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宝赢了比斗之后,也并未下场,如他们之前一般,依旧是站在擂台之上,这让众人更加期待起下一场比斗。
但人群中的华宁雪却是觉得索然无味,比斗已过几场,她是来看比斗的又不似来看比斗的,就因为李羡鱼又放了她鸽子,一人生着闷气。
比斗继续,见台上的张天宝是个劲敌,山海宗剩下的三人凑起来一阵嘀咕。
“这张天宝不好对付,我们谁先上,把他啃下来啊?”
“我不行啊,我只会炼丹,比斗这事还是你们两个来。”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上吧,他对我哥下手如此重,我上去替我哥打回来。”
“那就让秦寿压轴,依梅先上去应战,至于我就算了,不去挨打了,你们得加把劲哈。”
三人很快就得出了结果,马依梅款步走上擂台,行了一礼:
“请赐教。”
语气颇有不善。
这马依梅看起来比马昧生要小一些,从二人名字来判断,他们两个关系应是不一般。
张天宝心中苦笑:这是来报仇来了。
这般想着,他也回了一礼,两人见礼之后便各自摆好架势,随时准备着应付对方的进攻。
见对方岿然不动,张天宝只好率先出手,手中捏了一张黄色符箓,屈指轻弹,绵软的符纸竟如箭矢般飞出。
马依梅表面上无动于衷,心底还是有些紧张的,见一张黄色符箓飞速射来,心中暗道:来了!
虽只是一张符箓,马依梅也不敢有丝毫大意,长剑出鞘,一道剑光急射而出,她可不敢让这符箓靠近。
两两相撞,符箓爆开,剑光溃散。
见攻击无果,张天宝脸上并未有什么变化,这只是一番试探,紧接着,又五张颜色各异的符箓飞出。
马依梅心头一紧,她虽自告奋勇上台来,却也是没有多大的把握,此刻也只能是随机应变。
旋即运转灵力,手中长剑顿时变得灵光四溢,接连劈出六道剑光,向着飞来的符箓斩去。
张天宝见状,并起剑指,不断变化,飞出的符箓竟随之变化了位置,避开了斩来的剑光。
六道剑光全部落空,五张符箓去势不减,马依梅心中大骇,一时间乱了分寸,竟胡乱挥舞起长剑来。
道道剑光飞出,杂乱无章,让张天宝有些措手不及,但也没有让符箓被剑光击中。
随着符箓临近,马依梅动作渐缓,眼中似有水雾氤氲,随后停下了乱挥的长剑。
张天宝也是一愣,不知对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对方似乎停止了反抗,他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就见马依梅忽然低头,隐有啜泣之声,不仅是张天宝一脸茫然。
众人也是不明所以。
“啥情况啊,怎么不打了?”
“不会吧,那马依梅好像…好像在哭?”
“我嘞个亲娘,给人家打哭了?”
就连台上的林正应三人也是一脸懵,不禁问道:
“混元道友,这是?”
“呵呵,无事,马依梅与马昧生是亲兄妹,这做妹妹的见自家兄长被欺负,也不管打不打得过,心头一热就上了台。”
“原来如此,到底是护兄心切,是为难得。”
“呵呵。”
了解了缘由,林正应赶忙传音给自家弟子,张天宝听罢,急忙将符箓收回。
见环绕身周的符箓逐渐消失,马依梅捂着脸就疾步跑下了擂台,时不时有眼泪滴落。
只留张天宝在原地凌乱,这都啥呀?
台下众人见马依梅哭着下了擂台,不禁对着张天宝一阵起哄。
张天宝也是浑身不自在,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华宁雪也见到了这一幕,有些许感同身受,这张天宝真是讨厌,就会欺负女孩子,臭师兄也是一样。
见马依梅哭唧唧的下了台,山海宗几人也赶忙上前安慰,而她一下台就扑进了兄长的怀里。
马昧生也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抬眼又见张天宝投来深表歉意的目光,马昧生轻轻摆手,表示无碍,这才让张天宝心中的愧疚淡了几分。
此时山海宗已败三人,张天宝一挑二,临渊宗还有四人,怎么看都是临渊宗会胜过山海宗。
“张天宝还站着呢,不知道山海宗会让谁上。”
“哈哈,谁上都一样,我看这两场下来,张天宝可是轻松写意的。”
“看那何守无就很孱弱,手无缚鸡之力。”
“我看也是,这场应该是秦寿会上。”
众人一番猜测,果不其然,就见秦寿双腿发力,一跃而起,稳稳落在擂台之上,开口道:
“山海宗秦寿,请赐教。”
张天宝拱手道:
“请赐教。”
言罢,张天宝一改往常,身上灵力绽放,几十张符箓在身周上下翩飞,宛若随风起舞。
秦寿见张天宝一上来就全力以赴,也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啪,一声脆响,他手中多出了一根长鞭。
“去!”
张天宝口中大喝,身周符箓尽数飞出,犹如蝗虫过境,众人虽身处看台,但看着这些个符箓,都能想到被这番轰炸后的结果。
秦寿自然也是不敢让符箓近身,手中长鞭狂舞,挥起道道残影,轰轰轰,长鞭挥起的鞭吟混杂着符箓爆碎的声音,让人觉得震耳欲聋。
眼见无法将符箓尽数摧毁,秦寿索性将长鞭收回,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轰鸣。
炙热的火光冲天,吞没了秦寿,众人都心神一紧。
“有点狠啊,那个秦寿没事吧?”
“难说,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切磋而已,不至于下死手吧?”
“别瞎猜了,要是有什么事,几位长老跟他们的师长还能端坐台前吗?”
而台前的木婉清也是开口道:
“混元道友,这位就是你的亲传弟子吧?”
“天宝这次出手虽声势浩大,却是收效甚微啊,由此可见混元道友你的混元无极功确实极为了得啊。”
姜澜也是跟着点评道,只有林正应有些沉默。
混元子目光看着擂台,淡淡回道:
“秦寿这孩子,由我亲手养大,说是我干儿子也不为过,身上的本领也是我倾囊相授,所以在同龄人中鲜有敌手。”
几人听罢一阵恍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