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秦想夜明懿大概类似是情报处的成员,不过多的她也听不懂了。只得向宫秦问起在座这些美女的信息。
彦夙此时和宫秦一样无聊,回宫后战事她插不上手,因而也就给宫秦介绍起来。
皇后武掣英凭借武法【风海观】,对周围信息极其敏锐,在环境复杂的十万连峰担任风行将军。
夜明懿是百余年前灭亡的夜朝皇族之人,传承武法【云间唱】,此武法可在片刻之内千里传音,因此各地均有夜家派人驻守。
宫秦点头,人肉电报呗。
赵黎是赵家次女,也就是彦夙提及的更适合保护宫秦的赵家妹妹,家传武法【坤灵御】,此法对土壤有掌控之效。要是遇到敌人,拉着宫秦土遁逃命不是易如反掌?
而副将齐溦和赵黎口中的齐峥哥哥同是齐家人,武法却有不同。齐峥继承齐家的【万物生】,是照料植物的好手。
凭着这个武法的妙处,齐家和赵家,吴家共同执掌培育灵植的思稷谷。
而齐溦启脉后发现武法产生了异变,虽无法催动生长,却可以附灵于植物上,大致感知此植物周围兽妖的数量和强弱,此武法命名为【句芒意】。
齐溦这招对于全是森林的十万连峰来说实在好用,于是出任风行军副将。
彦夙说到这里脑中可以想象出齐溦铁面无私的样子和望向武掣英那皮笑肉不笑的眼神,只能默默为武掣英默哀三秒钟。
同时彦夙顺嘴提到晟千欢的武法【阖悲欢】,继承至其母。她没说效果,只说晟千欢任端朝判官,这招专门审问要犯,让人闻风丧胆。
而舟波此人较为特殊。舟家家传武法【贿梦仙】,历代必须有一人驻守端宫,一刻也不能离开。这一代就是舟波在这里。
而一会儿她们要去常安馆找的人名为舟伶子,是舟波的义姐。
按理说舟伶子只是舟家养女,没有血缘传承是不能继承武法的,而她却根据贿梦仙自己领悟到了新的武法。此法名为【昼呓】,就任的常安馆相当于国家顶级医院。
宫秦细细品味了这些信息,发现这里的人取名字都还有点意思,而且此处的文化和自己的世界好像有极大的交集。
“夙夙,你确定是白昼的昼,呓语的呓?”宫秦感觉奇怪,“那不是白日说梦话吗?这个武法是什么效果?”
“一会儿你当面问不就知道了。”
宫秦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也不再问了,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众人的谈话上。
可惜谈话内容对她来说跟天方夜谭一样,硬要听的结果就是:
宫秦加入舟波倒头就睡的队伍,成了第二个领导开会我酣睡的奇女子。
彦夙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呼吸平稳进入深度睡眠,只觉得自己的脸皮被宫秦拿去垫着睡觉了,臊的恨不得逃离现场。
疯女人!不是早盼着来,来了又在这睡觉!
彦夙手举起来又放下去,想对着宫秦圆润的后脑勺来个会心一击,又怕这巴掌把她打去极乐世界,也想给掌星大人留点面子。
彦夙一脸无语地喊醒宫秦时,连周波在内的其他人都已经走了。
“秦疯子!你还睡!走不走的!”
“别摇!别摇!”宫秦根本挡不住彦夙的手劲,觉得自己脑浆都晃匀了,“小夙啊!不是姐说你,女人经常发火会内分泌失调的!”
彦夙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你管好你自己我还会生病吗!你看看你……”
“女侠!何苦跟我这样的小人计较!鼎鼎大名的彦夙将军在战场上一个眼神就让兽妖屁滚尿流当场滑胎!花功夫骂我岂不是自降身份!”
彦夙指着宫秦一口气没上来,觉得这厅里每一寸空间都被她的脸皮占领,于是转头就走。
两人穿过环华间到了外域,一路上宫秦嘴没有一刻停过,待到了常安馆终于是把人哄好了。
“这就是常安馆?”
