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平冢老师在一间普通的教室前停下脚步,门上的挂牌却是一片空白,似在昭示着这是一间空教室。
“老师,其实我患有一种一走进教室就会死掉的病。”
闻言,龚子苏立马附和道:“老师,我也是这样,只要一走进教室就会灵魂出窍,手里还莫名其妙多出一把大砍刀。”
“你是哪里来的长鼻子狙击手?草帽海贼团来的?还有难道你就是练习时长两年半的见习死神?”
[这不是有在看少年漫画吗?!]
龚子苏在心里第一时间吐槽道,之后又觉得正常,毕竟某辆黄色的跑车都有着自己喜好的音乐以及充沛的感情,拜托,情商高,谍战能力强又会说俏皮话的汽车哪里找啊!
“好了,别说废话了,你俩赶快进去。”
平冢老师直接将门打开,没有给他俩喘息的时间。
映入眼帘的是那位借着夕阳撒下的缕缕金辉,认真手中书籍的少女。
眼前的景色是如此的美好,比企谷坚信,即使世界末日在下一刻到来,这位少女也不会放下的手中的书本。
美好的景象让比企谷产生了无端的幻想,等他回过神打量起这间教室。
[这完全就是个杂物间吧!]
被随意堆积在一角的书桌椅子,甚至还有些往年举办活动剩下的废料被弃置于此,杂乱的教室彰显它和别的杂物间无二的身份。
龚子苏则是颇为认真的盯着少女手中捧着的书本,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本书在高砂老板店里有卖,还是爆款。
《接近猫猫的一百个有效方法》
少女应该是察觉到某人炙热的目光,便拿出扉页里的书签夹在书里,抬起头来。
“平冢老师,我应该有和您沟通过进门之前要先敲门的。”
端正的五官搭配上说话间不经意露出的虎牙让人觉得十分可爱,过肩的黑色长发往往能戳到大部分人的XP。
可少女眉眼间的几分凛冽,给人种冰冷、高不可攀的感觉。
[如画般的美景,恐怕她是世界末日也仍存在的少女吧。]来自比企谷的心里话。
[猫好麻烦的,拉屎臭,会掉毛,脾气不好的时候还咬人,虽然很可爱。]来自龚子苏的心里话。
“就算我敲门,你也从来没应过我。”
“明明是老师自己的动作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出声,你就已经进来了。”
少女对平冢老师的话投以不满的眼神。
“而且,边上的雪人兄弟是谁?”
少女向俩人投来冰冷的目光。
[遭了,咱俩一眼就被看穿本质了。]比企谷向挑了挑眉毛向龚子苏发送暗号。
[应该不是说我们会冷场,以我对女生的了解,此为红蓝cp,很好磕的意思。]龚子苏眨眨眼,回礼一个wink。
比企谷感到无语……
正当龚子苏琢磨起如何回答这位未曾谋面的少女问题时。
“眼神很呆的那个叫比企谷,另一个叫龚子苏,他们想要加入社团。”
有了平冢老师的介入,龚子苏俩人顺理成章地进行自我介绍。
“我是一年A班的雪之下雪乃,老师您说的加入社团是?”
面对少女的疑惑,龚子苏俩人也是一头雾水。
“诶,我没听说过这事儿啊?”
“老师,我是归家部来着。”
面对俩人的疑惑,平冢老师没有给予任何反驳的余地,干脆利落地说道:“这是给你俩的惩罚,不满、不爽、顶嘴可以有,但都给我憋着,留在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这儿听起来像是劳改所……”来自龚子苏的实时吐槽。
平冢老师背过身向雪之下说道:“显而易见,这俩人的性格有些糟糕,一看就是注孤生的料子,我想把他们寄存在你这里,希望能矫正下他们变扭的孤僻性子。”
“我记得平冢老师您的武艺十分精湛,何不用拳头斧正一下呢?”
听到平冢老师的理由,雪之下提出了一个相当过分的建议。
[牙白,这女人是恶魔吧!]
相同的想法在龚子苏两人脑海里一闪而过。
“唉,最近管得紧,要是对学生施加暴力的话,我这老师的乌纱帽可就戴不住了。”
“哒咩,不要,牡蛎,我认为与这俩人相处,我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尤其是那个眼神邪恶的家伙。”
龚子苏听罢,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抱歉,没忍住!”
比企谷内心:38度的嘴为什么会说出那么冰冷的话。
“发出猪叫声的那个,你也一样,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雪之下又一次发起凌厉的攻击,将状态良好的龚子苏杀得片甲不留。
“噗呲~”
这次轮到比企谷发笑了。
“好了好了,别看他俩样子很寒碜,但给人的安全感还是十足的吧,一看就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儿,风险评估和明哲保身有一套的。”
“过奖过奖,诶不对,这不是夸人的话吧,而且平冢老师请不要把有常识说得那么高大上,明哲保身、风险评估什么的,太晦涩了!”
比企谷总是会在适时的时候穿插吐槽,这足以体现他十足的功力。
“原来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孬种啊。”
“喂!怎么不但没有听我的话,还将结论升级了!”
面对雪之下做出的不合情理、不合时宜、不现实的判断,比企谷做出反抗。
“也罢,既然是平冢老师的委托,我也不能置之不理,行,我接受了。”
雪之下相当不情愿地接受了平冢老师的要求,平冢老师也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好,那我就走了。”
老师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可以说是满载而去。
[话说,当事人的意见呢?]
比企谷感到委屈,他宁愿被放养,也不想被塞到空教室里和美少女相处。
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他边上还站着个龚子苏。
面对这颇为尴尬的氛围,比企谷突然想起国中时的某天傍晚。
那时天气正好,放学后的教室里空无一人,日落西斜洒下点点金光,骚动的春风卷携几分微凉吹动窗帘。
少年鼓足勇气,向少女递上一封粉红色的信封,却只收获一句“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少年人的热血才上脑头,又下心头,那颗跳动的心,此时拔凉拔凉。
不说了,比企谷要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