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侠想要吃什么,出去外面尽管点,我请客。”潘长虹谄媚说
“在外面,你顶多请我吃一顿,又或者几顿,不可能请我吃一辈子。”
“忙忙碌碌,吃了上顿没下顿,尔虞我诈的生活实在不想过了,在这里我才感受到,什么叫惬意生活,脑瓜子不用想,吃饱睡,睡饱吃,放风时间和友好的狱友吹吹牛逼,人生快哉,不过如此。”刘天摆烂说。
潘长虹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阎王易见,小鬼难缠。
人家摆明要你难堪,下不来台,你还没有办法,这可如果是好,一边树大盘根的胡家,一边不知哪冒出来的过江龙,胡家要退避三舍,他这样的小人物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
想起小子那天进来时,自己当时的嘴脸,悔不当初,现报来的真快。
这一秒,潘长虹捕抓住什么?对了,小杂种当时说过,要让我求他离开。
内心苦苦挣扎良久,潘长虹选择继续腐烂生活,作出妥协,驱赶走所有狱警,关上牢门,只留下他俩人。
酝酿的情绪硬生生激发出来,叹息一声,
“刘少侠,我作为一个父母官,有时候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只是听命办事,念在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要赡养,请求你放我一马。”
之前说话无所谓的刘天,此刻变了个人,言辞犀利说:
“你还知道父母官这个词?没有任何法律依据,将我困入牢中,换作其他平头百姓,他们是不是就这样被你们弄死?
你作为狱长,纵恶行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判你死罪不为过。”
潘长虹汗珠涮涮往下流,双腿发软,刘天句句戳中他要害,好日子到头了,只要少年一日在,他的把柄让人牢牢抓住,随时可以捅他一刀,“钱”程堪忧。
“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潘长虹痛哭流涕说:
“求少侠饶我一次,定当做牛做马?偿,要多少钱都可以。”
“当牛做马我承受不起,钱我也不敢拿,太脏!好自为之吧。”
刘天不想这种人多废口舌,留下一句话,向牢外走去。
内心吹起愉悦哨子,总算可以出去了,四合院引起的整件事情基本结束,往后不露出破绽就行。
不过返回小镇那边,要格外小心了,不能让人吊了尾巴。
这一趟监狱之行被迫而来,但不是没有收获,身上的玄气谜题解惑不少,虽然精神力修炼功法虚无缥缈,只要目标明确,以后找寻方向缩小,而且疯老头说有十年期限,时间相对充裕。
另一方面,玄气外放小有眉目,如果不是牢房外有人把守,躁动的心情早已按耐不住多尝试几番。
人还在监狱,心早已飞走,迈着六亲不认步伐,走出牢房。
潘长虹打发走的四名狱警,在通道十几米外把守,看见只有他出来,神情疑惑,狱长呢?
郝英俊领先走了过来,问道:“你把潘狱长怎么样了?”
几名狱警开头看见,潘长虹低声下气解释误会的事,知道刘天背景雄厚,怕他做出对老大不利的事来。
对于狱警郝英俊,刘天说不上好感,起码不厌烦,揶揄说:“他在深刻反思自己适不适合当这个狱长?”
牢房内,潘长虹声音传来,“我没事,带他出去。”过了几秒,?充说:“英俊,你开车送他回去。”
“是……”
囚犯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送他回去”
几个字听得明明白白。
牢房一下热闹起来,议论纷纭:
“狱帝老大要走,肯定是假的,打伤那么多人,没有加刑期就不错了。”
“此话怎讲?”
“目的蒙骗我们在座所有人,他罪不至死,但不服管教,只能偷偷杀害藏尸白骨山,人不知鬼不觉。”
“小老大要死了,太可惜了,人家还没献身给他呢?”不用说,这个是杜鹃的声音。
“不愧是狱帝,才来几天,闹得天翻地覆,狱长亲自委身演戏,死有其所呀。”
“一群煞笔,这里根本困不住他,凭他的本事,嘴皮子念个咒语,化身万物,咻一下消失不见。
刘天耳精,听见后面这句话,心里评价,这位狱友不错,是个会聊天的人。
想起聊天这个词,他一拍脑瓜子,差点把丁原老头忘了,陪他聊了半宿的情感电台台主,不能白干,径直走到他所在牢房:
“丁老头,出来一下。”
眼神示意狱警把门打开。
狱警不敢犹豫,乖乖掏出锁匙,放出丁原。
丁原心知他找自己什么事,考虑怎样拒绝他?假意问道:
“什么事?”
