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两个想怎么死?”
夏禹北站在夏晓娴和曲盈盈身前,双手抱臂,容颜冷峻。
他高拓健硕的身子在她们两个人身上投掷下一扇阴影,阴鸷冰冷,仿佛无情的夺命修罗。
夏晓娴和曲盈盈被笼罩在一片冰寒之中,每一个毛孔都害怕的要死。
安静雅拦在夏晓娴和曲盈盈前方:“禹北,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们俩吧?”
夏禹北看着安静雅,漆黑的眼神里都是讽刺:“看在你的面子上?真是笑掉大牙了,安静雅你一个做小三的下三滥,你有什么面子让我瞧得上眼!”
“夏晓娴和曲盈盈要害我的亲妹妹,你还让我原谅她们,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要是什么事都能被原谅,那要法律干什么!还要道德干什么!既然做了伤天害理的恶事,后果也必须承担着!”
安静雅被夏禹北当着外人的面戳穿小三的身份,脸面无光,很是难堪。
夏禹北转头看向夏晓娴和曲盈盈,眼中杀气腾腾。
夏晓娴和曲盈盈眼泪汪汪,一口一个哥,跟夏禹北套关系。
夏晓娴:“禹北哥,我们两个知道错了,我们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而且我们当时让杨导去接夏天,就是单纯的让她送喝醉的夏天回家,我们并不知道杨导会对夏天有那种色心。”
曲盈盈赶紧附和:“是啊,禹北哥,如果我们知道杨导想要趁着夏天喝醉干那种事,我们作为比夏天年长的姐姐,我们宁愿自己受侮辱,也不舍得让夏天受侮辱。”
夏禹北听着夏晓娴和曲盈盈的解释,眼底的寒意不减反增,越发阴冷,冰刃一样锋利。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两个该死的玩意儿还在狡辩!
什么她们只是让杨导送喝醉的夏天回家,她们以为他夏禹北真的那么好骗!
当时伊兰会所里有他、有顾岑玺、有倪曼藤,哪一个不是真正关心夏天的熟人,用得着让一个陌生男人送夏天回家!
夏晓娴和曲盈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糟蹋夏天!
夏禹北真是听够了夏晓娴和曲盈盈的胡编乱造!
夏晓娴是主谋,曲盈盈就是帮凶。
夏禹北一只手臂撑在桌子上,弯下身,锐利阴冷的眼睛看向坐在一起的夏晓娴和曲盈盈。
夏晓娴和曲盈盈被他看的直发抖,像待宰的小鹌鹑。
夏禹北勾着唇角,问她们:“刚刚吃饱了?”
夏晓娴和曲盈盈听着夏禹北突如其来的问话,有些懵。
夏禹北突然问她们两个吃饱了没有,是什么意思?
夏晓娴和曲盈盈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刚刚她们两个说的那一番话,夏禹北相信了?
夏禹北当然捕捉到了她们两个眼中的亮光,嗤笑了一声。
他眼神扫过桌子上的一瓶白醋,突然,一手掐着夏晓娴的脸,把她的嘴掰开,一手拿起醋瓶,对着夏晓娴的嘴巴就开始灌白醋,猛灌。
酸的要命、刺激性极强的白醋源源不断灌进夏晓娴的喉咙里。
在安静雅和曲盈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夏晓娴已经被白醋灌的快呛死了。
夏晓娴脸色憋的紫红,拼命挣扎,但她那点力气,完全不是夏禹北的对手。
夏禹北只要一想起他最疼爱的妹妹被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陷害,双眼就开始发红。
他看着被呛的半死的夏晓娴,发红的眼底都是畅快:“想害我的宝贝,我想让你死!”
夏晓娴无力地挣扎着。
安静雅和曲盈盈从惊骇中回过神。
安静雅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慌忙去阻拦,中途脚底发软,还噗通一声,摔了一脚。
她抓住夏禹北的胳膊往外拉:“禹北,你这样用白醋灌晓娴,她会死的,再怎么说晓娴也是你妹妹,你不能这么对她。”
夏禹北扬起胳膊,一把将扯他胳膊的安静雅甩在冰凉的地板上。
“我只有夏天一个妹妹,夏晓娴在我眼里,牛粪都不如!”
他继续拿着白醋往夏晓娴嘴里灌,直至一大瓶白醋见底,夏禹北才松开掐着夏晓娴脸的手。
夏晓娴浑身发抖,几乎晕厥,烂泥一样从椅子上滑落到地板上。
此刻的她浑身充满了酸臭味,比臭水沟里的烂 黄 瓜还要难闻。
夏禹北修理完主谋夏晓娴,阴利的目光在客厅里扫巡了一圈,没有发现曲盈盈的身影。
曲盈盈刚刚趁着夏禹北修理夏晓娴,逃了出去。
她逃到哪了?
夏禹北之前是一直对着夏宅大厅的大门,曲盈盈要是从大门逃走,他一定会有所察觉。
所以夏禹北推测,曲盈盈仍然还在夏宅里。
他雄鹰一样锐利的视线,一寸一寸的在大厅里寻找着。
蓦地,夏禹北发现,大厅通往泳池的那扇侧门,门上挂的流苏门帘在来回晃荡。
今夜并没有风。
夏禹北嘴角翘了翘,唇中低语:“找到了。”
他不慌不忙,迈着闲散的步子往侧门走。
他走到一处半人高的黑松盆景旁,停住脚步。
夏禹北望着那缩在一起的身影,声音中透着些许疯批的味道:“怎么办啊,你藏的不够好,被我找到了。”
躲在黑松盆景后面的曲盈盈,抖得更加厉害。
夏禹北见她不出来,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抬起,一脚把盆景踹翻在地。
咣当一声,价值连城的黑松盆景重重摔在地上,枝叶凋零。
夏禹北看着曲盈盈,目光懒散,发红的眼珠又透着癫狂。
“还不出来吗?难道要我动手?”
