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存放着紫色液体的玻璃试管从黑裙女人所在的地方飘了过来,悬浮在红衣艾米娜面前,里面的液体紫色中有点点星光沉浮着,看着甚是神秘。
“这就是炼金密典里记录的神奇生物,紫星灼龙的血吗,真是美丽的让人着迷啊。”红衣艾米娜痴迷的看着玻璃管里的液体,“自韵星辰,游走于地底,吞地火而生,有了它,我的小宝贝就能向着这传说中的神奇生物迈进了。”
扔出那一管紫色液体的黑裙女人并没有在意红衣艾米娜的癫狂,而是转身往小木屋走去,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似是在逐客,自始至终,黑裙女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从对紫色血液的迷醉中清醒过来的红衣艾米娜对着已经背对她渐行渐远的黑裙女人妩媚的挥了挥手,“下次有活继续叫我啊~”娇笑着转身离去。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的马克最后还是选择离去,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城了,而艾米娜的事他也需要去和某个金发少女说一下,至少现在已经不是了无音讯了。
经过一番辗转,马克也终于从一个远行去荒原中独立城邦的商队口中问道了正确的路,拿自己背囊里不多的魔物身上的材料换了吃的,一路按照商队给的方向走来,马克才再次看到了那座查德小镇,此时的查德小镇比起之前全是雇佣兵和赏金猎人的小镇才更有些荒原中商队中转小镇的样子,来来往往的商人和停留在小镇内外的马克,看上去热闹非凡,看来是那些人在遗迹坍塌后都离开了,马克在小镇的这些人中也只看到了些普通的护卫,那三大佣兵团的人一个也没有看到,而那些凶神恶煞一看就不好惹的赏金猎人也是极少。
这一路走来,马克一直都在观察右臂的情况和右臂的符文,但是却看不出任何异常,除了感觉迟钝了许多没有了痛感,但是他还是能正常的使用这只手臂。而当马克走进小镇没多久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就从旁边的角落中出来迎向了他,仿佛一直在等他一般。
那人在马克身旁走过,并没有停下,仿佛根本不认识马克一样,但是他的声音却又在马克耳边响起,“左边小巷走到底,右拐第三间房子。”
短短的一句话后,他已经从马克身边走过去往别的地方了,就如同他俩根本不相识。
马克听着这莫名其妙的提示,感受着似乎在小镇的暗处有什么视线在巡视了,心中一凛,这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如此提醒自己,马克按照提示走进左边小巷,保持神色不变,按照那人说的路线一路走到了一个紧闭着房门的房子面前,这个房子很平常,看不出任何的不同之处。
如果说别人或许就在门口等那人回来,或者翻墙而入,而感受着从刚才他有所感应后一直留在自己身上的注视感的马克则有不同的方式,他掏出一个钥匙,放房门的锁扣中一插,一转,锁开了,马克就像是一个刚从镇外回家的普通镇民一样走进房子里,然后再把房门合上,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在房门关上后消失了,也不知道对方是真的不在看着这边还是因为被房门挡住了视线的原因。
房子里摆放着的是简单的家具,没有人,一切都空荡荡的,让马克都不由得怀疑刚才那人对他说的是瞎扯一个地方来玩他。
当马克走进房子里去之后,一个人影突然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赫然就是刚才在小镇入口不远处提醒自己的那人。
“你不是走出镇子去了吗?”马克看着这人有点惊异的问道。
“能在这些人的追杀下一直活下来总得有一些手段,不然我的灰都凉了。”那人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竟然还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壶冒着热气的茶和两个杯子,被马克和自己都倒了一杯。
马克瞟了一眼他手上的几个指环若有所思,“格里芬,你这么小心的提醒我来这,是发生了什么吗?和遗迹有关?”马克看着眼前这人问道,这人赫然就是当初在遗迹里和他一起杀死亡灵法师库克的那个被通缉者,嗜杀之狼格里芬,以一人杀死十几个贵族的复仇者。
“我当时在风沙中找到了一些东西后就离开了,嘿他们都以为风沙区域只是阻隔,但是里面却也藏着一些宝物,可惜那些人都没有认真的找。”格里芬嘿嘿笑着,继续说道,“我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出来的人有没有机会让我干上一票,但是那个遗迹竟然踏了,不过那些出来的人里我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你也活着出来了。”
格里芬喝了一口茶,眼中冷芒一闪而过,“我看到了金玫瑰的标记,不过他们当时太强了,我没有把握,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等待着机会,只是跟着跟着我就发现不对了,他们没有回小镇休整,而是去到了一个人及稀少的岩窟,不过那里没有遮蔽物,我没敢靠的太久。在他们出来后,回到查德镇,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从遗迹里出来的人一个个的在镇子里消失了我才发现异常。”
格里芬看着马克,“起初我以为他们是事情结束都要回各自的地盘,直到我看到荒野猎手佣兵团匆匆的离开小镇,我跟在他们后面才发现,有一只队伍竟然在追杀他们,那可是荒野猎手,就算在遗迹里受了重创,实力也非同小可,那样的队伍竟然在被追杀,而后来同样察觉到异常的白狼也急匆匆从镇子里离开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逃走,总不是为了等我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一时战友吧。”马克也喝了一口茶,茶水温热的流入胸膛,却驱不走此时身上的寒意。
“那自然不是,”格里芬笑了笑,“我也有想要混在一些商队里离开,但是在到达某个离镇子某一个距离的界限后,我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这种危机感救过我好几次,仿佛出了那个距离的界限,我就会死去,我才不得不退回小镇里来,看着商队离开,离开的商队在我的视线里没有发生任何事,就那样安然无恙的消失在我的眼前,但是我依然不敢踏出那一步。”
格里芬脸色凝重,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可怕而又诡异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