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京兆尹府。
京兆尹诸葛谨言光明正大的走进了牢房中,并拿出钥匙给秦楷开了牢门。
秦楷笑问道:“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诸葛谨言皱了皱眉:“明目张胆?哪里明目张胆了?你要相信我的职责素养。”
说罢,诸葛谨言自己撞向墙壁,然后昏厥了过去。
牢门口突然有人大喊:“不好啦,犯人打伤大人然后越狱啦,快来人呐!”
此人看着只有十七八岁,他喊完之后,也十分自觉的撞上石壁昏厥了过去。
秦楷嘴角微微抽搐,心想:这尼玛是个专业的碰瓷集团吧?
秦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京兆尹府,随后一路向南。
他的牵引术告诉他,那妖怪出现在南方!
大理寺。
捕快匆匆来报,京兆尹府关押的秦楷,越狱了。
魏不徇连忙上马,直奔除妖司。
除妖司,生机池。
魏不徇拿出一张黄色符咒递给一直站在生机池旁的男子。
这位除妖司的二先生接过符咒,将其丢入生机池中。
但生机池无比平静,毫无波动。
一直守在一旁的东方沧澜疑惑道:“不徇哥哥,这靠谱吗?这家伙不会是骗人的吧?那可是牵引术,我都不会。”
魏不徇也不确定,只能死死的盯着生机池。
虚弱的二先生开口说道:“此符是真的,说明他真的会牵引之术,长安还有这种人,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要见见。”
魏不徇问道:“二先生,这没动静啊。”
二先生只给众人一个背影,“与之前一样,被同样的手段掩盖掉了,但这次不是那大妖的生机,寻起来简单些。”
半个时辰后,二先生再次开口说道:“城南外,陵南江畔!”
而这个时候,秦楷已经与那大妖开始战斗。
魏不徇连忙带着人往城南外奔走,并一下子带走了所有在京的大理寺捉刀人。
不仅如此,各方势力也积极响应,迅速的集结了一支庞大的除妖队伍,在魏不徇的领导下,直奔陵南江畔。
因为有了三日前的前车之鉴,他们都相信了魏不徇能找到大妖所在。
当初的隆冬砖瓦,真的出现了大妖的痕迹,那这回魏不徇的行动也定然不会错。
即使错了也没什么,但如果对了,那就是立功的机会。
百里俭望着这庞大的队伍,自嘲道:“我觉得你请我出门,简直就是多余。”
魏不徇笑着说道:“魏家的手段,你猜我爹给了他们多大的好处?”
百里俭看着这个诡异的年轻人,身经百战的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你保我出狱,不光是为了捉妖吧?”
魏不徇解释道:“骗你的,这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伎俩,我为了破案,保你出山,有四品武师相帮,捉妖有望,而很多人,并不想我独吞功劳。”
东方沧澜恶狠狠地说道:“这群没用的家伙,就知道偷别人的劳动成果,事半点没做,功倒是挺会抢。”
………………………………
兵部侍郎,全忠府邸。
大堂内,四十多岁的全忠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群没用的东西。”
下方跪着的几人瑟瑟发抖,不敢多说一句话。
“账本千万不能落到魏不徇的手里,不然你我谁也别想活!给我找!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手段。”
侍郎大人全忠气喘吁吁。
下方人颤颤巍巍回道:“董亭长后,我们立刻就去找了账本,但没找到,所以我们打算从那个梅花县的捕头和小捕快下手。”
“但那个捕头被抓进了京兆尹府,那个小捕快也一直跟在魏不徇的身边,我们无从下手!”
全忠怒斥道:“你们不会拿他们的家人威胁吗?一群蠢货,平常不都挺能的吗?”
下方跪拜之人应道:“我们去了,但那小捕快的母亲被天策府的人接了去,而我们派去那捕头家的人,都已经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全忠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手扶着额头,“大妖案已结,魏不徇当属头功,不仅如此,你们还拱手把我送了出去,魏不徇这政绩,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大人恕罪!小的们已经尽力,但对手实在是防范太快。”
“秦楷!哪冒出来的无名小卒,平日里也没听过这号人物啊。”全忠摸着额头,头疼得很。
下面的人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大人?”
全忠说道:“慌什么,那账本又没写是送给我的,那都是他董涛犯的事,与我何干?”
砰!
全忠话音刚落,府邸的大门就被一脚踹开,紧接着一大群捕快涌了进去。
“大胆!你们可知道这是谁的府邸?”
一直跪拜着的几人连忙起身,抽刀御敌,但突然一名大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二话不说一拳轰出。
几人甚至都没有后话,当场殒命。
全忠傻眼了,看着那名少卿,“魏不徇!你太过放肆了!擅闯官邸,你怕不是想死?”
魏不徇噗呲一笑:“全大人还真是幽默风趣啊。”
魏不徇挥了挥手,捕快们一拥而上,全忠叫喊道:“魏不徇!你敢私拘朝廷命官,我要去御史台告你!”
魏不徇顿了顿,说道:“那还真是巧了,全大人您这事太大,我一个人可管不了,得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司会审,是得送您去御史台。”
全忠继续哼哧道:“魏不徇!!”
……………………………………
短短半个月,大理寺少卿接连干了两件大事。
破了大妖案,还以受贿罪抓捕了兵部侍郎全忠。
一时间,魏不徇成了京城长安的风云人物。
秦楷听着媳妇报来的消息,“如果这大唐官员,人人皆如他魏民安就好了。”
言若青骂道:“都伤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思关心这些,好好吃药。”
言若青喂着秦楷,秦楷喝了一口后撅了撅嘴,而旁边还摆着另一碗药,“那是你的吧,你也喝,我要你陪我。”
这碗确实是言若青的,她的伤还没好,依旧得喝药。
言若青直接抓起那碗药,一饮而尽,豪爽得很。
秦楷撇过头去,“真是不懂得浪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