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鹿溪认为她和商礼现在彻底绑在一起,分开是不可能分开了,那就得对商家的所有情况有个具体的了解。
商礼皱眉,考虑半晌,才说:“大概还是理念不同吧,老夫人从不看中门第阶层,待人接物也宽容和善,更没什么架子,可老爷子不同,他就是上个世纪的那种封建贵族,自命不凡,认为自己就是天王老子,所有人都得围着他转,包括老夫人,他无法接受老夫人有新时代女性的自由思想,也无法接受老夫人和下人同吃同坐,更无法接受老夫人有异性友人,总之老爷子封建的几乎人神共愤,大男子主义到了极致。”
鹿溪光是听商礼这么一说,她就头皮发麻,“老爷子总不会是古代穿越来的吧?老夫人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联姻。”商礼嗤笑,“一个家族要是有了两种思想,那注定就是血雨腥风,反正老夫人和老爷子感情和睦没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吵架,最后吵得谁都无法妥协,就直接分开了。”
鹿溪若有所思,“就因为吵架分开的?”
商礼睨一眼鹿溪,“老爷子在教育儿女这事上,霸道不讲理,老夫人无法认同他的观点,认为他会把所有孩子都变得和他一样,还有就是两人生活方式也大相径庭,兴趣爱好更是南辕北辙,反正多年下来,林林总总的小事累积成山,老夫人就心灰意冷离开了商家。
闻声,鹿溪想到商家光是她见过的那几号人的歹毒面目,她就觉得老夫人有多么失望。
叹口气,“老夫人已经是非常好相处的人了,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下去,也不可能离开商家的。”
说着,鹿溪又疑惑,“老爷子难道都没有挽回吗?”
商礼不知想到什么,表情有点心虚,他移开视线,默了默才说:“老爷子骄傲自负,认为老夫人只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以为老夫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去。”
鹿溪一头黑线,“怪不得老夫人对老爷子一直没什么好脸色,就那种自大狂妄不懂尊重为何物的男人,活该被一脚踢开。”
想到老爷子面对老夫人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鹿溪更觉得生气,“都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老爷子他早干什么去了?我要是老夫人,就凭那抖擞的精神面貌,走出去照样吸引一大票优质老头,再说老夫人手里金山银山,只要她想,年轻小伙子都是大把,又哪里还能再看得上老爷子呢!”
鹿溪这话听的商礼心惊胆战,“商太商太,什么年轻小伙子,你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更别跑去老夫人面前提建议。”
“我当然要建议了,老夫人心态那么年轻,我肯定是要让她活得更恣意更潇洒才行。”
话音落下,鹿溪突然咦了一声,“我说商礼,你这死缠烂打的本事,总不会是从老爷子的自负那里悟出来的吧?”
老爷子自命不凡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以为老夫人仰他鼻息靠他活着,所以老夫人离开后他还认为老夫人在闹脾气,结果时间一长,他才意识到老夫人是玩真的,然后这时他再想要挽回老夫人,已经是为时已晚。
于是商礼正是看到了老爷子的下场,他为了不让自己也步上老爷子后尘,所以才会对她死缠烂打,不管她怎么骂他赶他,他都厚颜无耻地缠着她。
鹿溪好整以暇地打量商礼,直看得商礼浑身不自在,逐渐的,商礼的耳朵红了,然后就恼羞成怒。
他怒视鹿溪,“我和老爷子又不一样,他觉得他老婆不重要不挽回,可我爱我老婆爱到骨子里,没了我老婆我是彻夜难眠寸步难行,所以我一定要缠着我老婆,哪怕不要脸也要缠着。”
鹿溪:“……”
商礼面红耳赤,这种事情心领神会就够了,这鹿溪偏偏还要让他说出来,他一个大男人,这得多难为情啊!
鹿溪瞧着商礼的脸越来越红,他本就长得好看,红着脸更添了几分不可言说的魅力,那双一向都深邃沉静的黑眸,此刻也慌乱窘迫的乱飘,整个人绷得很紧,好像只要她轻轻一推,他就能轰然倒地。
鹿溪的心柔软滚烫,手非常痒痒的摸上他通红俊朗的脸颊,商礼这人一向脸皮厚,能让他如此难为情,也真是不容易。
他的皮肤果然很烫,手指刚触上去,就能直接感觉到烫意,商礼也不躲,委屈窘迫但又乖乖地任她抚摸。
鹿溪爱怜的很,语气却不客气,“难为你还长了张会说话的嘴,知道缠着老婆,如果谁都跟老爷子一样,那这天下尽全都是离了婚的夫妻,无数家庭也是七零八落苦不堪言。”
商礼抓住鹿溪的手,知道鹿溪在感慨什么,他为自己死缠烂打的机智而感到光荣,同时又为惹鹿溪痛苦难过而非常自责后怕。
商礼亲了亲鹿溪粉粉嫩嫩的手指,由衷道:“感谢老婆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的。”
鹿溪手指不仅被亲,还被他暧昧地咬了咬,那不轻不重的力道像是挠痒痒似的,撩拨的她浑身发烫。
她赶紧缩回手指,嘱咐他快点收拾东西。
可商礼却直接从后面抱了过来,他故意用他微微冒头的胡茬扎她细嫩的脸颊,“商太,老婆……”男人声音嘶哑,求欢的信号极其强烈。
鹿溪本就浑身发烫,现在被他一抱,闻着他身上浓烈荷尔蒙的味道,她有点把持不住。
距离上次滚床单,也有些天数了,可当时稀里糊涂,再加上商礼喝了酒,她还能稍微放开一点。
可现在两人都清醒,她大着肚子的情况下,羞耻感疯狂飙升,她没勇气和他赤裸相对。
鹿溪竭力保持镇定,她反手推商礼,“老夫人还等着我们过去吃晚饭呢,别闹……”
话还没说完,鹿溪的手就被商礼蓄意按在了他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上,那触感,鹿溪当场神魂颠倒。
“回房让你摸个够。”商礼喘着粗气,将鹿溪打横抱起。
鹿溪吓得惊叫一声,连忙搂住他脖子,“你小心点。”他这力气也太大了,一下子就把她抱了起来。
“这算什么,等下让商太见识见识你男人真正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