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玺是真的没想到,能有一个女人把夏禹北吃的死死的。
遥想当年,年少轻狂的夏禹北震天高歌: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现在呢?
只怕是:谁动我衣服,我断谁手足!
前后一对比,反差是真的大。
顾岑玺不禁哑然失笑,问道:“你媳妇呢?”
夏禹北声线松懒:“屋里休息呢。”
顾岑玺:“你们待在一起很久了吧?”
夏禹北:“当然,老子好不容易把她占为己有,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她累倒在床上,站不起来,正躺着休息呢。”
顾岑玺:“……”
顿了顿,他将夏禹北的行为,极其简约的概括为一个字——
骚。
夏天这时从房间里出来,听到夏禹北的话,一头雾水。
“什么床不床的?谁累倒在床上?哥你在说什么?”
夏禹北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妹妹,知道他做的事情。
他作为哥哥的伟大形象,还是要保持滴。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夏禹北担心自己的妹妹有样学样。
这个小祖宗,打小就学习能力特别强,好奇心也强。
尤其喜欢探索未知的领域。
夏禹北想,她还小。
那个让人沉溺的领域,还是晚几年再让这个小丫头探索吧。
夏禹北收起私下的混不吝,神色正经地对夏天瞎掰扯。
“我在和顾岑玺谈论买家具的事情,我最近的床有些硌 腰,每次睡完下 床后就腰 疼,所以想换一个下 床后不腰 疼的床。”
站在一旁的顾岑玺,静静地看夏禹北表演。
夏天:“原来这样,这谈话真无聊。”
她问说:“藤姐呢?今天她不回学校吗?”
夏禹北显然很了解倪曼藤的课程安排:“她最近没课,她大四,本来就在外实习为主,不回学校。”
夏天点头,也是,大四要开始迈入职场了。
很多舞蹈演员都会签约舞蹈团,或者转行做演员。
夏禹北唇锋勾出一缕笑,肆意痞赖,野欲无忌。
没个十天半月的,藤宝宝绝对下不了床。
三个人开始往电梯方向走。
路过一处房间,夏天忽然想起:“我们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啊?”
夏禹北回道:“陆天骐啊,一大早就走了,他有案子要办。”
夏天点头。
顾岑玺眼神本来沉静无波,但听到夏天提陆天骐,黑眸中闪过一丝锋利的寒芒。
等电梯的间隙,夏禹北去旁边接电话。
顾岑玺高俊挺拓的身子站在夏天身后,双手摸上她的肩膀,突然弯腰俯身,薄红的嘴唇靠在她的耳边。
“乖乖记性这么好啊?”
跟他在一起,还记得另外一个男人?
顾岑玺自己都忘了陆天骐的存在,但这个小丫头倒想起来了!
他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夏天雪白的后颈处突然覆上他落下的气息,炙 热的,撩 拨的。
酥 麻的痒。
她偏过头看向顾岑玺:“我就是路过的时候,顺便就想起来了。”
顾岑玺望着夏天清澈水润的眸子,言语淡淡:“顺便想起来的?不是因为心有牵挂?”
夏天翘着唇角笑了。
这只狗子吃醋了。
夏天突然起了逗 弄狗子的坏心思:“哎呀,还别说,天骐哥怎么走了呀,我还想和天骐哥一起吃早饭呢,唉,好遗憾哦。”
顾岑玺舌 尖抵了抵脸颊,修长漂亮的大手从她的肩膀,移到了她脆弱易折的脖颈上。
他捏着她纤细的脖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想和别的男人吃早饭?”
夏天美眸弯弯,娇唇微翘,看着顾岑玺舌 尖抵脸颊的动作。
笑得开心。
小魔女今天要治治大魔王。
让他也尝一尝抓心挠肝的滋味。
夏天看着顾岑玺说:“我觉得天骐哥真的很好啊,人正直,工作体面,还是个铁 饭 碗,这多好的男朋友人选啊。”
“我们女生就喜欢找这样的男人当男朋友。”
顾岑玺的脸色一下子绿了。
头上仿佛顶了一片青青草原。
顾岑玺舌 尖抵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他有的优点,我哪一点没有?”
夏天眨了眨清澈的双眸:“他有铁饭碗,你没有。”
顾岑玺笑了:“我有花不完的钱。”
夏天:“你没有铁饭碗。”
顾岑玺:“我比他长得帅。”
夏天:“你没有铁饭碗。”
顾岑玺:“我掌控着国内最大的财团,创办了闻名国际的救援机构。”
夏天:“你没有铁饭碗。”
顾岑玺:“……”
他捏了捏眉心,问她:“你喜欢有铁 饭 碗的男人?”
夏天看着他这个模样,简直要憋不住笑:“如果我说我喜欢呢?”
顾岑玺:“哥哥今年就考一个。”
夏天看着他这股不服输的样子,再也憋不住笑,哈哈哈笑了出来。
顾岑玺捏着她脖子的手忽然收紧:“笑什么,小鬼,故意捉弄哥哥?”
