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夜色朦胧,烛火摇曳。
李新桐脸上的伤口敷上了最好的金疮药,老大夫苦口婆心的交代着饮食上的注意事项。
一旁的莲香攥紧手里的帕子,天杀的,她现在是真的想宰割人玩玩,自己不过离开小主人身边不到一个时辰,接二连三出意外,这不是故意搞她是真的说不过去。
这玩意跟水逆一样,恶狠狠的剜一眼候在一旁的男人,心情十分不美丽,她可还记得今上午那件极其贵的风衣袍子。
“小姐,谁伤的你,奴婢定饶不了她。”莲香十分气愤的说。
“我不认得,我就跟着那锦囊走的,进去,她便对我动手了。”说着说着,李新桐的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滚,急的老大夫忙宽慰人,余光瞥见站立无动于衷的男人,催促他去安慰。
毕竟这年轻人长得不错,总比他这糟老头子强。
“小姐,您莫哭了,此事,王爷定然会给您一个交代。”
闻言,李新桐楚楚可怜的抬起头,对男人道:“恩人,还不知您贵姓,若非您及时赶到出手,小女子今夜性命危矣。”
见自家主子这样,莲香嘴角微微一抽,她觉得她家主子演戏成分有点重。
“莫辰安,十二时辰,四海皆安,这顾周山的守山人。”
“莫......”李新桐呢喃,莫?辰?安?
怎么这么巧,这不就跟李馨潼那任务剧本里的同名同姓了。
“王爷。”外边突然有丫鬟的声音传进来,莫辰安浅浅一笑,表示王爷这就来解决事情了,而他自己呢,却是默默退了出去。
“李小姐,实在是对不住,本王手底下的人竟然这般粗心,让你误入了那地方,你且放心,此事,一定会查明,给你个交代。”玄禹儒温和笑着,说出解决方案。
李新桐委屈又故作理解的微微点头,可自己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不问点儿什么实在过意不去:“那里面是个疯子?”
“是这样的。”玄禹儒没想到李新桐这样问。
“她怎么疯掉的?”得到肯定,李新桐的问题接着又来了,很是合情合理。
“失心疯,被自己男人抛弃,是个可怜人,也很是危险,曾经伤了好些丫鬟,所以就留她在那洞里了。”
“那洞清净,是个好调养的地方。”
李新桐听完玄禹儒的解释,点点头,有些后怕表示:“难怪,要用那铁链子拴起来,是为了保护别人啊。”
想了想,接着又说:“我是南菀来的,家父做矿产生意,这也是我第一次随他来西洲。”
“早在家中,就听闻一年一度的珺霞宴,托人来了这儿,实在是想见识见识,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的。”
玄禹儒在一旁耐着性子听李新桐讲,袖中的手却紧紧的握着,这人是生面孔,他是有些戒备的,可说来好笑,还真有一个叫李桐桐的矿产老板小姐在西洲。
这与现在李新桐嘴里描述的相差不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若非为了维持人设,玄禹儒绝对拂袖离开了,这女人真的好会说,都不会累的吗?
终于,李新桐讲完刚才惊心动魄的时刻收敛了,她给了玄禹儒一个大大的微笑,感谢道:“多谢王爷肯听我说,我刚才害怕极了,所以只有不断说话转移注意力才行。”
“会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了,那游戏我怕是没胆子继续了,但我能接着看个热闹吗?”李新桐问。
玄禹儒点点头,让她好好休息,今夜是比较的忙,他也没办法过多停留,李新桐表示理解。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凑到玄禹儒耳边,低语,只见他面色沉了又沉,也顾不得李新桐了,叫人照顾好她,转身离去。
在玄禹儒走后,李新桐看着窗外的月亮,今夜月亮又大又圆,特别适合狼人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