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拿来一双时髦的女鞋：“这是今年新款的，绝对合适。”
顾墨阳看了一眼那双鞋子，又扫了张含韵双脚一眼：“应该合适，穿穿看吧。”
店员将鞋子拿到张含韵跟前，张含韵接过之后，就蹲在了地上换。
顾墨阳连道：“你蹲地上干嘛，坐着换呀。”
张含韵这才坐到一边的凳子上，然后换鞋。
看着她换好，顾墨阳点评道：“还挺合适，走两步看看。”
张含韵看了顾墨阳一眼，没有反应，也没有说话。
“怕什么，走几步看看呗。”顾墨阳又催促道。
张含韵愣住了，她似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也可能是还没有适应，她的目光看起来尽是闪躲。
这一幕看得周围人都愣住了，看两人的眼神当即就产生了变化，从张含韵的神态和顾墨阳的诧异，看得出来两人并非真正的亲人，好像还有些强迫的意思。
顾墨阳尴尬极了，发现周围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自己，当即看向店员道：“她的衣服鞋子都买了。”
“好，衣服要的话，直接穿走就行。”店员回过头来，再次露出笑容，但她的笑容有些牵强：“请到这边买单。”以店员的阅历，当然看出两人的不正常关系，但并没有提及。
顾墨阳跟上去买了单，然后原路返回，当他再回到刚才的位置时，当即怔住了，因为他看到张含韵竟然已经换回来了原来的衣服和鞋子，又一副土里土气的模样，并且脸上满是情绪。
顾墨阳走到她跟前，望着有些幽怨的张含韵，片刻后道：“你不高兴？”
张含韵沉默着。
顾墨阳长呼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有些生气：“你既然要到城里来，就应该适应城里的生活，我做这么多也是为了你，如果你连乡下的身份都不想改变，那还来这里读什么书，干脆回去算了。”
闻言，张含韵身躯一颤，猛的抬头看向顾墨阳：“我……我不想回去……”
说着，她的声音哽咽了，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就像要哭。
见状，顾墨阳才怒意全消，并有些懊悔，是自己的语气太重了，这个女孩从小生活孤苦，也不懂得怎么与人交流，只会一味的学习而已。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我是想让你知道，你要学会在这里的生活，毕竟我不可能天天带着你的，你要上学，我也要工作的。我也不想你在学校被人诟病，被人瞧不起，谁会喜欢一个邋里邋遢的新人呢。”顾墨阳解释着：“我刚才说话有点重，但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只是想说让你明白，你知道吗？”
顾墨阳有些无措，也不知道怎么讲了。
张含韵双手掐着自己大腿，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
从商场出来后，两人就直接回家了，本来顾墨阳的打算是到外面吃个饭庆祝一下，但现在也没有心情了。
回到家后，两人一言不发，张含韵则直接回了房间。
顾墨阳一个人在大厅里刷手机，但手中的视频划了又划，总有点心不在焉。
迟疑了一阵，顾墨阳起身去到张含韵的房间，敲了敲门：“还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