夏天仰头望着他,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你才发现吗。”
顾岑玺抿着薄唇,掐她脖子的手收紧,指腹摩挲她颈间的皮肤,一块一慢,轻碾慢滑。
像在逗弄自己的猎物。
夏天双手覆上他的胸膛,推他:“哥哥把我脖子掐疼了。”
顾岑玺声音低冽:“乖不乖?”
夏天手掌覆上他鼓 鼓的胸肌,隔着衣服抚 摸他性感结实的胸肌,柔荑般的手指上 下 游 走。
“哥哥亲我,我就乖。”
顾岑玺视线扫过她红诱诱的唇,黑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信号。
“信不信哥哥弄死你?”
夏天朱唇翘起,媚眼如丝,微微上翘的眼尾仿佛漾着一汪春 水。
她苏妖的声音勾的人心里发 痒,极其魅惑。
“哥哥要是敢,我身心欢迎。”
夏天斜睨向旁边窗台的位置,此时夏禹北正在打电话。
夏天视线回转,望着顾岑玺,潋滟美眸中闪过机灵的狡黠。
她扣着他的脖子,往下一按。
夏禹北回头,他看到靠在一起的夏天和顾岑玺,目露惊骇。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但在上一秒,夏天的唇已经离开了顾岑玺的下巴。
此时,在外人看来,他们互相握着对方的脖子,姿势说不出的怪异。
撩人的小妖精笑容恬静,淡定的跟亲哥扯谎。
“哥你别一惊一乍的,岑玺哥哥今天当我们的军训教官,要交我们一些女士防身术,我正在和岑玺哥哥练习防身术。”
夏禹北疑惑地问顾岑玺:“是这样吗?”
顾岑玺松开扼住夏天脖子的手,懒散的耸耸肩,淡定地回。
“没错。”
夏禹北朝他们摆摆手:“行吧行吧。”
三个人来到酒店餐厅。
吃完饭后,夏天跟着顾岑玺往外走,回京大。
夏禹北送他们到停车场的位置。
三个人挥手告别之际,骤不及防,五道黑影忽然从角落里蹿出来。
一身黑衣的女人领着四个打手,拦住夏天他们的路。
四个打手称呼那个女人:李总。
李总轻蔑的望着面前的三个人,声音凶戾。
“你们给我站住!”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夏天,顾岑玺,夏禹北相互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云淡风轻的笑。
哪里来的疯狗?
谁不让谁走,这可不一定。
为首的黑衣女子望着夏禹北:“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禹北挑眉,原来对方是来找他麻烦的啊。
他看着黑衣女人,声音懒懒:“知道啊。”
黑衣女人眼中闪过一缕亮光,天王巨星夏禹北竟然知道她!
她曾经多次在娱乐圈的酒会上,明里暗里说要潜 规 则夏禹北,要睡夏禹北,要和夏禹北权 色 交 易。
但夏禹北是谁呀?
猎鹰突击队最野的狼。
夏禹北从来没拿正眼瞧过她。
想潜规则他夏禹北的人,还没出生。
李总听到夏禹北说记得她,想搞夏禹北的心思又蠢蠢欲动。
她期待地问夏禹北:“你知道我的名字?”
夏禹北笑容不羁,语调痞赖:“像你这种女人啊,都有一个全国统一的名字,叫死三八!”
黑衣女人的脸一下子黑了。
夏天和顾岑玺都忍不住笑出声。
夏天真佩服她哥这怼人的口才,她在一旁帮腔说:“也可以叫大傻叉!”
夏禹北摸了摸夏天的头:“不错不错,这个名字也很适合李总。”
李总的脸色比冻了三年的猪肝还难看。
顾岑玺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看着他们两兄妹一唱一和。
他看着夏天和夏禹北这不分伯仲的嘴皮子功夫,心里暗叹——
果然是一个爸妈生的。
李总睡夏禹北的心思破灭了,视线瞥过,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顾岑玺。
她眼睛又是一亮。
这是什么极品大帅哥!
她又有了想换人睡的心思。
顾岑玺视线扫过她,一双深邃的眸子如同寒冬冰窟,锋利如刀,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天生尊贵,遥不可及,不可亵渎。
他那凌厉至极的眼神,看一眼就足以让人遍体生寒。
李总觊觎他的那点心思,哗啦一下碎成了冰渣。
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李总抿了抿嘴,粗哑的烟嗓大声喊道:“你们伤了我的人!今天总要给我一个说法!”
夏禹北当下明白过来:“你就是包养盛鹤南那孙子的女总裁啊。”
李总很得意地说:“就是我。”
李总特别爱玩,在圈子里出了名的爱包 养小鲜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她觉得这是她身份地位的象征。
夏禹北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李总一眼。
五短身材,一马平川,前面那一亩三分地比男人都平!
