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本能看向商礼的下半身,商礼的脸皮好像依旧很厚,他就觉得鹿溪是他的老婆,他难受,他就要说给她听。
当然,这或许也是一种手段,讨好鹿溪让鹿溪心软的手段。
“真的疼。”商礼拉了拉鹿溪的手,他的表情像在撒娇,目光渴望着鹿溪的关怀。
鹿溪哑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忍不住审视商礼,又仔细回忆,前两天的商礼,会有这么多的小动作吗?
“那怎么办?要不我去叫医生来?”
这导尿管插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一声不吭,从来没见他喊过疼,可现在拔掉了,他突然不舒服了,那可能他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到可以拔掉导尿管的那一步。
鹿溪有点心慌,事关商礼的身体健康,她不敢大意,扭头就要往出走。
“鹿溪。”商礼拉住鹿溪,鹿溪不解,“你不是喊着疼吗?”
商礼脸色僵了一瞬,随后垂眸,一副很可怜的样子,声音虚弱,“我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适应吧。”
他露出这副样子,摆明了要让鹿溪哄嘛。
鹿溪心里有点吃惊,他总不会突然恢复记忆了吧?毕竟他现在这副样子,和过去某些耍赖撒娇的时刻一模一样。
她沉默片刻,便弯身看他,抬起他的下巴,端详他苍白羸弱但又帅气惊人的脸。
商礼一动不动,乖乖任她抬着下巴,刚刚还装可怜委屈巴巴的眼眸,此刻深深和她对视,那眼神,欲语还休,叫人血脉膨胀。
“商礼。”她有点激动,难道真的恢复记忆了?
因为鹿溪是刻意靠近,所以两人的距离非常相近,彼此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微热又痒,还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拉丝。
商礼呼吸不由急促,他视线忍不住往鹿溪饱满娇嫩的唇上看,之前他就很想亲上去。
这种感觉很奇怪,哪怕脑子里空白一片,不记得两人曾经恩爱的任何画面,即使只有点滴,也毫无印象,可身体的本能还是不停告诉他,好想靠近她,好想抱她,好想亲她……
察觉到商礼的唇越靠越近,鹿溪猛然回神,她伸手撑在商礼的胸膛上,阻挡他的靠近。
商礼茫然,抬眼看她,眼底的渴望还那么浓烈。
鹿溪头皮发麻,他看上去并没有恢复记忆。
不是,失忆了还会想要跟她亲近吗?
还是只是他强迫自己这么做?
如果没有明媚的介入,她真不介意再陪着商礼谈一次恋爱,拥抱接吻甚至……可她现在对他非常怨念,她是看在他失忆的面子上,不想刺激他,当然她也是因为实在舍不得,她爱他,所以不愿面对现实,不希望两人分开。
可是,她又没办法催眠自己得过且过,自欺欺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鹿溪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商礼微微湿润的薄唇,她强忍羞涩和心里的难过,将不好意思和复杂的情绪抛之脑后,调情似地睨着他,问:“你想亲我?”
商礼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到鹿溪的后腰上,指尖轻颤,好像非常兴奋。
商礼喉结滚动,目光痴迷,他现在完全看不出平日的清冷疏离,而像是已经被眼前的女人勾走了魂魄,神魂颠倒,命和灵魂全都双手交付,只要能得到她的一个吻,他什么都可以付出。
鹿溪看他这副样子,至少能保证他没有强迫自己。
她轻笑一声,故意又往他脸前凑了凑,商礼的呼吸彻底乱了节奏,声音都嘶哑了,“鹿溪……”
鹿溪挑眉,蛊惑似地说:“亲可以,但你得跟我说实话。”
商礼目光混沌,好像已经被她掌控,他点头,非常乖,“嗯,我会说实话。”
这么配合?
鹿溪狐疑的同时,忍不住有些紧张地问:“调查结果,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商礼炙热的黑眸眨了下,大手把鹿溪往他的怀里按,他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这味道无比熟悉,好像曾经溶于骨血,他浑身血液沸腾咆哮,手掌的力道加重,口干舌燥。
“什么?”商礼觉得自己刚刚可能耳鸣了,她的体香蹿进他的鼻尖,让他一下子没办法思考,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鹿溪已经快要扑进商礼的怀中了,她无奈下单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而摩挲着他唇的那只手,指尖滚烫,她觉得是他唇上的热度过渡到她的指尖,导致她后背冒汗,脑子有瞬间当机,竟一时间忘了刚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病房里暧昧又安静,鹿溪侧了下头,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她说:“调查结果,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商礼还是将她完全按进了他的怀中,他现在是躺倒的状态,她就压在他身上,好久没有如此亲密接触,两人都心神荡漾,但又顾虑着场合以及他的实际情况,谁也没有再敢更进一步。
“我不知道。”商礼眼神恢复了几许清醒,呼吸里都是鹿溪身上的味道,诱得他气息紊乱,心脏狂跳,脑门儿上没一会儿就冒出不少虚汗来。
鹿溪自己也是心跳加速,紧绷的身体压在商礼的身上,虽没有肌肤相贴,可这种感觉却无比美妙,只不过商礼警惕心太强,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能说不知道。
鹿溪有点恼,黑眸一眯,瞪着商礼,“你不是说你会说实话的吗?”
商礼的手在鹿溪背上轻轻游荡,又怕她这么趴着压到她的肚子,他身体往里面一让,逮着鹿溪顺势躺在他的身边。
暧昧的气氛陡然散了不少。
鹿溪惊呼,急忙挣扎着就要起来,“你干什么?”
“别动。”商礼有点眩晕,身体没恢复好,实在不适合做上头的事。
他结实的手臂搂在鹿溪腰上,两人身体间是她鼓起的肚子,四肢无法完全纠缠,可这一刻却是商礼失忆以来最安心的一刻,能如此拥抱她,他非常满足。
鹿溪肚子太大,被束缚住就很难起来,她也不敢大力挣扎,生怕伤到商礼,只能乖乖任他抱着。
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商礼忍过几波眩晕,头上已经大汗淋漓。
太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