的杨万松。
金经理和杨万松目光对上,金经理眼神表示已经露馅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再找机会。
杨万松恼怒助理无用,竟然没能拦住鹿溪。
不过助理已经提前给杨万松通了气,只不过助理刻意拖延了时间,两边都不想得罪。
所以杨万松赶过来的时候才有些迟了。
“杨总,你不是不在公司吗?”
鹿溪看到神色复杂的杨万松,笑着问:“我送你的椅子好不好用啊?”
杨万松不着痕迹吸了口气,权衡利弊,还是决定先上前对鹿溪诚恳郑重地道歉。
“对不起鹿总,我不应该那样戏弄你。”
鹿溪接受道歉,她可以理解杨万松这些人对她的排斥,她知道,大家不过就是认为她没有能力,担不起酒庄的未来,更不可能带领酒庄走向新的高度。
“杨总不也作茧自缚,摔了屁股嘛,是不是很疼啊!”
鹿溪笑出声来,豪爽直接到让杨万松无语。
其他人都惊讶鹿溪竟然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
“杨总不必在意,这件事情我也没那么放在心上,我现在要去我真正的办公室看看,如果杨总不介意的话,那就一起吧?”
鹿溪主动化干戈为玉帛,没有杨万松所想的闹腾不休,反而大气的将这件事情直接揭过去。
杨万松的心里一时间滋味复杂,他觉得他好像误会了鹿溪,至少鹿溪没他所认为的那么无脑愚蠢。
“好。”杨万松点头,和鹿溪一行人去了鹿溪的办公室。
时隔两天,鹿溪竟然才看到她办公室的真面目。
这间办公室和金经理的差不多大,装修也挺用心,整体风格素雅高贵。
“鹿总,这个办公室是商总找的人帮你装修的,他不让我们插手,也不知道鹿总对这个办公室现在满不满意。”
杨万松因为鹿溪主动求和,他也就暂时放下对鹿溪的不满,指着办公室的一切,说是商铭威帮鹿溪弄的。
鹿溪瞅着办公室里处处可见的细节,听说是商铭威帮她准备的,她心里顿时淌过一阵暖流。
商铭威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这些事情。
“鹿总,如果有哪里不满意的话,你说出来我们可以再改。”
杨万松自己也是刚刚提起了商铭威后,才突然意识到鹿溪昨天来酒庄后受了委屈,也没向商铭威告状,要不然商铭威早就打电话过来指责他了。
“不用,挺好的。”鹿溪说着看向杨万松,“我现在需要先熟悉下办公室。”
杨万松赶紧点头,“那我们先撤了,等鹿总适应之后,有什么问题,我们再在一起讨论商议。”
“好。”
杨万松一行人走出办公室后,其他几个经理回了各自的岗位,金经理叫住杨万松。
“下一步该怎么办?”金经理还是不想鹿溪待在酒庄。
“什么怎么办?”杨万松装傻。
金经理意识到什么,他震惊地看着杨万松,“你总不会是突然变卦了吧?就因为她今天态度不错,所以你要放过她了?”
“先观察她几天吧,如果她以后一直能保持现在的状态,不给酒庄添麻烦,也不对我们的工作指手画脚,那我们就随便她好了。”
金经理直接无语。
“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能甘心让一个女人领导我们呢!就算她今天的表现还算进退有度,但她一个女人又能干出什么实事呢!你就不怕她把我们都带到阴沟里去吗?”
“再怎么也得看看商总的面子,他以前待我们不薄。”
鹿溪今天发现自己被骗后没有大闹不休,这对杨万松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所以他决定给鹿溪一个机会。
提到商铭威,金经理不仅没有念及过去情分,反而十分不忿地说:“商总也是脑子有问题,他怎么可以把酒庄交给鹿溪这种人呢,他从来不为我们考虑,也不替酒庄的未来着想,我对他真的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