夏禹北懒倦的勾着嘴角,嗤笑一声。
“王八配绿豆,你和姓盛的那孙子真是绝配!”
夏天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哥你这个比喻太恰当了。”
“他们两个一个是王八,一个是绿豆!哈哈哈,笑死我了!”
李总被气到嘴歪眼斜。
她朝身后的四个打手挥手,四个身高体壮的男人朝夏天、夏禹北、顾岑玺围攻。
夏天看着逐渐走近的打手,唰的一下朝他们伸出胳膊:“慢着!”
四个打手愣住。
李总自信满满地站在后面:“这就怕了?”
夏天挑着唇角:“你们五个打我们三个?”
李总咬着牙:“对!”
夏天笑容轻饶:“你们确定不带点电棍什么的工具?”
李总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夏天笑说:“担心你们到时候被打的屁股尿流,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李总冷笑了几声:“口气真大!”
她脸上露出轻蔑的笑:“我们五个打不死你们三个!”
低磁冷冽的声音响起:“话说反了吧。”
顾岑玺与夏天并肩站在一起,深邃的眸子望了望夏天和夏禹北。
“一分钟搞定?”
夏天和夏禹北:“木问题啦。”
双手握在一起,指关节被摁到咔吱咔吱响。
打架这件小事,夏天和夏禹北最喜欢干了,只当进行一场激烈的拳击运动,把对方当成沙包暴揍!
对面的四个打手看着夏天三个人嚣张狂妄,迫不及待的样子,全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第一次见被打还这么兴奋的。
四个打手都有点懵。
夏天朝那个最高最壮的男人勾了勾中指:“你,大猪头,过来迎接姑奶奶的暴击。”
突然被喊大猪头,男人也气坏了,迈着大步朝夏天走过来,拎着重硕的拳头就朝夏天脸上砸过来。
夏天一记长腿飞出,稳!准!狠!重重踹在男人的两腿之间。
哥哥夏禹北跟她说过,打架就要专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打!
一定不要留情!
必须一击毙命!
果然,男人的胯间一阵钻心蚀骨的疼!
疼到他双手捂裤 裆,额头直冒冷汗!
扑通一声。
男人庞大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哭着求饶:“快带我去医院!我还没有生孩子!我要被踢爆了!”
夏天收起长腿,左右晃了晃脖子,俯视着地上的烂泥:“就问你,服?还是不服?”
男人紧紧护着裆,额头上冷汗不停的往外冒:“这种打法,哪个男人不服啊!我服!我服!”
旁边的三个男打手看到倒地的大哥,忽然觉得裆下一紧,凉飕飕的。
他们看着夏天,纷纷后退三步。
夏禹北紧接着朝他们走过去:“想跑?先让爷打一顿再说!”
他狠重的拳头飞出,一拳打在一个男人脸上。
砰!
男人鼻腔喷血。
夏禹北神情得意,大拇指抹过鼻子:“我打~”
夏天又一记飞腿彪出,一脚踹在那个打手两胯之间,又一个壮汉倒地。
捂紧他的裆!
夏禹北看着夏天:“小妹,你这一招用得如火纯青啊!”
夏天收回腿,转转脚腕:“都是北哥教得好!”
招不在损,好用就行。
这个时候,其他两个男人拎着从地上捡的砖头,朝着夏禹北和夏天走过去,想偷袭他们俩。
眼看着板砖即将拍到夏禹北和夏天的头上,他们两个的脖子忽然被一双钢铁般有力的大手死死锁住。
顾岑玺长臂甩出,只用了五成力,把那两个人甩出一米远。
砰!砰!
两个人被甩在地上,烂泥一样。
夏天朝他们两个走过去。
那两个男人连身上的摔伤都顾不得,赶紧捂住子孙袋。
唯恐被踢爆!
四个壮汉全部捂着裆,倒地不起。
李总吓得赶紧往回跑。
途经一处正在施工的下水道,一个没踩稳,噗通,她人掉进下水道里。
恶臭的脏水糊了她一身一脸,她哀声嚎哭。
夏天看着下水道里的女人:“刚刚说什么来者,打死我们?”
夏天扬着唇角,精致容颜又美又飒:“下次记得多带几个人。”
夏天、夏禹北、顾岑玺打完架,浑身舒畅。
大早上的进行一场激烈的运动,这感觉真的美美哒。
与夏禹北道完别,顾岑玺带着夏天回京大。
车里,夏天坐在顾岑玺的副驾驶。
她侧首看着英俊如神的男人:“哥哥,我今早表现的怎么样?身手还够利落吧?”
顾岑玺扬了扬唇:“路子挺野,够狠。”
夏天笑着问他:“那哥哥给我什么奖励?”
顾岑玺勾着薄红的唇线,笑容慵懒好看。
“奖励一根棒 棒 糖!”
小魔女想到了别的。
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