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现在乐意戴了吗?”商礼用鹿溪之前的话来堵鹿溪,“既然现在乐意戴了,那作为你老公,肯定有义务给老婆买买买。”
鹿溪:“?”
这真的是她认识的商礼吗?
“当然,如果你等不及的话,我可以让专柜的人现在就送来。”商礼说着作势就要打电话。
鹿溪:“……”
“算了算了,你别折腾了,我困了,我要去睡觉了。”
她怕再待下去,商礼还真让人家专柜的人连夜就把珠宝首饰全搬到御水湾来。
鹿溪从沙发站起来,回卧室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看了眼商礼手腕上挂着的礼品袋,她很想叮嘱商礼好好收着,但又怕商礼现在就给何巧樱打电话确认。
为了不露馅,她只能将心里的不安压回去,想着等下和何巧樱通个气,然后明天再把手链要回来。
鹿溪默默收回视线,回到卧室后她第一时间就给何巧樱打电话,可电话还没有拨过去呢,就听商礼敲她的门,“鹿溪,钙片还没有吃呢。”
鹿溪一惊,急忙挂了电话。
她拉开门,黑着脸瞪商礼,“我等下会吃的,不用你提醒。”
商礼一声不吭的将钙片塞到鹿溪嘴里,看鹿溪乖乖吞下后,这才说:“如果晚上腿还抽筋的话,要记得告诉我。”
钙片的味道有点甜,不用喝水都行,但鹿溪还是就着商礼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将喉咙里的钙片冲下去后,听他提起抽筋的事,她对此倒是有些后怕,主要是她抽筋的话一次性是两条腿,她自己一个人完全没办法搞定。
要不然她肯定会相当负气的告诉商礼,不需要他费心。
但昨晚的前车之鉴,她又明知一个人的力量非常有限,所以只能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点头,“嗯,知道了。”
要关门的时候,听商礼问:“你刚刚是不是在给何巧樱打电话?”
鹿溪关门的手一僵,机械看向商礼,这人是怎么知道的?他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不要聊太久,早点睡。”商礼留下这句看似关怀又似是另人深意的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鹿溪关上门后,才觉得商礼一定是没有相信手链是何巧樱送给她的这话,他刚刚也是在试探她。
回忆自己刚刚的反应,鹿溪也不知道她目光里的心虚他有没有看到。
算了,管他看到看不到,反正她现在要给何巧樱打电话。
鹿溪再次去拨何巧樱的电话,可很快就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机械女声,鹿溪眉头一蹙,这是没电了吗?
打不通电话,她只能扔下手机去洗漱。
梳妆台还很凌乱,商礼那混蛋乱翻一通也没说帮她整理好,还得她一个孕妇大着肚子自己收拾,太可恶了。
收拾到一半,鹿溪拉开了一个密码小抽屉,商礼送的戒指全都放在这里面,之前商礼翻的时候没留意到这个小抽屉,所以才没翻出什么东西来。
鹿溪输入密码解锁,看到戒指们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头顶明亮的光线照下来,钻石的光芒耀眼刺目。
鹿溪看了一会儿,这才重新锁上。
她之所以骗商礼说把戒指扔进马桶冲走了,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彻底对他断了所有念想,她也是希望他不要再想着能和她重归于好。
不管他是爱她,还是中意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或者他只是舍不得曾经两人在一起的那段简单美好时光,可往事不堪回首,破镜难以重圆,她和商礼之间的信任基石已经全面崩塌,所以再没必要硬挤在一起彼此折磨。
翌日早上,商礼送鹿溪上班。
到了厂门口后,他说:“专柜的人说中午会送货上门,到时候你有时间回家验收吗?“
鹿溪一听他来真的,她顿时坐不住了,“不是,我又没说让你给我买首饰,再说我平常也是真不怎么戴,你买了干什么?摆家里落灰吗?”
商礼很平静地说:“你都愿意戴别人送的,为什么不能戴我给你买的呢?”
鹿溪确定这人是在没事找事,“如果你真介意那串手链的话,那我不戴了行不行?”
商礼却固执道:“你戴不戴是一回事,我买不买是另一回事。”
鹿溪:“?”
她怎么感觉她没办法和商礼沟通了呢?
“所以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一定要让专柜那些人送货上门是吗?”
商礼点头,“对。”
商礼还说:“戒指设计图今天下午应该会传过来,到时候我会拿到厂里和你一起挑选。”
鹿溪:“?”
疯了,这人是真的完完全全疯了。
她真的不明白,“到底要让我说多少次我们已经离婚的这个事实呢!”
“鹿溪。”商礼突然扭头,面色认真地说:“我们只是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仅此而已。”
鹿溪目瞪口呆,“商礼,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那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还是说你对我的利用和戏弄都是假的?”
他把她玩弄在鼓掌之间,她那么信任他,人和人之间的 感情本就非常脆弱,他却还要这样冷酷无情的摧毁。
商礼收回视线,在鹿溪质问完之后,他沉默了片刻才说:“鹿溪,我承认一开始跟你结婚确实是为了对抗家族;我承认我是希望家族明白,我的人生我做主,谁也休想控制我;我也承认最终回到商家,坐稳继承人的位置是我一只都有的打算;但我更得承认,自从我发现我逐渐爱上你之后,我就突然不想回到商家了,可是、可是商家的那些人一再逼我,甚至我妈……”
后面的话商礼突然像是卡住了,鹿溪扭头看他,想到昨天下午在餐厅看到的那惊人一幕,难不成商礼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知道你再也不愿意相信我,可是鹿溪,在我商礼对继承家业这件事情还摇摆不定的时候我都不能接受你离开我,更别说我现在已经大权在握,我更不可能让你离我而去。”
商礼眼眶微红地看向鹿溪,他语气笃定,“我们之间,只有生老病死才能将我们分开,其他的,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