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照顾晚晚姐姐吧,宴池哥哥,你要不回去休息?”
这间屋子是宴池所居住的位置,比他们所有的房间都要好,最现代最智能化的农村自建房。
不仅有空调,还有电器,床也比她原来房间的床好睡多了。
与其留在那里和“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睡觉,她更愿意留在这里。
宴池没理她,径直走到宋晚晚的床前,亲眼看着她半阖着眼。在网络上骚话不断的嘴唇现在倒是乖乖地紧闭。
没来由的,他的手忽然有些痒痒的。
“宴池哥哥......”
“出去。”
“啊?”陈念的脸色僵硬,不敢置信他居然会在镜头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纤细的身板颤抖,好似风中随风摇曳无根的风筝。
男人背过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她,一字一句道:“我说,出去。”
“可是我......宴池哥哥,你忘了我......”
“恩情再多也总有报完的时候,陈念,你太贪心了。”
男人深邃迷人的瞳孔里满是嫌恶,这与陈念最开始的计划背道而驰。
“唔......居然睡着了。”宋晚晚慢悠悠的睁开双眼,感受到周围尴尬的气氛,扭头一看,就瞥见了不远处的纠缠在一起的二人。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行。”她傻笑两声,默默地缩回被窝中,只留一双水雾雾的眼睛,时不时地瞥一眼。
陈念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可她终归是开罪不起宴池的,只得绷着小脸,噙着泪水往外跑。
“不是,这二人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过往啊?有没有知道的人说一下,我真的很好奇!”
“这个点儿还在加班的我好奇地抓心挠肝的,有没有好心人帮帮忙,我挺想看的。”
“我一个圈内人的朋友和我说宴池最近在捧陈念,砸资源砸代言的。都说他在追她,可我今天一看,怎么都不像是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模样。甚至像是陈念在倒贴......”
“救命啊,我之前怎么会觉得这两人之间有CP感,果然,她还是和江炎比较配。”
“哈哈哈,你是说耍赖姐和口嗨哥吗?我也觉得他们倆蛮登对的哎!”
“林萧,你现在骂人可真高级啊!”
“老师,你绝对配享太庙!简直说出了我的心声啊哈哈哈......”
陈念一走,屋内的空气都流通了不少。她百无聊赖地看着聊天框内不断弹出来的消息,一一报平安。
直至耳边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这才堪堪放下手机,往他那边瞧了一眼。
就见男人冷淡的黑色眼眸中翻滚着一片黑色的戾气,微微眯起的时候像极了即将捕猎的猛兽。
“怎,怎么了?”宋晚晚语气结巴,下意识地往后躲。
他那双宽大有力的大手准确无误地抓住她湿漉漉的头发。
“起来。”
少女的面上一片迷茫,可他的语气太过公式化,就好似在命令一个下司似的。宋晚晚只得从床上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热吹风,插上电源站直直地站在那边,用眼神示意她过来。
跟这么不爱说话的人交流有时候还蛮无助的,见他好心,宋晚晚还是将要吐槽的话都咽进肚中。
“呼呼呼......”热风温度正好,她坐在老式梳妆台的面前眯起了双眸。瞌睡瞬间占据大脑,脑袋东倒西歪的。眼皮耷拉着,人也蔫了。
头顶传来很浅的一道叹气声,他默默地把她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胸前。动作温柔地使用热吹风,最开始还会将她的头发弄得结在一起,越往后反而顺畅无比。
好似天生就是干tony的料子。
直至发梢也干了,他才动作温柔地放下热吹风,轻而易举地将她公主抱入怀。而后轻轻地放置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掖好了被子。
“啊啊啊啊!如果这都不算爱!那我嫁给宋焰!”
“楼上的姐妹你也太狠了吧?没有必要咱们还是不要当白粥姐哈!”
“不是有人说他们之间有矛盾甚至男方还拒绝了订婚宴的么?怎么现在又在屏幕前秀恩爱啊?最烦资本家喂屎了,剧本咖滚啊!”
“不是,人家宴池,宴氏集团的总裁掌门人用得着来给我们这些打工人演剧本么?他若是不愿意,怎么可能亲自动手,直接表面秀秀恩爱不就得了?”
“说真的,其实我感觉这两人还挺有夫妻感的。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后半夜,晚风逐渐归于平静。摄像老师打了个哈欠,关掉了设备起身回宿舍休息。
宴池一直坐在她房间的桌子上处理文件,偶尔看看她的情况,直至差不多凌晨一点的时候,他这才忙完今日的所有事情。
正准备回房睡觉,细心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少女巴掌大的小脸通红一片,不是色泽红亮,而是红成了煮熟的虾子一般,很是诡异吓人。
呼吸急促,精致的眉头紧锁着,浓郁纤长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抖。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又念叨着冷,来来回回的。就算再迟钝的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宴池神色严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收回手。若是现在在她的脑门上打个生鸡蛋,估计没一会儿就能吃到今天的第一顿早餐了。
男人赶忙打开手机,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难受得不行的宋晚晚,默默地离开房间。
依稀的通话声偶尔飘进房间,只可惜宋晚晚听不见。
半夜两点左右,助理拿着感冒药送了过来。
风风雨雨的,连头上和鸡窝一般不二的造型也未来得及整理一下。
接过药的宴池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温水,将药塞进她嘴唇里。可即便是灌水,她也吞不下去。
温水和药丸总是顺着她苍白的嘴角流淌下来,好好的明艳大美人,这一回真成了人见人爱让人守护感爆棚的小白花。
“怎么办啊总裁,晚晚小姐这也咽不下去啊,要不试试冲剂?我再去找节目组拿药......”话落,嗖的一声狂奔离开。
宴池捏着手中的药丸,心一狠,为自己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