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所措，顾墨阳感到自己是在搞逼迫。
想想算了，但这时候，张含韵竟然像做了某种重大决定般，卷下袖子走出来了。
顾墨阳诧异的打开视频，然后欢喜道：“来来来，看看你们漂亮能干的孙女。”
顾母：“你看看，这家伙真是长不大。”
顾父：“过年嘛，没事。”
张含韵捧着手机，将自己的脸对准屏幕，她的内心慌得一批，刚看到屏幕上的二老，耳朵就又不争气的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母和顾父看到张含韵后微微一愣。
张含韵嘴唇翘了许久，才艰难吐出：“你们，好！”
顾母赶紧应声：“是张含韵啊，你好你好。”
顾父接话：“哇，这女娃长得这么漂亮的呀。”
被二老夸着，张含韵只觉得浑身尴尬。
顾墨阳一把夺过手机，邀功道：“都是我管教得好，你看，又漂亮，成绩又好，又会做家务，以后一定是嫁入豪门的，你们二老挣大了。”
顾母：“瞧瞧你这样子，再看看人家。”
顾父：“含韵，以后就这样称呼你了，总之在这里生活，有什么困难就尽管说，顾墨阳的性格我们清楚，如果顾墨阳不帮忙，就找我们，等以后疫情没了，我们一家人再见个面。”
张含韵眼眶微红，不住的点头。
……
新年过了，但疫情影响仍未过去，解封遥遥无期。
顾墨阳的公司承接的是广告设计，多网上可以操作，所以并没有受到太大冲击。
可对顾墨阳和其他员工来说，工作难度随之上升，以前一群人混在一起一顿饭能解决讨论出来很多事，现在打个微信电话还可能没人接。
鸿图每个星期例会，凯特满脸红光，十分乐观：“大家不要感到前景渺茫，不管社会怎样，我们的顾客还在的。”
艾伦淡笑：“顾客一直没有改变，对我们的挑剔更上一层楼。”
此话引来众人哄笑。
凯特：“顾客那边有他们的难处，所以对我们的要求也高，但只要顾客还选择我们，我们就要完成订单，给顾客交代。”
顾墨阳：“接下来接什么广告？”
凯特：“还是顾墨阳回归正题，接下来是一款化妆品。”
范小玲笑笑：“要不要请个明星代言？”
艾伦：“哪里需要明星，范小玲上呗，JK制服我都买好了。”
说着，艾伦往工作群发了一组衣服照片。
范小玲：“可恶！上班了看我怎么弄你！”
众人哄笑起来。
……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顾墨阳记录好主要内容，然后斜靠在椅子上。
他觉得好累，起码以前工作还能出去玩出去吃，出去放松，在公司也能打打闹闹，现在整天困在屋子里，只觉得更累。
他突然想起了江清，以前就算工作再怎么手忙脚乱，再怎么遇到难点，江清都会指引他，给他灵感，但现在，什么都得靠他自己。
他只觉得时间和脑子都不够用了，他开始明白为什么之前在上家公司过得这么顺，每天都能够早早下班，那是因为有江清在。
摇了摇头，他起身走出了房间。
张含韵正在温书，忽的感觉一道身影穿过客厅，转身看到顾墨阳出现在阳台，拿出一根烟，在风中吐着。
她没心思看书了，起身走了出去。
顾墨阳望着她出来，眉头一挑：“干什么，你不用上课吗？”
张含韵：“课间休息。”
望着年轻的少女，顾墨阳突然感慨：“还是读书好啊，不如你来上班，我去读书好了。”
张含韵无言：“你想听课？”
顾墨阳一笑，任阳台的风吹着：“哪里有人这种时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张含韵：“？”
顾墨阳回到自己房间，提起精神继续工作。
他现在对接一个客户，对方要他设计一款键盘广告。
客户：“我希望有一个前卫新奇的概念。”
顾墨阳：“你有用键盘打游戏吧。”
客户：“我们这款？”
顾墨阳：“对，说说你的感受。”
客户：“当然是全世界最牛逼的键盘。”
顾墨阳嘴角一抽：“我是说，你用起来的手感觉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