刘天笑嘻嘻说:“一会再聊。”对旁边郝英俊说:“给我俩安排一个有茶水的地方,聊几句。”
“不必了,知道你想干什么。”丁原拒绝他说。
“找个地方聊聊,我又不能吃了你,害怕什么?”刘天不由分说,上前拉住他走。
将两人带到办公室,并且给他们泡了壶茶,郝英俊机灵关门站在外面。
给丁原斟上一杯茶,移至面前,问道:“手好了吗?”没有直入正题,反倒问起手来。
“不碍事。”丁原淡淡道
“想过出去之后,怎么寻找人?”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你小时玩伴身居高位,手段通天,这么多年没有找到,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说出这话,不觉得……在骗自己吗?”刘天无情打击他,紧接着又说:“被困二十年,外面世界变化有多大,清楚吗?你几十岁的人,到了外面生活都成问题,别枉找人。”
丁原被戳到痛点,动容问道:“你有办法找到?”
刘天摇摇头说:“不敢肯定,但我在一家保镖公司占有股份,业务遍布国内,甚至有国际任务,人员流动大,去的地方多,找到的机率怎么都比你容易。”
“况且,我可以拿出一定数额资金悬赏你要找的人,人皆贪婪,重金之下出奇效,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些说辞,他早已想好,就看丁原愿不愿意相信他。
“说那么多还是一样,确定不了。”丁原撇了撇嘴,不屑说
刘天也不生气,反而笑说:“是不确定,但是……你在这个过程,损失什么?传授一套你捡来的功法而已,没错吧?”
丁原犹豫起来,小子说的没错,功法捡来的,不存在损失问题,另一个原因,他身无分文出到外面,寸步难行,难道为了生活去抢钱?到头来走回老路,被关进笼子里,真是那样,这辈子报仇无望了。
“你真的愿意拿钱出来悬赏?”
“我有必要骗你一个弱鸡吗?如果想要白拿你的,直接把你揍趴下,让整所监狱囚犯爱慕你一遍,你觉得……凭我的能力能做到吗?”
丁原瞬间感觉自己像个美丽动人,十八年华少女,淫贼蠢蠢诱骗不成,下了一剂春药,小子威逼利诱呀。
脸上肌肉快速抽搐几下,思索再三,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说出钱,具体数额多少?”
虽然被关多年,他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人家不可能为他找人,抛洒大量钱财投入无底洞,他想要有一个确定金额,悬赏达到什么效果。
同样,刘天心里也计算起来,在华夏重点城市,登报纸寻人大概需要多少钱?不想不知道,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概念。
唯有打电话求助,雷霆一个大老粗不合适,让他算账,头发秃没了也算不出来。
陈旭,他想到这个带眼镜的家伙,让他帮忙算一算。
接到电话,陈旭很愕然,他在监狱可以自由活动?对方不给他发问的机会,让帮忙算一笔账。
陈旭根据他的要求,全国重大城市刊登三次,报版六分之一篇幅,每次三万左右,加上悬赏五万,算上其它核查,交通费等各项费用,总费用二十万比较合理。
听见这个数字,刘天牙疼起来,买一套跑路功法,花费二十万,让爸知道,会不会专程跑过来京城揍他一顿,太败家了,关键不知道有没有用。
报出二十万天价,丁原瞠目结舌,对于他那个年代拥有千元妥妥小富家庭,小子看不出来还是有钱人,爽快答应成交,写出家乡地址,让他按地址去找苗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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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恢复了往日平静,并且复通水电,李昌泰一家全聚,刘天、苏杭两人做客,摆满一桌子菜肴,既为刘天出狱洗尘,也为了事情完满结束庆祝。
