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江辞月。
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陈庭芳。
如果不是她的好女儿江落落,她现在会变成所谓的逃犯吗?
“瞪我?”
江辞月的眼神,让陈庭芳十分不舒服。
她冷哼一声,大步地朝着江辞月走过去,目光里带着鄙夷:“江辞月,你不看看你现在什么身份!”
“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江家大小姐吗?”
说着,她就抬起手来,朝着江辞月的脸甩了过去。
在江家多年来和陈庭芳的针锋相对,让江辞月早就习惯了陈庭芳随时会朝着自己甩过来的巴掌。
她冷笑着抓住陈庭芳的手腕,狠狠地朝着旁边一甩——
“砰”地一声巨响,陈庭芳被甩到了一旁的铁门上,手臂狠狠地砸在了铁门上。
“江辞月,你个贱人!”
远处,正在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江落落看到陈庭芳摔倒,愤怒地喊了一声,大步冲过来。
她一边搀扶着陈庭芳起身,一边愤怒地瞪着江辞月:“还不快点跪下给我妈道歉!”
“不然的话,信不信我把你这个逃犯送回到牢里?”
女人的话,让江辞月冷冷地眯起了眸,唇角的冷意更甚。
如果江落落真有能把她送进牢里的本事,她不可能现在还站在这里。
既然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一直都没有被江落落再次送进去,那就证明,江落落并不能撼动墨家的势力。
所以江落落也只能像现在这样,在嘴上吓唬她。
见江辞月依然眸光淡漠地站在面前,江落落心中的火瞬间就烧起来了。
她看着江辞月,眼底全都是鄙夷:“别以为你攀附上了墨家,你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墨家早晚都会抛弃你的!”
“你是杀人犯,奸杀犯,是这个世界上最低劣,最恶心的罪人!”
江辞月双手环胸,优雅地靠在门框边上,冷笑着继续看着江落落。
看来她猜得没错,这一个月的时间,江落落的确是没闲着。
如果江落落没有试图重新把她送回到牢里,又怎么会知道她是被墨家保护的呢?
江辞月这幅悠闲看好戏的模样,让江落落胸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她在外面奈何不了江辞月也就算了,可这是在江家!
现在的江辞月,早就不是江家人了,她江落落才是江家的大小姐!
想到这里,江落落眯眸,直接转眸瞪了一眼远处还在看热闹的保镖:“把这个擅闯我们江家,还敢打我妈妈的女人给我按住!”
“让她跪下来给我妈妈道歉!”
远处的保镖面面相觑,居然没有一个敢动。
身边的张妈也拧起眉头,压低了声音:“二小姐,这可是大小姐啊!”
二小姐,大小姐。
这两个词,深深地刺痛了江落落的心。
她死死地眯起眸子,声音狠辣:“我要你们把那个女逃犯给我按在地上给我妈妈磕头道歉!”
“都聋了吗!”
两个保镖这才不情愿地走过来,一左一右地抓住江辞月,却怎么都无法将她按在地上。
江辞月脊背挺直,眸光倔强冷漠。
她凭什么给陈庭芳跪下?
“废物!”
见两个保镖居然按不住江辞月,江落落死死地眯起眸,大步地走过来,抬起脚狠狠地朝着江辞月的膝盖踹过去:“贱人!我要你跪下!”
膝盖上剧烈的疼痛,让江辞月小腿一软,左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但右腿开始坚持着站在原地。
她抬起头来,愤怒地瞪着江落落。
这里是江家!
她怎么说也是江家人,江落落怎么敢在这里这么对待她!?
江落落冷笑着,抬起腿朝着江辞月的另一条腿踹过去:“我要让你知道,这江家的大小姐,到底是谁!”
说着,她抬起腿刚想踹下去,楼上就传来了一道苍老的男声:“住手!”
这声音……
江辞月惊喜的抬起眸。
远处,二楼的楼梯上,她的亲生父亲江镇铭正一脸严肃地缓慢地走下来:“落落,辞月是你姐姐!”
“你胡闹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江镇铭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江落落一脸委屈地咬住唇,抬起头来看向江镇铭:“爸!”
“我们江家不是早就和这种女人划清界限了吗?”
“她现在是个逃犯!她推了我妈妈,我让她给妈妈道歉,你都要拦着吗?”
江镇铭没有理她,而是径直地走到了江辞月的面前。
男人蹲下身,将跪在地上的江辞月搀扶起来:“辞月,你受委屈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江辞月的鼻子瞬间开始发酸。
她就知道!
父亲其实是心疼她的,之前宣布和她划清界限,也是不得已的!
江镇铭叹了口气,将江辞月拉起来:“跟爸爸到书房说话吧。”
江辞月点头,满眼感动地跟着江镇铭上了楼。
身后,江落落气得直跺脚:“爸干嘛对这贱人这么好?”
“明明当初的事情,爸爸他也……”
陈庭芳拧眉拉住她:“或许你爸爸有他自己的考虑。”
“毕竟这贱人现在和墨家有关系。”
……
楼上。
江辞月拿着纸和笔,和江镇铭聊了很久。
眼看着到了午饭的时间了,江镇铭便想留江辞月在家里吃饭。
女人微笑着将纸条递给江镇铭:
【算了,我这次回来,是想拿走我的东西的,我拿了就走。】
看着女儿娟秀的文字,江镇铭笑了起来:“也好,省得你再看到落落又要起冲突。”
江辞月点头,朝着江镇铭鞠了一躬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看着女儿的背影,男人微微地眯起眸,将藏在桌子下面的,和墨氏集团合作的方案翻了出来。
……
江辞月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前。
她已经四个月没有回来了。
可推开门,室内的景象,却让她瞬间怔住了。
卧室里一片狼藉。
满地的卫生纸,还有散落在地上的,男人和女人的衣服,贴身衣服。
她的床单被褥都皱皱巴巴地摊在地上,被纸团包围。
看样子,昨晚并不是江落落和秦清渊第一次在她房间里面做!
江辞月不由地一阵接一阵地恶心。
女人捂着鼻子,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从床底拖出行李箱,草草地将能带走的东西一股脑地塞了进去,自后飞速地逃离了江家。
这个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拖着行李箱走在大街上,江辞月的眼前全都是她房间肮脏的样子。
之前她心里对秦清渊还有一丝的不舍,那现在,她想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只有恶心!
“江辞月!”
这时,一辆豪车拦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