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勉强,得知真相后也后知后觉的觉得索然无味,便携着家属一同离去了。
“走吧。”
宋晚晚点点头,悄悄地拉住聂丞宽大的衣袖,一小步一小步跟在他的身后。堆积在心头不好的感觉全部消失,有的只是和他待在一起时候的安宁。
“下次不准这么冒险,我会担心。”
聂丞的脚步从不为人停留,今日却刻意放慢了脚步,只为了她能跟上自己。
宋晚晚笑着应了一声,在假山所遇见腌渍事情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这一刻也尽数消失。
“等等!你不准走!!”
“宋晚晚,你这个贱人!毒妇!狗娘养的畜生!肯定是你,肯定是你从中作梗对不对?我的妗妗,我的妗妗啊.......”
老妇人刹那之间如同老了十岁一般,脸上的皱纹如同一张丝毫没有活力的死皮耷拉着,和原主记忆中总是针对她的美貌妇人如何都重叠不起来。
“我打死你这个孽畜!妗妗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男人的脚步一顿,宋晚晚直直地撞上了他坚实挺阔的后背。额头上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想必已经磕红了。
“现在想起我夫人是你的女儿了?你们方才想害晚晚之时,本王可未见你们一人良心发觉......”
聂丞毫不费力的将她搂进了怀中,许是有了肌肤之亲,他身为夫君在外也是应该帮衬着自己的夫人。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里的话更加不留情面。
“今日我没把你们全家都剁成尸块喂城门口那两条野狗,已是仁至义尽。留着狗命不杀已是仁至义尽,你们莫要得寸进尺!”
男人的声音像是当头一棒,吓得宋父二人脸皮一颤,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爹爹,我给过你机会。可你从不珍惜,你的眼里只有宋妗妗,容不得一粒沙子。即便是让亲女儿失去贞洁身败名裂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既如此,那你们一定要锁死在一起!”
宋晚晚嫌弃地将他送给原主的唯一一个银手镯丢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脆响,银手镯自然而然地滚落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爹爹在我三岁之时赠与我的,彼时妹妹有着无数的金银财宝......这手镯现在物归原主,日后你我二人恩断义绝。世上再无宋晚晚,也没有宋晚晚的爹爹了。”
最后看了他一眼后,宋晚晚冷漠的转过身去,眼角适时地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
在炽热的太阳光下,似乎还在发光。
“姐姐!姐姐求你!求你原谅我好不好!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都是爹爹和娘亲谋划的呜呜呜......”
刚穿好衣裳的宋妗妗唯恐错过什么似的赶忙跑了出来,与之前那个娇蛮任性的二小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的她,发髻凌乱,领头处也是斜斜歪歪的,暴露出大片的乳白色肌肤。
红润的肌肤和颤抖的双腿无疑都在昭示着方才发生了什么,按理来说一般女子事后若是还跑出来招蜂引蝶,定是要被人吐唾沫星子扔菜叶砸鸡蛋的。
“是与否你们自己讨论吧,宋妗妗,祝你和柯元武佳偶天成,可要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哦!”
宋妗妗没说话,只是面露犹豫,片刻后果断地跪倒在了聂丞的面前,紧紧地攥住他的双腿哀求。
“王爷,求您,求您收了我吧!妗妗愿意与姐姐共侍一夫,求您成全了妗妗的愿望吧!”
宋晚晚微微皱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本不愿沾染上宋妗妗身上那股糜烂的味道。未曾料到她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在这儿求爱,里头还躺着她方才的情郎呢......
“姐姐,姐姐求求你了,你快让王爷疼疼我吧!否则,否则你别怪我将你最大的秘密告诉所有人!”
宋妗妗看着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气得脸都绿了。从小她便被众人捧在手掌心,即便是如今失了势,也不愿意在宋晚晚的面前出丑。
“我为何要帮你?又蠢又毒的女人。你说,若是你的好情郎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会如何看你?祁庄?他好像已经气得扭头就走了吧?”
宋晚晚笑吟吟地盯着扒着男人双腿不肯松手的狼狈女人,饶有趣味地勾了勾唇角。
“王爷,王爷求您了,疼疼妗妗吧。我才是您的新娘啊!我,我是爱您的......新娘本该是我,我才是王府夫人才对!”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恶毒的贱女人抢了我的所有!!”
她像是发疯了一般,眼眶通红的盯着宋晚晚的侧脸,恨不得直接扑上来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神志不清的蠢货。”
他一脚将人踹开五米远,蓄力许久,就为了这么一脚。
瘫软在地面上的宋妗妗狼狈不已,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那张姣好的脸上更是溅到的灰尘泥土,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划痕,看上去狼狈至极。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你说爱我?你也配?”
“不过是看见柯元武无权无势想要攀龙附凤罢了,给自己镀金这种下作本领,你比任何人在行。”男人神情阴冷地盯着宋妗妗不断发抖的身躯,眼里的厌恶和嫌弃几乎快要溢出来。
“妗,妗妗......方才所说的都是你的真心实意?”
柯元武一脸悲痛的走了出来,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有些地方甚至还被人用尖厉的指甲给抓破了。
他像是丢了魂魄一般,痴痴地走到了宋妗妗的身边,却被她用力的推开,眼中的怒火让他心头一痛。
见几人还要上演一出你不爱我,我爱你,你爱别人的琼瑶剧场。男人冷不伶仃的直接开口道:
“你们宋府的事情我不想管,若是你们把那件事情捅到了皇上跟前,我自有办法保全我的晚晚。这王朝,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也不多。”
话落,嫌弃的拍了拍方才玄服上锁沾染的灰尘,甚至都再也不愿看一眼自己的双腿,像是染上了某些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