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璐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她讪讪地笑了:“北琛,你可真会开玩笑。”
“你和辞月都领证这么久了……”
“可以离。”
墨北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淡漠地扫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江辞月正在剥虾壳。
她面前的小盘子里,已经剥了小半盘雪白的虾仁了。
大概是因为左手手臂才刚刚恢复,她剥虾的动作很慢,偶尔左手还会拿不住。
女人低着头,认真地剥着虾壳,仿佛根本没听到他和黄璐正在讨论的话题。
见墨北琛提起离婚,黄璐连忙赔笑着恭维:“你和辞月可是命中注定的良缘,怎么能随便离婚呢……”
墨北琛的目光没有从江辞月的身上移开半分,唇边带了几分的嘲讽。
墨老爷子拧眉扫了黄璐一眼:“北琛在开玩笑呢,这都听不出来?”
黄璐的脸色这才稍稍地缓和了下来:“这笑话可真一点都不好笑……”
江辞月听到了墨北琛和黄璐的聊天内容。
但她心里早就波澜不惊了。
她一个哑巴,既不能反驳他们,又不能不顾老幼尊卑地在这里打人,发火。
所以她只能装作听不见,任由他们调侃。
终于,最后一个虾仁剥完了。
她擦了手,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然后将面前盘子里的虾仁送给了墨老爷子。
顺便,她把手机里的文字拿给他看:
【爷爷,我观察了一下,发现您似乎挺喜欢吃虾的,所以自作主张给您剥了这些。】
墨老爷子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江辞月在那边忙碌了那么久,居然是在为自己剥虾。
他有些欣慰地舒了口气,笑着看了江辞月一眼:“爷爷果然没有看错你。”
在这张餐桌上,每个人都是他的小辈,可只有江辞月观察出来了,他想吃虾。
江辞月笑了笑,打出另一行字:
【我已经吃饱了,餐厅里的气氛有些闷,我可以出去透透气吗?】
看着手机里的文字,墨老爷子叹了口气:“吃饱了就出去逛逛吧,我后花园养的花开的不错。”
他知道江辞月肯定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多待。
江辞月感激地笑了笑,转身朝着后花园的方向去了。
“辞月去哪?”
见江辞月转身离开,黄璐拧眉,疑惑道。
墨老爷子低下头:“她吃饱了,所以出去逛逛。”
黄璐扁唇,看了一眼江辞月才吃了半碗的米饭:“就吃这么少?”
墨老爷子冷哼一声:“被你们当成谈资来来回回羞辱,谁吃得下去?”
黄璐这才扁了扁嘴,不说话了。
“我也吃好了。”
墨东泽放下筷子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眼睛不断地朝着江辞月离开的方向瞟:“你们慢慢吃。”
说完,他抬腿,朝着后花园的方向大步地走了过去。
看着墨东泽离开的背影,墨北琛眯眸,眼里带上了一丝的冷。
……
墨家老宅后花园。
江辞月站在开满了金茶花的小花园里,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清新空气,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在这里,她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耳边没有了墨北琛和黄璐一家的争吵声,只有树叶被风吹起的声音和鸟鸣声,实在是太舒服了。
“弟妹。”
猛地,耳边响起墨东泽猥琐的声音来。
江辞月一怔,连忙睁开眼睛。
墨东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他和她的距离很近,近到几乎贴在了一起!
江辞月的瞳孔骤然放大。
下意识地,她皱起眉头,警觉地后退了一步。
她退一步,墨东泽就前进一步,脸上带着邪肆的笑容:“弟妹真会找地方。”
“以前我觉得老不死的每天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就是太闲了,现在看来,他还是有点用的。”
“起码……”
男人勾起唇,目光停留在江辞月胸前的位置,眼底燃起了火:“起码在这种地方和墨北琛的女人幽会的感觉还不错。”
“浪漫又刺激,你说是不是?”
他猥琐的话,让江辞月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她再傻,也知道墨东泽是什么意思了。
女人咬住唇,转身就要跑。
可墨东泽怎么可能让这只 到了嘴边的肥鸭跑了?
他伸出手,一把扣住江辞月的手臂,将她直接拉了回来:“弟妹,这么浪漫刺激的氛围,你跑什么?”
“你放心……”
他的目光顺着江辞月的脖颈向下移动:“我肯定比秦建新那个老东西和病秧子墨北琛厉害。”
“跟着我,你不吃亏。”
男人的污言秽语,让江辞月的脸瞬间惨白。
她死死地咬住唇,在墨东泽得意万分地说着下流话的时候,江辞月直接抬起手,一个巴掌就甩了上去。
“啪——!”
响亮的耳光声响彻了整个后花园。
墨东泽被打得懵了,嘴里正在说着的话瞬间卡住了。
江辞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飞快地离开。
可她到底没有墨东泽动作快。
“贱人!”
墨东泽一个箭步追上去,直接将江辞月整个人死死地扣在了他的怀里。
江辞月咬牙,拼命地挣扎着。
可她身体瘦弱,力气又小,根本不是身高180体重也180的墨东泽的对手。
男人轻易地就将江辞月扣进了怀里,将她紧紧地禁锢住,动弹不得。
身后传来的男人身上的热度,还有他身上那种让人作呕的味道。
江辞月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张嘴就直接咬了下去。
“贱人!”
手臂被咬住,墨东泽疼得头皮发麻,整张脸涨得通红。
他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来:“给我老实点!”
江辞月正在咬着他手臂的嘴巴,不动了。
因为,她分明地感受到了,一柄刀子正抵着自己的腰。
刀尖已经扎穿了她身上的衣服,扎进了她的肌肤。
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已经从那个细小的伤口流出来了。
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见江辞月终于乖巧下来了,墨东泽冷笑一声。
还好他身上随身带着军工刀,否则他今晚连个小哑巴都搞不定了。
想到这些,他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猖狂。
男人一只手用刀抵着江辞月的腰,一只手在她的脸上乱摸:“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男人的手从江辞月的脸上逐渐下滑,最后停留在她的锁骨处摩挲着。
墨东泽得意地勾唇:“跟我说说,墨北琛他这么摸过你吗?”
“他是不是无能,都没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