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说完,发现商礼盯着她一瞬不瞬地看。
她眼一挑,“怎么?”
商礼突然笑了,低沉愉悦的笑声从健硕的胸膛震动而出,“商太果然不同凡响。”
鹿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好整以暇地说:“商总无法改变,那就只好改变我自己了,这夫妻之间如果行事准则都没办法达成一致的话,那还怎么恩爱到老。”
商礼笑得更夸张,怀里抱着女儿,可他的身体却直接向鹿溪倒去。
“商太,你果然非常爱我。”
鹿溪伸手挡住他倒过来的肩膀,瞧着他眉开眼笑英俊不凡的样子,内心里曾固有的某些坚持也瞬间倒塌。
她以前总觉得做人要善良,哪怕她已经被鹿玉梅折磨的死去活来,但她的宗旨依旧是乐观向上,且保持应有的良知。
可自从和商礼在一起后,商雯明媚这些人让她见识了人性更恶的一面,她也就不得不清醒的意识到,必要的谋算有多么重要。
“奶冻你吃吗?”鹿溪舀起一勺奶冻喂到商礼嘴边,他端详商礼温柔带笑的模样,忍不住叮嘱,“你现在可是已经有女儿的人了,以后做事务必要比以前还要慎重小心。”
商礼张嘴吃了奶冻,入口即化的奶香瞬间充盈整个口腔,他的内心又甜又软,狭长黑眸深深看着鹿溪,好半天,才喉咙滚动着郑重点头,“嗯,我知道。”
晚上,周书韵又过来了。
她把红包拿给姐姐。
商礼看到这些红包的时候,饶有兴趣瞥了眼鹿溪。
鹿溪有点恼,瞪他一眼,这人昨天还要跟她打赌红包的多少,结果回家后连红包都没有提,就直接折腾她到后半夜。
周书韵没发现这夫妻眉来眼去的那点弯弯绕绕,还认真对姐姐说:“我把昨天在庄园里收的和在餐厅收的都装在一起了,还挺多,非常重。”
鹿溪回神,瞧着一大包的红包,“这可都是礼金,要记下名字,到时候还得还回去。”
“我看过了,有些红包上有名字,但大多是没有的。”周书韵不太清楚有钱人发红包的习惯,所以不予置评。
商礼凑过来说:“有名字的单独拿出来,没名字的不用管。”
鹿溪没吭声,她抽出那个看上去很薄的红包,打开一看,竟是张银行卡,这操作有点熟悉。
“这总不可能是万叔给的吧?”鹿溪拿着银行卡研究,瞧着后面写了密码,是暄暄的出生年月。
这和之前万宇宸给暄暄红包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卡看着很贵。”周书韵好奇打量几眼,卡片上还镀了一层金,一看就是身份显贵的人才能用得起的。
鹿溪又翻出另一个很薄的红包,打开一看,又是一张银行卡,后面也是暄暄的出生年月。
她看向商礼,几乎现在就能断定,“这两个红包一个是万叔的,一个是宇宸的。”
商礼盯着两张卡看了片刻,才伸手逗女儿,“这个万家的爷爷和舅舅可真是没白认。”
暄暄被爸爸点着鼻子,笑的张开小嘴想咬爸爸的手。
鹿溪皱眉,“这两张卡估计也有不少钱。”
“万叔他们不缺钱,如果过段时间我们能去S市探望苗阿姨的话,我想万叔他们应该更高兴。”
商礼坐下从鹿溪怀里抱走女儿,轻握着女儿的小脚逗她,暄暄乐得直笑。
鹿溪则是心潮澎湃,“那得提前确定时间。”
说着,鹿溪又想起什么,“你给万家安排的眼线,有什么进展吗?”
万菲菲这段时间倒是非常安静,没怎么再听到跟她有关的消息。
“暂时还没有。”商礼说:“不能急,这种事情等的就是一个时机,万菲菲如果真对苗阿姨做了什么,那她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周书韵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谈话,心中分外震惊,她怎么听着苗卉芝变成植物人,和万菲菲有脱不开的关系呢?
可苗卉芝可是万菲菲的妈妈呀,这万菲菲到底是怎么忍心下那个毒手的呢。
隔天,鹿溪让商礼顺道查了下万家父子给暄暄的银行卡的额度,一个六百万,一个两百万。
鹿溪惊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自己何德何能入了这父子两人的眼,暄暄只是过个满月而已,竟然得了父子俩八百万的红包。
鹿溪心里不安,下楼和老夫人商量。
老夫人一听八百万,也有些震惊,她仔细打量鹿溪,“这万家父子看来是真的非常重视你,一般情况下几十万才是正常。”
“是啊,之前暄暄刚生下那两天,宇宸来的时候还给了一百万呢。”
鹿溪对老夫人说:“我苗阿姨现在躺在医院里,每天大把的医药费流出,我万叔和宇宸却给了暄暄这么多钱,我一定得想个办法还回去。”
老夫人沉思片刻,说:“这事让商礼寻个机会,看看万家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项目进行,想把钱还回去办法多的是,这你不用担心。”
老夫人想了想又说:“万家父子之所以给暄暄这么大的红包,也是想着和你常来常往,以前老爷子掌权的时候,和万家倒是走的近,这几年慢慢疏远了,不过现在借着你的便利又重新拉近了关系,钱财不要紧,最重要的还是情分。”
鹿溪点头,“商礼说找个时间去S市看看我苗阿姨。”
老夫人赞同地嗯一声,“确实得去看看,唉!你苗阿姨还那么年轻,谁知道……”
鹿溪垂眸,心中沉甸甸的,很不得劲儿。
周书韵今天练完车,一身轻松,已经约了考试的时间,她很有把握一次就过,等拿了证后,她说不定就可以回奶茶店上班了。
周书韵闲不住,虽然她想让自己享受现在的清闲,可如果不上班她就非常不安,总觉得在虚度时光。
她提着从超市买的菜上了楼,一手还轻轻晃着手里的钥匙环,因为今天练车被夸奖,她心情很好,嘴里哼着歌,眉眼弯弯。
走出电梯到了门口,手指刚要按上门锁,还没碰到,右侧脖子突然一凉。
“别动。”
这声音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