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楷去向的东方沧澜准备立马赶赴屈海县,那毕竟是一位大妖。
若是秦楷真出了什么意外,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向那位言姐姐解释清楚。
毕竟是她拉着秦楷加入到这件事情里面来的。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看到秦楷走进了此地公房。
“哟?巡司大人准备出门啊?”秦楷问好道。
听到秦楷的声音,埋在案卷之中的许如生猛然抬头,确认是秦楷之后,他悬着的心放下了许多。
东方沧澜问道:“你没事?”
秦楷:“我能有什么事情?”
东方沧澜:“那这次屈海县的情况怎么样了?”
秦楷:“飞鸟监的飞书应该是比我快的啊,你们都还没有收到消息吗?”
许如生抬起一张最新信件,“飞书上只说是屈海记村发生了大战,大妖风浅死,大妖炎鸣逃,大妖土掩死,季、杨二师中途回城,令官大人出手。”
秦楷也是一愣:“就愣是没有我姓秦的半点事情呗?”
秦楷从腰间取下那座巴掌大的殿堂,“这是不是就是丢失的阎王殿?”
东方沧澜惊喜之余连忙拿起阎王殿查看情况,“当真是丢失的阎王殿,这么说大妖土掩是你杀死的?”
秦楷摇了摇头,“虽然不是,不过我想,那位主事大人兴许在其中也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秦楷问道:“你先前是因为什么事情离开了除妖司的?”
东方沧澜:“义州有飞书报宛州,说有大量妖兽行动,镇妖监腾不出更多的人手,所以我就暂且去帮忙了。”
秦楷在心中喃喃自语:“是把东方沧澜这位新晋四品给调走吗?如此说来,这万象楼的实力,果真是不弱,若我有一天违背了那位楼主的意愿,将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
东方沧澜推搡了一下秦楷:“你在想什么呢?快与我们说说这屈海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连令官大人还有两位除妖司的四品除妖师都去了?”
秦楷:“其实就和飞书上差不多,事情已经解决了,阎王殿也已经追回,这个案子可还要继续查下去?”
东方沧澜面色凝重:“丢失的宝器虽然已经追回,但这个案子还是得继续查下去,我这趟义州之行,遇到了一位镇妖监的除妖师。”
“原飞鸟监郭旋的独子,郭绩,他知道我是来查他父亲案子的长安巡司之后,就与我说了一些事情。”
“飞鸟监监正郭旋,为人一向光明磊落,我多方打听之下,也确实如此,所以镇妖监潘溢所言监守自盗,想来是栽赃陷害。”
“郭绩还与我说,他父亲最后一次出门其实是有过交代的,若是回不来亦或者直接死了,定然是奸人所害。”
许如生:“那他之前为什么不说呢……想来是说了也没什么人信?”
秦楷问道:“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是谁来着?”
许如生立马答道:“监正之死,事关重大,所以负责这件事情的,正是都察监的监正大人。”
许如生恍然大悟道:“秦捕头是怀疑,郭绩是在忌惮都察监的监正大人,所以才没有将话说出去?”
秦楷点了点头:“没有证据的事情,说出去反而还会害了自己,不知道这位郭绩现在在哪里?”
东方沧澜低下头去,不好言语,兴许是经过了一番思想争斗,东方沧澜最终说道:
“飞鸟监正的独子,年仅十六已经战死于义州,他是临死前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也只有在将死之际,他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吧。”
秦楷喃喃道:“宛州四监,越来越奇怪了。”
东方沧澜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许如生思考片刻后说道:“潘师的线是断的,土掩的线是断的,那位郎中大人的线也是断的,原本飞鸟监正大人的线也是断的。”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先查一查飞鸟监正生前的行踪?”
秦楷摇了摇头:“那已经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记得这件事情的人不会有多少了的。而是,如果真的是那位主事大人刻意为之,那所有的线索在这三个月里头肯定都已经被抹去了。”
东方沧澜转身而出,“查查查,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人家早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我受不了了,还不如直接去十八塔,问她!”
东方沧澜如此冲动的行为,秦楷和许如生两个人都没有将其拦下。
秦楷走到许如生的身边,问道:“这几日可还有从案牍中看出些什么?”
许如生摇了摇头,如果仅仅靠案牍就能把案子破了,他许如生早就是天下第一神探了。
东方沧澜去质问注定无果,秦楷和许如生都非常明白。
许如生说出自己的猜想:“不过种种事迹下来,主事大人定然是在隐瞒什么事情。”
“在这其中,我们假设,飞鸟监正是一个正直的人,那他定然是发现了主事大人的什么秘密,故而被灭了口?”
“可是因为杀一位一监监正,需要名正言顺,所以才有了潘溢联合大妖土掩盗走阎王殿的事情。”
“如此一来,飞鸟监正的死便名正言顺。”
秦楷点了点头:“兴许她真的需要那阎王殿也说不定。都察监正兴许还是她的同谋。”
许如生叹了一口气道:“可惜这位主事几乎从不离开十八塔,要不然我们还可以潜入其中看看有什么奥秘。”
秦楷:“对了,那位都察监正是个什么境界?”
许如生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没有四品。因为宛州除妖司在案四品,只有镇妖监的几位而已。”
秦楷对着许如生笑了笑:“好小子,居然能一下子就知道我想干什么。”
许如生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瞎猜的。”
不等秦楷问话,许如生便说道:“都察监正的行踪很简单,每日两点一线,途中并没有适合出手的地方,不过其宅邸位于宛州城西井子巷,那里倒是个安静的地方,不过其家里尚有一妻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