麒麟帮生活窘迫,苏杭荤肉难闻,这一刻的诱惑力巨大,口水咽个停。
虽说这几天住在李宅,但他没有刘天的待遇,肉是有,不像今晚品种繁多,可以敞开肚皮吃,毕竟人家正主还在牢里,阮清没心情做饭。
“小天,其它多余的话我不多说了,这一杯,我们全家人敬你。”李昌泰举杯说
监狱一行他询问过刘天,他轻描淡写说打了一架,将别人揍服了事,其中经历辛酸,或者凶险,只有他知道,这个女婿的人品没得说呀,不知不觉认定这门亲事,当事人毫不知情。
“李叔,我不会喝酒,也从来没喝过。”刘天尴尬说
“少喝一点,没事的小天,清姨也陪你们小喝几杯。”阮清举杯含笑劝说
李雪菲在旁笑逐颜开,手里拿杯果汁,灵动的双眼从未移开过,一直盯着他看,刘天出狱她是最高兴,也最为含蓄,只表露在心里,还有……眼里。
李梓铭说道:“姐姐不说话,该到我了,姐夫,你可不可以教我打坏人,让他们不敢欺负咱们家。”
在场人哄笑起来,当事人刘天尬笑连连,李雪菲脸涮一下涨红,恨不得钻进桌子下,怒目而视弟弟,娇嗔道:“不要乱说话,再乱说揍你喔!”扬了扬可爱的拳头。
“姐姐,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我帮你一把,还要责怪我。”
李雪菲顾不上淑女形象,小家伙越说越不像话,按住他趴在自己双腿上,“啪啪啪,”轻轻打了几下,“乱说……,让你乱说,还……敢不敢乱说了。”
李梓铭越打越笑,嘻嘻说:“姐你认了吧,姐夫多厉害呀。”
李雪菲红着脸求助看向爸妈,“爸……妈……你看弟弟,越来越不像话,让你们宠坏了。”
李昌泰出言阻止,说道:“好了,不要再嬉闹,子铭不要乱叫,要叫!等你姐成婚再叫不迟。”
“爸……,你说什么?我……我不吃了。”李雪菲心隆咚直跳,捂着大红脸跑回屋里。
阮清嗔道:“怎么说话的你,看把女儿羞的不敢吃饭了。”
“我说错了?”
阮清大媚眼瞪他一下,李昌泰讪讪笑说:“错了,我错了。”
一家人嬉笑的样子,刘天倍感温暖,发自内心开心,可惜自己没有了妈,除了一张照片,脑海里她的样子已经模糊。
旁边苏杭,一桌子菜肴看了老半天,口水流了一地,一家打闹,也不说起筷,让他郁闷至极,悄声问刘天:“小师祖,监狱什么样子,好玩吗?”
刘天小声回答说:“好玩呀!你去了指定特受欢迎。”
“为什么?因为我帅?里面有女囚犯……?”眼中冒出星星,幻想连篇,笑淫淫说:“这样的话确实好玩,如果我进去,女犯人抵抗不住我的魅力,控制不住之下出手抢夺,估计能大闹监狱一场。”
“差不多,不过……男的抢,不是女的抢。”
“男的……??”
“嗯!男的,看上你张脸,还有……屁股!”
苏杭浑身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掉一地,呲牙问道:“里面一堆这样的变态?小师祖,你该不会被……什么了吧?”
“屁话,他们近身不得,敢打我主意。”
苏杭讪讪笑说:“忘了小师祖神功盖世,别人近身不得。”转念一想,好奇问:“换我进去应该也没事吧!”
“你……?没事吧!”疑惑说出半句,后面又说:“只要你愿意让出屁股。”
苏杭一脸不屑,绝然不相信说道:“小师祖这样的能人,独一无二,绝不可能随处可见。”
意思很明显,除了刘天,不相信监狱有人能将他怎样。
嗯,小苏说话上道了,见过世面就是不同,讲出来的话顺耳,不过还是要打击他一下,以免他目中无人,幽幽说道:“人家几百头饿狼啃你一个人,你觉得……没问题?监狱里的人太齐心,对新人特别照顾的。”
苏杭脸黑起来,夹紧屁股,死囚犯太特么不守江湖规矩了,以多欺少,没事尽量不要去这种地方,委实肮脏。
“吃饭了,你俩不要嘀咕,有什么开心事,说出来大家一起乐呵。”李昌泰难得这么开心,说话簸弄起来。
李雪菲也回到座上,红苹果退去,目光不敢再看刘天。
众人同举杯中酒,洗尘宴席正式开始。