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阳看着她，像是在解读她的心思：“看书能饱？”
张含韵没有说话。
顾墨阳：“赶紧去做饭吃。”
“好。”
张含韵快步跑向厨房，顾墨阳则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后看到她仍在厨房忙活。
“我那份也做了吧，我还没吃饱，就喝了你的牛奶。”
顾墨阳靠坐在沙发上，盯着张含韵的背影。
她好像长高了，头发也理顺了很多，看起来，就像是城里的女生了。
证明她已经融入现在的生活了。
趁着等待的时间，顾墨阳刷起了手机，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做饭菜的声音。
顾墨阳闭了闭眼，又看了眼忙活的张含韵，忽然觉得这种感觉真不错。
这就是，家庭的天伦之乐？
过了一阵，张含韵端着饭菜上来了，简单的两个菜，炒菜心和苦瓜炒肉。
她好像真的长高了，修长的身材站起来桌子都只到她腰下。
顾墨阳抬眼问道：“张含韵，你订校服的时候是多高哇。”
张含韵利落的摆好餐盘，乘着饭：“一米六九。”
“这样的话，长到一米七是绝对没问题了，女孩子这个身高。”
顾墨阳琢磨着：“看来，现在的衣服会很快不够穿了。”
张含韵愣了下，停下了扒饭动作：“那些衣服还跟新。”
顾墨阳：“现在天要冷了，之前季度的衣服不合适了。我回来时被风吹着都觉得冷。”
张含韵沉默。
顾墨阳：“你老家的天气比这里怎么样，山里更冷吧。”
张含韵回答一向利落：是的。”
然后用很有知识的观点道：“乡下山多，城里汽车多，有温室效应。”
顾墨阳愣了下，忍住不夸奖，就点了点头：“嗯。”
见他神色冷淡，张含韵也不再多说。
“你的作业就这么多吗，要写到这么晚？”顾墨阳又转移话题。
张含韵：“作业不多。”
顾墨阳：“不多你还弄这么晚？”
张含韵：“我在复习。”
顾墨阳略思索：“不会是要考试了吧？”
张含韵点头。
顾墨阳：“什么时候？”
张含韵：“老师说下个星期。”
顾墨阳思考一阵：“对你来说。应该也不难考。”
张含韵被赞得上扬嘴角：“有些科目，也没太大信心。”
“是么。”顾墨阳放下筷子，看着她：“还有哪些不擅长？”
张含韵：“化学。”
“化学？”顾墨阳皱眉。
张含韵：“嗯，化学不好。”
顾墨阳面露为难：“你说英语数学还可以帮你，我那时候也不太差，化学我早就忘了。”
说着，顾墨阳尝试念出一段化学单词，但很快就因为生硬而结束。
张含韵看得忍住笑意。
“我有说错么。”顾墨阳问。
张含韵摇了摇头：“不清楚。”
顾墨阳尝试着又念一遍，但到后面，他就被自己的模糊不清逼得放弃了这个做法。
张含韵却听出了一点端倪：“这是，有关物质的量（mol）的计算公式。”
顾墨阳眼前一亮：“是，就是它！我出来工作后，化学也根本没用了，早就忘了。”
他分析道：“但是，以我的能力是没法辅导你了，不过我可以给你请个老师，课后辅导，你觉得怎样。”
“别了，我会多花点心思，请老师又要花钱。”张含韵缓缓道。
顾墨阳陷入了沉默，以她的努力，可能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就真成了，也不用急着请老师。
寂静持续了一阵，张含韵怕顾墨阳改变主意，当即道：“班主任给我换了座位，现在和班长坐一起，她学习成绩很好，我会向她学习的。”
顾墨阳眉头一挑：“班长？男的女的？”
“女的。”
顾墨阳一笑：“如果是男的就完蛋了。”
张含韵不解：“怎么不能是男的？”
顾墨阳一只手放在桌上，好笑道：“那个男的和你坐一起的话，两个人都别想学了。”
张含韵听懂了，耳根微微一红。
顾墨阳不说话了，拿出手机又玩起来。
张含韵看了他一阵，起身收拾碗筷：“我去洗碗。”
“嗯。”顾墨阳头也没抬。
假期很快结束，张含韵迎来学校新的一天。
为了让化学成绩提高，中午放学后，她去了学校图书馆。
不让顾墨阳请老师，是不想让他再花钱。
整个图书馆非常安静，这个时候的学生基本都在午休，放眼望去除了书基本看不到有人。
图书管理员是一名男生，是学生。
张含韵走了过去：“我想借基本化学的书。”
男生看着张含韵：“化学？”
“对的。”
“你哪个年级的？”
“高二。”
男生微微诧异：“学姐，我给你找一下。”
说着就在电脑上查询，片刻后道：“这里有的就这些，你可以顺着去找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