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胡说什么!”夏央洛脸色刷得一下就变得惨白,“鹿溪,你这是诬陷,我要去告你。”
“告我?”鹿溪好奇,“我倒是想问问,你凭什么告我?明明是你们夏家贪慕虚荣算计商礼,你们还威胁商礼让他跟你订婚,这种长达十多年的违法密谋,你真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没人知道吗?”
夏央洛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就点菜吧,今天这顿夏小姐请,毕竟是你主动来找我的。”
之前在夏央洛那里吃得亏受得羞辱,鹿溪本以为没机会清算,结果夏央洛主动送上门来,鹿溪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商礼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夏央洛沉默半天,说:“我要见他。”
“夏小姐,你都说了我和他已经离婚了,又怎么可能还在一起呢,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鹿溪,你别跟我装傻,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就你这样的出身,你巴不得一辈子死死缠着他呢,你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他呢!”
“我什么样的出身不用夏小姐几次三番的提起,不过夏家以前好像也不怎么样嘛,如果不是算计商礼,让商家以为你们夏家是商礼的救命恩人,从而十多年来对你们夏家处处关照,你们夏家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地位呢!”
鹿溪庆幸商礼跟她提过这些事情,要不然面对气势凌人的夏央洛,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
夏央洛没想到鹿溪会知道的这么多,她心里既惊慌又心酸,“是谁告诉你的?商礼吗?”
“重要吗?”鹿溪冷笑,她叫来服务员点菜,也没问夏央洛口味,反正她只要自己吃得开心就行。
“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夏央洛一脸气愤,“看看你这嚣张的嘴脸,鹿溪我告诉你,就算我和商礼的订婚典礼取消了,但商家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你的,你这种社会底层的垃圾,永远都别想踏进上流社会一步。”
啧,还真以为每每拿她的出身攻击她,她就会破防痛苦。
鹿溪挑眉,“夏央洛,你怎么这么可怜,你说我是社会底层的垃圾,那你又是什么?如果不是想攀附商家,你们夏家又为什么还要设下长达十多年的局来算计商礼呢。”
鹿溪觉得夏央洛的逻辑真的很有问题。
“你嘲笑我的同时,你自己又高贵到哪里去了呢?我至少和商礼认识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豪门继承人,可你可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的。”
夏央洛一声不吭,表情扭曲,目光凶得像是要吃了鹿溪。
鹿溪也算是见过了一些大风大浪,她泰然自若道:“所以你别在我面前表现得你有多么了不起,要真论起来,真正贪图商家权势地位的可是你们夏家。”
夏央洛自取其辱,再也待不下去,她拿起包包就要走。
“夏小姐,饭钱记得结一下。”
夏央洛气疯了,她掏出几张人民币,就想直接砸在鹿溪脸上。
“如果你敢把钱砸我脸上的话,我就敢立马报警,我想你应该很害怕坐牢吧?”
夏央洛高高举起的手,迫于形势慢慢垂了下来,钱被她放到桌上,随后才大步离开。
鹿溪拿起钱点了点,五百块,多了一半。
饭菜上桌,她吃得无比欢快。
大概是心情好的缘故,所以依旧没有孕吐。
鹿溪吃饱喝足,回厂里的时候还哼起了小曲儿。
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鹿溪接到周书韵的电话。
刚一接听,就传来周书韵哽咽的声音,“姐……”
鹿溪对这个便宜妹妹还是相当上心的,立马就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男朋友要和我分手。”
鹿溪脑子里无数问号在飞,“你还有男朋友?”
她这话没有任何歧义,纯属是觉得周书韵那么忙,可能没时间谈男朋友。
“他是做什么的?你们认识多久了?”
周书韵哭着说:“他今年考研成功,觉得我和他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所以他要跟我分手。”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这话果真不假。
“那你是不想分?”鹿溪觉得,当一个男人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就算再怎么想要抓着不放,结果也是徒劳。
她和商礼之间,至少两人的心一直在一起。
“我、我打工供他读书,我和他连婚都订了,可他现在却要分手,姐,我实在不甘心,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周书韵肝肠寸断的话让鹿溪大惊失色,“他考研是你供的?”
“什么时候订得婚?”
周书韵呜咽道:“婚是两年前订的,也正是因为订婚了,所以我才供他考研的,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这一考上就立马要跟我分手,我都不知道我这两年的付出又算什么,我十八岁开始和他谈恋爱,可到头来,他却要跟我分手。”
太傻了,真是太傻了。
鹿溪很为周书韵的这种做法头疼,她都怀疑周书韵的那个男朋友之所以和周书韵订婚,就是为了骗周书韵供他考研。
“姐,他考到靖城了。”周书韵说:“周家这边,我昨天晚上情绪不好,和他们大吵了一架,他们让我滚,我也不想待了。姐,我真的、我真的太累了,我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努力赚钱,可却遭到这样的对待,我真的……”
鹿溪听妹妹哭得撕心裂肺,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你来靖城吧,之前叫了你几次,你说还要撑一撑,既然现在撑不下去了,那就来靖城吧。”
“好。”周书韵这次没有任何推辞,她说:“我明天就买票。”
“不用准备什么东西,姐这里什么都有,你只要人来了就好。”
“嗯,谢谢姐。”
“咱是姐妹,谢什么呢,你别有什么负担,到了后我去接你。”
“好。”
下班后,鹿溪是被司机接回去的。
商礼像个望妻石一样,老远就看到他站在别墅门口,手里捧着一束现摘的鲜花,急不可耐地等着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