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寒霜?”
傅卿琛猛地抬起头看了墨北琛一眼,然后猛拍大腿:“对!就是她!”
“昨天晚上在展厅后台的卫生间里,凌寒霜还跟我和辞月发生了点冲突呢!”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找到真相了:“肯定是这个凌寒霜在我们面前吃了亏之后怀恨在心,跟踪辞月到了星瀚酒店,然后又趁着凌衍深带着辞月上楼休息的时候,对辞月下手!”
傅卿琛越说越生气:“早就知道这女人心机深,我现在可算是领教到了!”
他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凌衍深打电话,问他是不是他堂姐做的,他是不是在给她打掩护!”
说着,男人就翻出了凌衍深的号码,作势就要打过去。
就在他准备按下拨号键的时候,江辞月连忙伸出手去拦住了他:“别打!”
傅卿琛怔了怔,眼底的愤怒还没消:“干嘛不打?”
“我倒是要问问他们凌家人到底想怎么样!”
“你问了,他就会回答你么?”
江辞月还没来得及说话,远处的墨北琛却率先开了口:“既然凌衍深之前已经支支吾吾没有告诉你真相,就证明了他是想维护凌寒霜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淡淡地扫了傅卿琛一眼:“你现在给他打电话,等于你在通知他,我们已经怀疑上凌寒霜了。”
江辞月顿了顿,朝着傅卿琛点了点头:“他说的对。”
这种时候,她和墨北琛的想法其实是一致的。
与其打草惊蛇,还不如一起坐下来好好想个对策,一次将凌寒霜抓住,让她没有办法辩驳。
见江辞月和墨北琛都是这样的态度,傅卿琛这才皱了皱眉,迷茫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那你们说怎么办?”
墨北琛皱着眉,没说话。
江辞月也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按照凌寒霜的性格,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她是不会承认她做了什么的。
可昨晚的监控都被删除,人证凌衍深还是凌寒霜的堂弟……
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
见这两个人都满面愁容,傅卿琛皱眉把手机收起来,淡淡地看了墨北琛一眼道:“反正昨天晚上辞月是我带到酒店去的,是被你墨北琛给灌醉的。”
“辞月昨晚被人欺负,我们两个都有责任,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辞月?”
听完傅卿琛的话,墨北琛淡淡地勾了勾唇,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高档打火机,一边淡漠地扫了一眼傅卿琛和江辞月:“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
傅卿琛翻了个白眼觉得他很无聊:“朋友之间不都是这么称呼的吗?”
“我还叫你北琛呢!”
墨北琛淡淡地笑了笑,又勾唇看了江辞月一眼:“那你喊他什么,卿琛?”
男人的话,让江辞月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身边的朋友都是这么叫她的,傅卿琛这么喊她,她自己都没觉得不妥当,墨北琛又在发什么疯?
可即使心里辱骂了他很多遍,江辞月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朝着傅卿琛笑了笑:“傅先生。”
傅卿琛瞪了墨北琛一眼:“别为难人家女孩子,她愿意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十分不见外地躺倒在墨宅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气息:“那现在我们能做的就两件事儿。”
“一个呢,是我去找凌衍深套话,看看能不能套出来昨晚是凌寒霜欺负辞月的话来。”
“另一个呢,就是修复昨天晚上的监控,找昨天晚上那两个搀扶着辞月去房间的女服务生。”
说完,他瞥了一眼墨北琛:“凌衍深那边我可以去套话,但是我估计以那小子那么护短的性格来看,希望不大。”
“星瀚酒店背后是谁控股的来着?”
“顾子序。”
“顾家大少爷。”
傅卿琛的话音刚落,江辞月和墨北琛就异口同声地开了口。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的时候,江辞月和墨北琛同时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了对方。
“没看出来啊,你们两个还挺有默契的。”
看这两个人的模样,傅卿琛忍不住地笑出了声:“要不是我知道你们两个一个有未婚妻一个有心上人,我还真会觉得你们挺般配。”
男人的话,让江辞月莫名地脸上一阵红烫。
她别过脸去不让他们看到自己脸上的颜色:“顾家大少爷那边,应该也是维护凌大小姐的。”
五年前的顾子序有多在乎凌寒霜,江辞月可看的清清楚楚。
甚至,他能够为了凌家大小姐,不顾外人的声音,去主动接近她这个哑巴奸杀犯,还三番五次地提出要娶她……
这样的顾子序,其实比凌衍深更难突破。
想到这里,江辞月就有些泄气:“要不……算了吧?”
反正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也不觉得有多屈辱。
而且,来日方长,凌寒霜这个仇,她早晚都会找机会报复回来。
眼下她最想做的就是找白城,并不想节外生枝。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对于江辞月的这个态度,傅卿琛十分不满:“她能欺负你一次,就能欺负你第二次!”
“你不能总是被人欺负了不吭声!”
他走过去抓住江辞月的手臂,刚想说什么,却在抓住她的时候撸开了她的袖子,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吻痕。
他以为江辞月的淤血是被凌寒霜打出来的,于是更加义愤填膺:“这也是昨天晚上弄出来的吧?”
“太嚣张了,必须给她点教训尝尝,让她道歉!”
听他这么说,江辞月又羞又窘,连忙挣扎着想把手臂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这个和我被欺负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你别以为你息事宁人了,对方就会放过你!”
“昨晚她把你的手臂弄成这样,你要是不反抗的话,下次她就直接弄到你的脸上了!”
“这种人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你要是不甩她几个耳光,她肯定变本加厉!”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一眼墨北琛的方向:“北琛,你说对吧?”
墨北琛铁青着脸没说话。
这男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江辞月手臂上的红色淤血,他是真看不懂是什么?
“北琛。”
看墨北琛脸色不好,傅卿琛以为他是不愿意帮江辞月解决这件事想推脱,又开口道:“你不能不对辞月负责。”
“如果昨晚不是你把她灌醉了,她也不会被欺负。”
“身为男人,你就要……”
“行了!”
听傅卿琛越说越离谱,墨北琛皱起眉头:“这件事,我会查到底。”
说完,他又冷冷地看了江辞月一眼,眼神冷得像是要将周围的空气冰冻:“你现在去药房。”
江辞月的脑袋一时没转过来:“去药房?”
墨北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去买药膏涂淤血。”
他不希望这女人再继续用这几个吻痕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