宫秦不知道太医院应该长什么样,望着眼前挂着常安馆牌匾的原木风格的阁楼,隐隐能看到后面还有不少类似的建筑,只觉得眼前这常安馆大的出乎意料,目测光是门头就有碧水宫四个那么宽。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医院那么大岂不是病人也很多?
彦夙也没有多介绍,带着宫秦从正门进去,却没想到正殿明晃晃地挂着“门诊”两个大字。
亲切的很。
重生之我在异世界老乡见老乡。
“夙夙,这门诊处怎么一个大夫都没有?”
宫秦没看到人,心想今天难道是节假日不成。
“大夫是何物?医官吗?”宫秦脚下没有停留,“都去战场了,馆里除了几个长辈外没有几个医官。”
宫秦皱了皱眉头:似乎情况比想象的还不乐观。
不多时两人穿过两道门,进了常安馆第三重院子,一踏足宫秦就闻到极浓郁的植物气息。
细细判断了一下,宫秦觉得应该是草药,没有中药那样强烈的苦味,反而十分清馨,让人心旷神怡。
两人进了左边一处堂屋,只见一身着灰白色衣裙,浅绿色短衫,只简单绾发没有多余饰品装点的女子执笔伏案。
宫秦巡视片刻,发现整个屋子装着药材的木架竹筐不少,东西繁多却不杂乱,窗边还有一个足以供人躺下的木榻,而伏案的女子丝毫没有发觉杵在门口的她俩。
“伶子姐,现下忙吗?”彦夙敲了敲门框,事关战事便一句寒暄也没有,“掣英姐带了几个被梦蛾制服的士兵回来,只能请你帮帮忙了。”
舟伶子闻声停笔抬头:“夙儿?梦蛾……你可知是几日前的事?”
“不出五日。”
舟伶子心下了然,抽出新的纸张开始写药方。
“那便无事,熬上药便去,劳烦夙儿两个时辰之后传羽鹤到八方殿等我。这位是?”
见正事有了着落,彦夙就放下心道:“掌星官,唤她秦疯子就行。”
“有没有可能我姓宫!”宫秦恼羞成怒,不能接受在美女面前丢脸,“大胆彦夙!敢对本大人口无遮拦,罚你被我亲一百下小嘴!”
“你这狗嘴!”彦夙觉得宫秦的下限存在的意义就是给她自己不断刷新,“再胡言乱语我拔了你的牙!反正在常安馆,上了阎罗殿也能从判官那里把你抢回来。”
“哈哈哈。”舟伶子笑得开怀,“常安馆医官舟伶子,见过掌星大人。”
“使不得!伶子姐姐,叫我小宫小秦或者秦儿都成,我和夙夙说笑呢!咱俩好的穿一条裤子睡觉!”宫秦说罢挽上彦夙的手。
“秦疯子!何时有的事情!”
彦夙当即抽出手来,还要再骂,却突然想到什么。
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意。
“伶子姐,有一要事正好今日一并办了,给掌星大人熬上阵汤,我看着她喝下去。”
周伶子闻言沉默了一瞬,开口道:“如今这时局……的确刻不容缓。”
鸩汤?
宫秦瞪大眼睛,敏锐地从舟伶子话语里察觉出不对。
看着彦夙脸上诡异的笑容转换成幸灾乐祸,有种不好的预感。
“彦夙!怎么个事儿?不就是调笑两句,你要给我下毒?”宫秦嚎叫,“不至于啊好姐妹,我尚且死不足惜,可怜我腹中孩儿,要和我一起母子俱损!”
“闭嘴!我害你作甚!”彦夙义正言辞,“你不喝才是危险!”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
“那是因为阵汤……”
彦夙望着宫秦,脸上浮现出慈母般的微笑,看得宫秦不寒而栗。
“是全世界最恶心的药了。”
说罢彦夙不管宫秦怎么狗叫也不再搭理,不一会儿就接过周伶子的药方,把急眼了的宫秦丢在这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