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礼的车开出一段路后,鹿溪想起刚刚商雯那迅速变得惨白的脸,好像商家的长辈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把商雯吓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你是吓她的吧?”鹿溪觉得,再怎么说商礼也是商雯的亲弟弟,应该不会惊动到商家的长辈们。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说谎了。”商礼表情严肃,“商雯从小养尊处优,性格娇纵得无法无天,她现在敢联合秦钦陷害你,如果哪天你再让她心里不如意的话,她更歹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经商礼这么一提醒,鹿溪顿时想起年会那天下午的惊魂一幕,当时幸好商礼及时赶来并且对她没有半分怀疑,可倘若换一个生性多疑的人,那天说不定就是她和商礼离婚的日子,反正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就息事宁人。
“不要对对你施暴的人有任何同情的想法,他们对你施加恶意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你会不会受得了,会不会因此没命。鹿溪,我知道你生性善良,可这世上的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同情他们半分。”
商礼看待问题的态度,总是公私分明,从不会因为亲情而偏袒几分,大事大非面前,他真的一点都不含糊。
也幸好有他的宽容大度,才能让鹿溪在面对商雯的时候,底气十足。
两人刚回到御水湾,门铃就响了,商礼去开门,带着老夫人进来了。
鹿溪正在客厅里抱着柿子啃,一看到老夫人,她急忙站了起来,“老夫人。”笑着赶紧打招呼。
老夫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又是一些吃的和一些补品。
她放下东西,朝鹿溪笑了笑,才皱着眉问商礼,“我听人说,你今天带着鹿溪去秦家了?”
鹿溪惊讶,老夫人怎么消息这么灵通,什么都知道,她总不会在商礼这边悄悄安插了情报工作人员吧?
“我爸让我去。”商礼扶老夫人坐下,鹿溪给老夫人擦柿子,她洗了就放在盘子里,上面还有水滴呢。
老夫人摇头,“小溪,我不吃,我刚刚来的时候吃了一个苹果,现在没胃口,吃不下。”
鹿溪哦一声,乖乖把擦了一半的柿子放回盘子里。
老夫人满意一笑,又看向商礼,“我听说你爷爷之前也找你了?”
商礼在老夫人面前,态度一向还算不错,恭敬有礼,有问必答。
“我爷爷的意思是放过秦钦。”
“什么?!”老夫人大叫一声,“这个老东西吃里爬外是嘛,他都不看看他儿孙媳妇儿差点被秦钦给害死,他怎么还向着外人呢!”
老夫人气得呼呼直喘气,“这个老不死的,我手机呢,我要给他打个电话,我倒想问问,究竟是别人家杀人害命的儿子重要,还是自己家差点没了性命的儿孙媳妇儿重要。”
鹿溪看向商礼,商礼冲她摇头,意思是别管,让老夫人打。
老夫人从随身包包里掏出手机,拨通老爷子电话后,就起身往过道里走去,“什么事?你还敢问什么事,我问问你,你是不是让商礼放过秦钦?”
老夫人一接通电话就怒气冲冲,大概问得对面的老爷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听着声音远去,鹿溪咬了口柿子,心里因为老夫人一言不合的偏袒而感到无比窝心。
“喂我一口。”商礼突然戳了下鹿溪的腰,他冲鹿溪扬扬下巴,“柿子好不好吃?甜不甜?”
鹿溪反应过来,红着脸给他塞了一个全新的,“你自己不会尝嘛。”
“可我觉得你手里的那个比较好吃。”商礼搂住鹿溪的腰,高大的身躯和鹿溪娇小的身体挤在一起,“你喂我一口嘛,就一口。”
鹿溪不好意思,“老夫人在呢。”
“她接电话呢,你快点她不会发现的。”
鹿溪只好赶紧把柿子递到商礼嘴巴前,小声催促,“快吃。”
哪知商礼却低头盯住她的红唇不放,鹿溪意识到危险,知道这人有时候太岁头上都敢动土,更别说会不会被老夫人看到了。
她刚要往后撤,商礼已经快速咬了一口柿子,然后及时捏住鹿溪撤退的下巴,他薄唇微启,叼住她的唇。
前段时间鹿溪住院,商礼一直没敢碰她,后来鹿溪出院了,商礼又觉得鹿溪脆弱,也不敢折腾她,所以两人已经好久没有那什么了,商礼又重欲,虽然平时尽量没有表现出来,但现在这个吻,鹿溪却觉得商礼恨不得把自己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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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接完电话过来时,商礼这才不紧不慢地放过鹿溪,他嘴里的柿子已经吃得所剩无几,他坏笑着嚼了几下剩下的,目光缠绵地看着鹿溪吞下去。
鹿溪小脸烧红,果断往沙发那边挪了挪,再不敢轻易和这人靠在一起。
“我已经骂过那老东西了,他如果连袒护自家人这个道理都已经不懂了的话,那他就该早点去死,当初鹿溪干什么要救他,白眼狼都比他有情义,哼!”老夫人骂人可真是不再话下,句句都直戳老爷子肺管子,鹿溪听得惊心动魄,又觉得无比好笑,好像老爷子那样自命不凡的老人家,就得老夫人这样泼辣桀骜不驯的人去治。
“商礼,等回头我再找你爸问问,他凭什么让你去看秦钦,鹿溪差点死在秦钦手里,商家不找秦家算账,秦家倒还好,尽往商家门里跑,怎么,他们家儿子的命就值钱,我们家鹿溪就活该廉价被欺负嘛,这哪来的道理,天王老子来了都说不通!”
商礼立马拍手叫好,“老夫人说得对,可我也是这么跟老爷子和我爸讲的,但老爷子和我爸连声指责我,说我不懂人情世故,说我不看重商秦两家世交之好,说我是我成心让他们脸上无光。”
“放他们娘的屁,他们怎么没胆子在我面前这么讲?还给他们脸了。”老夫人气不过,“不行,我现在就得去找他们算账,一个两个的,眼里没了人了,当我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