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书韵反应快,以为邵安荷是看不惯她住在庄园里,所以她说:“我马上就要搬出去了。”
周书韵一脸感激地看了看商礼,又对邵安荷说:“我姐夫和老夫人好心让我住在庄园里,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外人,我外面已经有房子了,很快就会搬出去的。”
这样,邵安荷就没理由再找姐姐麻烦了吧?
“她就算一辈子住在庄园里,那也是她乖巧听话,懂事勤奋换来的。”
商礼看一眼周书韵,“上楼去吧,你姐姐应该在吃东西,你陪她一会儿,等下午饭也要好了。”
周书韵没想到会被商礼维护,瞬间眉开眼笑,有些羞涩地点头,“嗯,谢谢姐夫。”
等周书韵离开,商礼才看向面色难看的邵安荷,想了想,说:“吃了午饭就回去吧。”
邵安荷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委屈,当下转身就走。
楼上,鹿溪卧室。
周书韵把刚刚的事情跟鹿溪说了一遍,换来鹿溪喂她一口营养肉汤。
周书韵嘿嘿地喝了,听鹿溪跟她讲昨天商家发生的事情,周书韵嘴巴张的老大,十分惊讶。
听完后,她小声问:“那意思是邵安荷和商雯都被老爷子赶出商宅了?”
鹿溪点头,“嗯。”
“YES!”周书韵高兴地握拳,“怪不得邵安荷会在这里,原来是想让老夫人和你帮忙说话啊,不过我姐夫估计已经把人赶走了。”
鹿溪倒不怀疑商礼在这方面的行动力,之前商雯趁大家不备上楼进了她的卧室,已经让商礼非常不满了,现在邵安荷还想故伎重演,那根本就不可能了。
没一会儿,商礼上楼,鹿溪已经吃饱了,月嫂端着碗碟离开,周书韵也跟着月嫂一起走了。
“老爷子怎么样?”鹿溪知道商礼去过医院了。
商礼过来,抬起鹿溪下巴,亲了亲她的唇角,闻到点肉汤的味道,笑着说:“醒了,脾气很大,骂我不孝来着。”
鹿溪拉着他坐下,“怎么说?”
商礼想了想,回答:“就是看谁都不顺眼,大概这次是真的气到了,所以我今早去探望他的时候,他还抓起桌上的香蕉打我,说一个两个的都想气死他。”
鹿溪寻思片刻,说:“总不可能是怪你没带老夫人去吧?”
商礼反应过来,“我说呢,怪不得他一看到我就非常的不满,原来是这个意思。”
“要不你等会儿问问老夫人的意思,老爷子现在估计最盼着的就是能见到老夫人了。”
商礼点头,“嗯,吃饭的时候我问问老夫人。”
商礼也可能是因为这事而非常感慨,他抱紧了鹿溪,语气里都是后怕。
“幸好当初咱俩没有分开,要不然你看像老爷子这样,想见一面都如此艰难。”
鹿溪将小脸靠进他怀里,“你这人好就好在长了嘴会说话,也听得进去意见,要不然老了你也得像老爷子这么望穿秋水,天天后悔的抓心挠肺,却也是无济于事。”
商礼哼唧着,“我就这点聪明了,也好在你心地善良宽宏大量,要不然我真要后悔死了。”
鹿溪好笑,摸了摸男人涂了发胶有些发硬的头发,没敢用力,怕弄乱他的造型。
“老爷子经此一事,也不知道会不会伤了身体,他今年过来身体好像不比以前健壮了。”
“这没办法,上了年纪就是这样。”
其实两人都清楚,如果想让老爷子开开心心度过晚年,最好的就是能和老夫人待在一处。
可如果老夫人不愿意,老爷子就注定遗憾一生。
午饭桌上,快结束的时候,商礼擦了下嘴,问了问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优雅万千地喝着汤,闻声,挑了挑眉,那雪白的银发透着几分年轻的清冷与傲慢。
“怎么?他求你让我去看看他?”
商礼一噎,老爷子倒是一句类似的话都没有说,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老夫人。
老夫人也是清楚老爷子的脾性,“我估计他问都没有问过我。”
商礼:“……”
“不去。”老夫人喝完了汤,“下午我还要和朋友去打牌呢,哪来的时候去看不相干的人。”
话虽如此,但商礼还是从老夫人不紧不慢地语气中听出点可以钻空子的意思。
于是他上楼跟鹿溪商量,鹿溪给出意见,“不如让你爸和两个叔伯去老夫人打牌的地方接老夫人,排面搞起来,老夫人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大张旗鼓地请老夫人去医院,老夫人心里也能舒坦一些,到了医院后,对老爷子的态度应该也会好上不少。”
商礼一听,立马抱着鹿溪猛亲了几口,“还是你了解老夫人,就这么办。”
鹿溪被他亲的东倒西歪,笑着推他的脸,又被他抱进怀中,她的小脸轻轻蹭着商礼质地精良的衬衫,她想倒不是她了解老夫人,而是她认为老夫人或许只是想要个重视的态度罢了。
下午,商铭远率领两个兄弟,开了三辆车,浩浩荡荡去了老夫人打牌的好友家。
商铭舟非常会来事,这会儿也不叫老夫人了,妈长妈短,一个劲儿的围着老夫人,央求老夫人去医院转一圈儿。
老夫人的几个朋友这才知道老爷子住院了,一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不管怎么样都是身体不舒服,便也劝老夫人,既然几个儿子都来请了,好歹去一趟呀。
最好老夫人撂下牌,跟着几个儿子走出好友家。
她问商铭舟,“这主意谁出的?”
老夫人自己生了什么货色自己心里还没数嘛,这几个儿子从来就不关心她和那老东西的感情问题,今天倒是跑得勤快,还三个一起来了。
哼!
“哎哟妈,看您说的,我们不过就是觉得老爷子在病床上躺着实在可怜,想着您去了他肯定会瞬间笑颜如花,所以我们哥几个这才赶紧过来请您的大驾嘛!”
商铭舟扶着老夫人,嘴甜又会哄人,“老夫人,这老爷子越上年纪,就越明白您的好,如今是悔的心肝肠肺都要烂了,就指着您去救他呢!”
“呸!哪儿学来的这些油腔滑调的东西。”老夫人笑骂一声,心里倒也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