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门口了,难道不进去看看吗?”秦钦主动将鹿溪的手挎在自己的手臂上,带着鹿溪踏上红毯。
走进大厅后,鹿溪才发现人特别多,熙熙攘攘,觥筹交错,她有点迟疑不定,不敢再往前走了。
视线突然扫到一个有点熟悉的人影,很快,这人也发现了她。
商铭蕊大步朝鹿溪走来,一脸惊讶,“你怎么来了?”
“她是我的女伴。”秦钦回答。
商铭蕊愣了下,又打量鹿溪,来者是客,她笑着说:“原想着要通知你的,可又怕你来了尴尬,所以才没跟你说。”
鹿溪不明就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得你愿意来,你就跟着秦钦,想吃什么喝什么随手拦一个服务生就行,千万别客气。”商铭蕊笑着拍了拍鹿溪的肩膀,“真高兴还能再见到你。”
“商大小姐,生日快乐。”一伙儿人突然过来,鹿溪自动往旁边让了让,原来今天是商铭蕊生日。
“鹿溪,你和秦钦先进里边,等会儿可别走啊,我还想跟你多聊几句呢。”商铭蕊客气地冲鹿溪笑笑,随后就和进来的这一伙儿说起话来。
“真意外,你居然认识商礼姑姑。”秦钦看一眼鹿溪,带着她往里面走去,鹿溪没说话。
“喝点东西吗?”秦钦问。
鹿溪摇头,“不喝。”
“难受了?”
鹿溪看他,“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不是。”秦钦也不想解释,他叉开话题,“等下带你去见商礼。”
鹿溪垂眸,其实就算商铭蕊过生日商礼没有告诉她,她也无所谓,毕竟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整个商家可能都以为她和商礼已经离婚了,这种情况下如果她再来的话,确实很尴尬。
“秦少。”一个端着香槟的美女靠过来,瞥了眼鹿溪,问秦钦,“女朋友?”
鹿溪面无表情,秦钦笑一声,“你猜。”
美女这才多瞧了鹿溪几眼,问:“哪家的大小姐啊?”
鹿溪莫名喘不上气来,她就知道,这种豪门圈子里最少不得的就是攀比,哪怕她努力不让自己去在意,可当她真正身在其中的时候,又真的由不得她。
“只有大小姐才能来这里吗?”秦钦一句话后,美女耸了耸肩,她落在鹿溪身上的目光瞬间变得有点鄙夷,那种明明没什么伤害性,但又确确实实让鹿溪感觉到冒犯的看不起她的神情,她真的全身僵硬,好像自己被扒光了一样。
如果不是强大的定力让她还站在这里,她真有可能上一秒就转身逃走。
等美女离开后,鹿溪厌烦的想要走人。
“你看,豪门就是这么现实。”秦钦还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他劝鹿溪,“不过忍一忍就好了。”
“我为什么要忍?”鹿溪脸色难看,“你今天带我来,难不成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吗?”
“你想跨越阶层,这是逃不掉的必经之路。”秦钦给鹿溪塞了一杯香槟,“别拉着脸,大家都看着呢,我不想让大家以为我们正在吵架。”
鹿溪握紧香槟,余光瞥了眼四周,果真有不少人有意无意正往这边看。
可她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我要回去。”
“还没见到商礼呢。”秦钦拉着鹿溪往角落里走,“现在回去难道不觉得遗憾吗?”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见他的。”鹿溪强调,“我只是为了做钟总的生意。”
“那你就继续待着,直到活动结束。”
鹿溪无语,虽然猜不透秦钦的真实想法,但如果就这么回去,她又会觉得非常亏本。
“商礼来了。”秦钦突然指了指不远处,“他父母也来了。”
鹿溪下意识顺着秦钦所指的方向看去,商礼一家三……不对,还有商雯,商雯也跟在后面。
这几人一身的珠光宝气,走进来的时候人群自动让道,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鹿溪瞬间就感觉到她的渺小以及格格不入。
“过去打声招呼。”秦钦拉着鹿溪就要上前。
鹿溪惊得急忙摇头,并用力甩开秦钦的手,她警告秦钦,“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我劝你不要连累我。”
“这种场合你就应该站在商礼身边,你怕什么。”
鹿溪没那个勇气,她转过脸背对商礼一行人,她不想被商礼发现她在这里。
“我还是赶紧回家吧。”鹿溪想逃。
“商礼!”秦钦突然大声叫了一声商礼。
不远处的商礼自然是本能往这边看,他父母还有商雯以及大厅里的所有人也看了过来。
鹿溪瞬间难以呼吸,她浑身发冷,想逃,可脚却像被钉在原地,脑子里轰隆隆的响,一片空白。
她听到有人走了过来,她知道是商礼,可她就是没办法扭过头去看他。
商礼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今天是商铭蕊的生日,也从来没有邀请过她来参加。
她觉得他应该是怕她不适应,所以才刻意不提,也免得她心里胡思乱想。
可是,可是如果一直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融入他的家庭?
“介绍一下,我的女伴。”秦钦强制将鹿溪转过身,他笑着对商礼说:“你们应该认识。”
“鹿溪,不打声招呼吗?”秦钦就像恶作剧得逞,鹿溪还是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但这么多人看着,她又不能像个受惊的兔子夺路而逃。
鹿溪刚打算冲商礼打招呼,结果商雯冲了过来,一把拽住鹿溪的手腕,快速将她拽出人群。
‘啪’的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鹿溪脸上,鹿溪懵了,她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都侧到一边。
“你怎么敢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你是不是真心活得不耐烦了!”商雯对鹿溪有着根深蒂固的恨意,她一看到鹿溪她就火冒三丈,“你和我弟早就离婚了,你不要以为你追到这里你就可以继续纠缠他,就你这种货色,永远都别想进我商家的大门。”
“鹿溪!”商礼晚来一步,他捧起鹿溪的脸。
鹿溪觉得嘴角有点腥甜,火辣辣的疼从那里蔓延开来,她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受这个罪,她只是想谈成一单生意而已,难道是她太贪了吗?是她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