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可不管他想不想,他不还是骗了我嘛。”
何巧樱:“……”有道理。
何巧樱又沉默半晌,她突然又坐起身,对鹿溪说:“其实我还是建议你吊着商礼,以我对商礼的了解,他肯定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要不然你们闹成这样,他肯定不会再理你的,可你看他现在对你满眼的占有欲,还生怕我挑拨离间,就这种情况,你难道不应该吊着他吗?难道你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何巧樱前面的话鹿溪没怎么听进去,可最后一句却让她连客户的消息都看不下去了。
把商礼推给别的女人?她做得到吗?
商礼那结实宽厚的胸膛去拥抱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甜甜蜜蜜亲亲我我,在床上颠鸾倒凤抵死纠缠,然后再弄个孩子出来,她真的忍得了?
就算她能无视商礼有别的女人,但她无法接受商礼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这无疑是对她肚子里孩子的挑衅和羞辱。
鹿溪绝对无法忍受她的孩子备受冷落的时候,商礼却和新组建的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那画面想一想鹿溪都要立马爆炸。
“怎么样?无法接受吧?”
何巧樱打量着鹿溪的表情,她又吸了口奶茶,高浓度的甜直冲她的天灵盖,妈呀,这玩意儿到底为什么能甜成这样呢!还是说她平时不怎么喝糖,所以才显得这奶茶格外的要她的命?
可不管怎么样,到底是周书韵亲手做的,何巧樱还是强行咽了下去,她缓了片刻,才对鹿溪说:“就算你对商礼已经失望透顶,但如果你愿意的话,商家大少奶奶的位置非你莫属。”
何巧樱好歹是在豪门圈里长大的,爱情固然让她心驰神往,可她更看重的还是实际,所以她当初一眼就挑上了商礼。
“鹿溪,人人都说母凭子贵,当妈的能借着孩子上位。可不还有子凭母贵的嘛,如果你提前打下了辉煌江山,那你的孩子一出生不是太子就是公主,这孩子就是要比别人家的孩子能少努力百分之九十九步。”
鹿溪陷入沉思,何巧樱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她自知普通人困苦一辈子的艰难心酸,她更是知道金字塔顶端不是努力就可以人人都站得上去。
她也别说她看不上荣华富贵,她也只不过是害怕那荣华富贵背后的未知凶险,她怕她没能耐驾驭。
“鹿溪,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觉得豪门对你来说遥不可及,你觉得豪门里的一切都让你恐慌害怕,可未来商家的所有都归商礼管,只要他爱你,你就是商家的当家太太,谁见了你不得点头哈腰笑脸逢迎。”
鹿溪呆住,这些她可从来没有想过。
何巧樱伸手捏了捏鹿溪的肩膀,“鹿溪啊,你得这么想,商礼他欺骗了你,他有什么资格去找别的女人风流快活,他让你这么痛苦,他又凭什么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拱手给了别的女人呢!”
鹿溪觉得她要被洗脑了,何巧樱越说,她就觉得越有道理。
何巧樱抿了抿嘴,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她说:“其实这些话都是我从我妈那里学来的,我妈总是说我脑子一根筋,半点心眼儿都没有,那天听你和商礼离婚,我回去后就非常的难受,我妈发现了我情绪不对,我就顺势跟她说了说你的情况。”
鹿溪惊讶,“你、你妈都不生气的吗?”虽然她和商礼结婚时她并不知道商礼是何巧樱的未婚夫,但何巧樱妈妈又不知道这件事情。
何巧樱笑着摇头,“我妈虽然平时对我严苛,但其实她是个非常大心脏的女人,她说我和商礼没有缘分,她说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她让我不要心急,说迟早我会遇到对我很好的那个人。”
何巧樱一脸甜蜜,一看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无忧小公主主。
“鹿溪,反正你不能放过商礼,毕竟这男人除了欺骗你之外,他还有亿万家财,而且他还长得非常好看,身材也直逼超模,离婚了又怎么样,反正他现在对你还非常殷勤,你索性就当重新开始,反正商家主母的这个位置你要坐定了。”
鹿溪顿时压力山大,心里同时涌出一股莫名的难过,好像从前只图商礼提供的情绪价值,而如今却打上了他金钱地位的主意。
“开餐厅如果你没有钱的话,我去找商礼,让他以你的名义投资,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掏这个钱。”何巧樱一脸算计,她捧着奶茶哈哈笑,又一脸单纯,藏不住事地小声说:“其实这是我哥的意见,他说男人惹女人生气了,女人就得狠狠花男人的钱,反正这气总得从其他渠道发泄出去。”
鹿溪:“……”
让商礼掏钱给她开餐厅?
不行不行,光是这么想她就窘得面红耳赤,她知道她心里有着自己难以放弃的那点小尊严,死也不愿意让商礼施舍她什么。
商礼把御水湾给她,她就当作夫妻一场的补偿,商礼把博威厂给她弄到手,她就当作是商雯对她的补偿,虽然她心里还是一直希望商雯能被绳之以法,可这两样她都能找到让自己心安理得接受的理由,但开餐厅,她觉得还是自己来吧。
何巧樱见鹿溪好像不太赞同这个提议,她笑道:“其实就算不花商礼的钱,以你如今的条件,再加上银行贷款,肯定没什么问题的。”
一听这话,鹿溪心里又轻松不少,“嗯,我可以把厂做抵押。”
何巧樱点头,“都行,反正咱俩肯定能成功。”
两人又畅想了一会儿未来,何巧樱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鹿溪正好也要见客户,约的是下午茶餐厅。
她刚刚坐下,扭头看服务员的时候,突然瞧见了斜对面的商母,商母打扮的很年轻,发型都是年轻人的款式。
让鹿溪震惊的是,商母正在接受一个男人的投喂,商母眉眼间都是笑意,非常甜蜜,像是正在恋爱中一样。
鹿溪本以为给商母喂东西的男人是商礼父亲,可就在她等客户到来的时候,那个男人起身去洗手间,男人看上去和商母年纪差不了多少,鹿溪打量男人的相貌,这、这确实不是商礼的父亲呀!
鹿溪顿时僵住,脑海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商母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