他按了按手指,指关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声音落在曲盈盈的耳朵里,像在夺她的命。
曲盈盈知道她再不出来,夏禹北要是动手,耗着她头发把她薅出来的事情,这个疯批也干得出来。
于是曲盈盈虽然双腿发抖,但还是从角落里走出来。
夏禹北唇角勾着上扬的弧度,似笑非笑,朝她走过去。
曲盈盈忽然大喊:“你别靠近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国家大剧院院长的亲侄女!”
“我爸也认识了很多高管,你敢动我,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
夏禹北眼中生起玩味和嘲讽,一眼看破曲盈盈的虚张声势。
“又来一个卖弄身份背景的,既然你身份这么牛逼,为什么东窗事发后,你躲在夏宅,而不敢回自己的家?”
“所以说,你的背景也不足以庇佑你能完全脱身而出。”
“还有,……”
夏禹北看着曲盈盈的目光,越发冰刀一样阴寒:“还有……”
“别说你是国家大剧院院长的亲侄女了,就算你是总统的亲女儿,你敢陷害我的宝贝妹妹,我就是要整死你!”
夏禹北说完,不再给曲盈盈任何说话的机会,大手虎口处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到了游泳池旁边。
此时游泳池里充满了水,夏禹北摁着曲盈盈的脑袋,把她的头摁在游泳池里。
曲盈盈再扑腾也没有用,在喝了几大口游泳池水后,越来越呼吸不过气,快被憋死了。
夏禹北怎么会这么容易让她死呢。
每次在曲盈盈要死不死的瞬间,他就让她呼吸一口气,接着再把她按在水里。
曲盈盈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安静雅看着几斤癫狂的夏禹北,害怕闹出人命,赶紧往书房跑,去喊夏立威。
其实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一家之主的夏立威,本应该出面化解才对。
但夏立威知道自己化解不了。
夏立威一直都明白,对于夏禹北来说,妹妹夏天就是他的逆鳞,谁碰他妹妹,谁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夏立威根本管不住发狂的夏禹北,更何况,他看到了夏禹北后腰上别的那把枪,所以夏立威就躲在书房,让夏禹北发泄。
只要夏禹北的火不烧在夏立威身上,夏立威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静雅连滚带爬来到书房的门前,砰砰砰地砸门:“老公,你快出来啊!家里要闹出人命了!”
夏立威声音倒是平静:“谁要死了?”
安静雅说:“咱家晓娴。”
夏立威默不作声。
安静雅又说:“那个国家大剧院院长的亲侄女,那个爸爸认识很多高官的曲盈盈,快被夏禹北按在水里溺死了!”
夏立威立即站起身,认识很多高管的人家的女儿要是死在他夏宅里,那他夏家的生意肯定步步维艰,他夏立威的名声也会遗臭万年。
夏立威担心自己被连累,迈着大步走出书房。
泳池旁,夏禹北正一遍又一遍的把曲盈盈按在水里,像野狼逗弄猎物。
“你闹够了没有!”
夏立威站在夏禹北身旁,担忧地看着在死亡边缘的曲盈盈。
这个小姑娘要是死在夏宅,夏立威肯定脱不了身。
夏禹北看着翻白眼的曲盈盈,一脸嫌弃地松开手:“真丑!”
还是他的宝贝妹妹最好看。
夏禹北修理完夏晓娴和曲盈盈,心情非常美美哒。
他又双手插兜,散漫地迈着大长腿,往夏宅大门处走。
他声音轻飘飘的:“啧,虐渣这事真是个体力活,饿了,回家吃顿好的补补去。”
夏禹北大摇大摆地走了,夏宅的大厅里哭声一片,狼藉不堪。
夏立威把曲盈盈搀扶起来,对她说:“小姑娘,今天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他担心曲盈盈的父母找上门。
夏立威看到夏禹北走了,以为这就结束了。
其实,好戏才刚刚开始——
夏禹北出了夏宅,就拿出手机,拨打了曲盈盈父母的电话。
“喂,是曲盈盈的父母吗,你女儿现在在夏宅,她出了一些事情,跟夏立威有关,夏立威对你女儿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你赶紧过来看一下。”
夏禹北挂断电话,曲盈盈的父母就立刻往夏宅赶来。
夏禹北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曲盈盈的父母,来牵制夏立威。
声东击西,让夏立威分不出别的心神,来管其他的事情。
夏禹北又给顾岑玺发了一条消息:
[可以开始行动了。]
另一边。
顾岑玺正和夏天身子挨着身子,站在一处隐蔽的拐角处。
拐角很窄,两个人就那么挤压在一起。
观察对面宅子的情况。
作为一名王牌特工,顾岑玺眼如鹰隼,盯着夏立威那处神秘住宅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门口处一直有两个身高体壮的保安在把守。
顾岑玺推测,既然大门处都有保安,那估计宅子里所有重要的房间,都有保安把手。
顾岑玺扯了扯唇角,这处宅子还真是神秘。
真是十分好奇:夏立威在宅子里究竟藏了什么,搞得这么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