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日子过得很平静。
斩妖剑灵再也没有出现。
日上栏杆,午时将近。
又到了吃饭的时间,陈潮端着一个瓦盆,瓦盆中慢慢的烤土豆,烤土豆冒着热气。
便宜师父一副局外人的架势,声音悠然道:“师弟,你和徒儿吃饭,我出去走走!”
看到烤土豆,玉面郎君脸绿了,冲天怨气陡然爆发,冷眼看着便宜师父:“师兄,你怀里揣着什么东西?”
不待便宜师父说话,玉面郎君冲到面前,伸手撩开便宜师父的衣襟,衣襟下方,藏着一个油纸包,油纸包里面包裹着一只烧鸡。
玉面郎君指着烧鸡,高声怒吼道:“你找寡妇我不管,你不能一个人和娘们犯贱,吃香的喝辣的,将师弟和徒弟仍在一旁啃土豆子吧!几天了!老子眼睛都吃绿了,你就不会换个吃食吗?”
玉面郎君爆发。
便宜师父也暴怒起来:“老子找娘们关你什么事!你都在我道观中白吃白喝几天了,我没有烦你,你倒先不愿意了,什么东西!不愿意呆在这里就赶紧滚,老子还不稀罕呢!”
说着话,便宜师父理直气壮的走了,又去幽会刘寡妇。
玉面郎君脸色气的惨白。
“摊着这么一个倒霉的师兄,真是上辈子缺了大德!”
玉面郎君自嘲,愤然起身。
一旁冷眼旁观的陈潮说话了:“师叔,弟子早就认为老头子行事不妥,自己的师弟,千里迢迢投奔而来,多年未见,居然如此对待,真是让人心寒。”
陈潮在起哄,暗地里拱火。
玉面郎君浑身颤抖,“我从此没有这个师兄!”
撂下狠话,玉面郎君愤然出门。
陈潮跟在身后,走出道观。
一炷香时间后,陈潮、师叔玉面郎君一同走下云台山。
在山下小镇的街道上,陈潮和玉面郎君吃馄饨。
几天不停地啃食土豆,突然吃上一顿馄饨,陈潮和玉面郎君足足吃了八碗馄饨,看得一旁的人目瞪口呆。
这是两个饿鬼要赶着投胎啊!
吃过饭,陈潮和师叔玉面郎君告别,两个人一边打嗝一边依依惜别。
山水有相逢,别后总相见。
告别的场景非常温情。
怅然之间,相互分离。
时近中午,肚子中的馄饨还没有消化,陈潮闲极无聊在街上遛弯。
路过一处饼店,一名老婆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来到饼店。
老婆婆:“掌柜的,给我来两个饼!”
掌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长得老成,从柜台上拿出两个饼递给老婆婆。
老婆婆颤抖着手,从怀中取出两枚铜钱递给掌柜。
掌柜接过钱,关切的问到:“您家儿媳妇的病还好吧!”
老婆婆脸色暗淡下来,一声叹息道:“身子骨更加弱了,如此下去,要挺不过月底了!”
说着话,老婆婆浑浊的眼中含满了泪水。
掌柜摇头叹息道:“最近镇子里接连出怪事,好多妇人姑娘都得了怪病,大半夜的消失不见,第二天又莫名其妙的回来,回来后身子骨羸弱的下去,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老婆婆叹息着往回走去。
陈潮听着嗤之以鼻。
“什么他妈中邪,分明是出去偷人,自己折腾的!”
风流女人风流债,怨不得别人。
陈潮在街上闲逛,街头上人们议论纷纷,都在谈论镇子里的怪事,每天夜里镇子里都阴气森森,刮着冷风,好多年轻貌美的女人神秘消失,第二天有再次出现,出现后的女人一个个脸色苍白,精神恍惚。
听着众人的议论,陈潮听出了端倪。
“难不成有什么邪物,专门找女人下手!”
几个时辰后。
月上栏杆,小镇被夜色笼罩。
风起!
阴冷的风,风中带着阴煞之气。
小镇中,家家户户早早关门,街道上安静异常。
一种不安弥漫整个小镇。
在小镇街巷一处隐蔽的角落,一道身影笔直的站在那里,他一双寒星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小镇东方。
在小镇东方,一道身影挺立空中。
一名白衣公子,三十多岁,嘴唇轻薄,身子消瘦,头上挽着发髻,一双阴郁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眶暗沉,酒色过度的样子。
身在空中,白衣公子手伸出,打了一个响指。
一道阴森的气息从白衣公子的指尖弹射而出,阴气化作十几道丝线,飞速射向十几户人家。
阴气潜入那十几户人家,就看到十几户人家中,有十几名女子从房间中飘荡而出,她们一个个闭着眼睛,似乎还在沉睡。
十几名女子被阴气纠缠,向空中的白衣公子飘过去。
“呵!这王八蛋玩的够花的!”隐藏在街角的陈潮一阵感叹。
十几名女子飘荡到白衣公子身旁,白衣公子脸上色相毕露,回转身向镇子外面凌空飞去。
身后十几名女子跟着向镇子外飞去。
陈潮看着白衣公子和十几名女子飞走,他启动身形,人变成一道虚影,极速向白衣公子的方向追击而去。
一盏茶的时间,陈潮始终跟在白衣公子身后,他远远的吊着,不敢靠的太近。
很快,白衣公子来到一处帐篷附近,巨大的帐篷,占地十几丈,羊毛帐篷里面布置豪华,有一张巨大的床,还有美酒。
白衣公子在空中一挥手,帐篷的门帘掀开,公子凌空飞入帐篷之中,身后的十几名女子跟着飞入帐篷中。
陈潮远远的看着,身形压低,小心向帐篷方向靠近。
很快,陈潮就发现帐篷周围有一群白衣女子在周围守护,这些女子一个个长得非常美艳,性感成熟。
守护在帐篷周围的女子背上背着长剑,神情警惕的盯着四周。
陈潮隐藏在一处草丛之中,暗中观察帐篷内的情形。
很快,从帐篷中传出女子的惨叫声。
此时,守护在帐篷周围的白衣女子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名白衣女子在陈潮藏身的地方不远处,她皱着眉头对身旁的白衣女子道:“姐姐!少主也真是的,每日里这么折腾,身子骨早晚不得垮了啊!”
被叫做姐姐的白衣女子道:“少主的事情我们少管!她喜欢打野食,能有什么办法。”
白衣女子低声嘟囔道:“我们这么多姐妹,怎么就伺候不了他了!”
被叫做姐姐的白衣女子笑了,“男人都是这样子,喜欢新鲜刺激,身边有再多的女人,他们也不会满足的!”
帐篷中的白衣公子在采花。
被叫做姐姐的白衣女子一声叹息:“此次护送正气鼎,一路上非常凶险,少主还这样贪玩,我担心出了岔子,到时候我们都会被责罚。”
正气鼎!
陈潮听到这里,脑袋轰鸣。
“应该是个宝贝!”穷惯了的陈潮一下子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